“那還是改一下劇本吧！我實在吻不下去。”秦哲明讓了一步。
“嗯，我也不可能讓他吻我的。”張家毅附和道。
“不行，你認為你們這些小毛孩兒的文學水平能跟人家大文豪相比嗎？俗話說一字千金，就是千金也難改動一個字。”老處女絲毫不肯讓步。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那咱們走吧！讓她自個兒演去。”張家毅倔脾氣一上來，立刻拉起秦哲明往外走。
“站住，你們就不怕我上報學校給你們處分？”老處女厲聲道。
“切，請問我們犯了校規的那一條？”既然已經撕破臉，張家毅也不再給老處女麵子。
“頂撞老師。”老處女理直氣壯道。
“就這？”張家毅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你去吧！估計上報教育局，人家也不理你。”
沒嚇住，老處女知道自己不占理，氣勢弱了一分道：“信不信我告你們家長？”
這次不單是張家毅，就連秦哲明也是滿不在乎道：“正巴不得你告呢，我媽曾經一再告誡我，不許摻和與學習無關的事情，她能允許我演節目才怪呢。”
老處女鬱悶了，平時對付學生無往不利的招數怎麼失靈了呢？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算到了王八也算不到蛋。
“該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們可以把動作改一下。”老處女終於做出了讓步。
“怎麼改？”秦哲明問道，他不敢讓張家毅說話，就他那倔脾氣，要不了多久，倆人肯定能在處分榜上奪冠。
“你們倆孩子就是死心眼兒。”老處女訓斥道，算是為剛才挽回一點麵子。
“誰有你死心眼兒？”兩人同時想道，不過卻沒有出聲刺激這個沒有愛情滋潤的老女人。
“在你吻他的時候，”老處女秦哲明一指張家毅，隨後做了個手勢，繼續道，“就這樣，用手一擋，隻要你們倆腦袋距離稍微近一點兒，誰又看得見你倆是真吻還是假吻。”
“嗯。”兩人算是同意了老處女的方法，他們也知道這是老處女能做的最大讓步了，不然就隻能教務處見了。
“麻煩呐！”班長崔晨暗自歎息，本來就為這個狗屁話劇忙的焦頭爛額了，可偏偏老處女非要來個試鏡，說什麼，讓同學們先看看效果，糾正一下不足，以防真正上台了丟人。
扯淡，深知老處女脾氣的張家毅幾人在心裏暗罵，她哪裏是怕上台丟人，就算幾人為了自己的麵子也得賣力去演，她怕的是幾個人給她把劇本改的亂七八糟，違逆了她那古板的思想。
葉佳文不情願地跟著全班同學一起向後拖著桌子，為等會兒的演出提供更大的場地。這對別的學生來說可能是難得的，不用學習，可以光明正大聊天打諢的時間，但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在剝削她與小說親密的時間，比打擾她睡覺還要惡毒。
動完桌子，葉佳文四處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張家毅和秦哲明的身影。奇怪了，從下午自習時間兩個家夥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老處女要求的試鏡時間就快要到了，缺了他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