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個人擋在麵前,一個是神情疑惑的陸乘風,另一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滿麵怒容,那婦人叫道:“你徒弟傷了我女婿,你這做師父的想一走了之麼?”我疑惑道:“你是?”忽然我想起一個人,再看陸乘風正仔細向我打量,稍稍側身躲過他審視的目光,“武三娘,你想如何交待?”
武三娘還未答話,陸展元在仆人攙扶下走了過來,“嶽母大人,這位姑娘是無心傷了小婿,不關她師徒事情,您老人家不必計較了。”莫愁正要說話,我一眼瞪去,她垂下頭。我回頭看向陸乘風,“這位又有什麼見教?”
陸乘風稍稍躊躇,“在下想請問公子師出何人,剛才看公子身法似乎有些熟悉。”我心中微微一凜,“這個與閣下無關。”回頭向莫愁道:“我們走。”
莫愁臉色雪白,身形搖搖欲墜,卻轉頭向陸展元道:“陸哥哥,你當真不理莫愁了麼?”陸展元神情複雜,卻是堅決道:“李姑娘,我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請自重。”莫愁定定瞧著他,忽然展顏笑道:“我可忘不了你呢!今日的事,我都記住了,”她目光掃過人群,被她瞧著的人都情不自禁退了一步,“你負我在先,所以,以後我無論怎麼報複你,都是應該的。你記住罷!師父,咱們走!”我回神來,握住她的手,不理會人群中的一陣竊竊私語,向外走去。
忽然背後風聲,我更不回頭,拉著莫愁向前跨一大步,左掌向後揮出,聽見“啊呀”一聲女子慘叫,我理也不理,徑自而去。
古墓心法最忌心神大亂,莫愁當日實際上已經受了不輕內傷。我助她行功半日,見她安穩睡了,便去藥鋪找尋幾味藥,才尋全了,便看見陸乘風走來,我此時已經抹去麵上易容,隻是帶了帷帽,陸乘風向我走來,我運起身法,輕輕閃過不欲和他碰麵,隨即縱身踏著屋頂去了,似乎他追了上來,我加快速度,幾下便將他甩得無影無蹤。
似乎有種不祥得預感,我推開門的時候果然莫愁已經不在,桌上放著一封書信,墨跡尚未幹透,明顯人剛剛離去。
我展開書信。
“恩師台鑒,
徒少蒙救拔,親傳武藝,諄諄教導,待如親子,師之大恩莫敢或忘。而徒之不肖,私約他人,今遭罪衍,實屬自取,徒已心冷,唯師之恩未報。而徒又遠赴南疆,實為又不肖也。然不令武藝大成,不足以報師恩,且自一己小怨耳!嗚呼!且暫離,五年之內,必回拜恩師。書成戚戚。不肖徒莫愁頓首。”
我長歎一聲,回南疆麼?想必是去練習那遺書上的五毒神掌了。我思來想去,也不知是去找她好,還是隨她五年後回來才好,不過五年之後也還不可能展開神雕劇情,這個至少還得十五年,補救應該來得及吧。我深深歎息,便欲離去。
我一人上路,想來也沒有地方可去,便準備去白駝山瞧瞧老頭子,他自從被王重陽破了□□功之後一直勤修苦練,其勤奮直追高三時的我。我買了一匹馬,一路行來,也無甚遊玩興致。
這天我正百無聊賴,忽然背後一騎飛來,我條件反射地回頭看了一眼,立刻頭大,怎麼又是陸乘風!他看見我也是一呆,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試探地叫道:“梅……師姊?”
我裝作不解,他飛奔近來,我手中折扇打開一擋,“有何見教?”
陸乘風道:“你是梅師姊麼?不對,她可沒有這般年輕。你……是她的後人嗎?可是,也不像……”
我惱道:“你這人瘋瘋癲癲,說些鬼話,我可不奉陪!”揚鞭一下,馬兒向前衝出。我決定不認賬,天知道又會多些什麼事!陸乘風卻緊追不舍,叫道:“你留下名字師門便罷,否則陸某隻好用強了!”我怒道:“你那點微末功夫,算了吧!少丟人現眼了!”話才出口便覺不對,我趕緊加鞭催馬,想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