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堅果太刀魚這條水生食獸,向馬森三人加速衝擊而來的時候,海德卻感知到了異乎尋常的情況,或許是因為距離變的越來越近的關係,海德對於堅果太刀魚這條水生食獸的感知更加的清晰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海德卻感知到了一件讓他渾身發冷的狀況,而這個狀況就是,堅果太刀魚這條向馬森三人衝擊而來的水生食獸,其身上所蘊含的能量,竟給海德一種冰冷陰寒的感覺。
可按正常來說,這種感覺是根本不應該出現的,因為一般不管是什麼種類的食獸,都隻會給人一種燥熱的狂暴感覺而已,而就算深淵之地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其島嶼自身會散發出能量,影響到在其內生存的食獸,可也隻可能讓人覺得這些食獸除了燥熱的狂暴感還有劇烈的殺意而已。
無論如何都隻可能帶給人光、熱這種正能量感覺的,是萬萬不可能帶給人陰寒這種負能量的感覺的,而在海德有生以來,隻有一種生物會給人們帶來這種感覺,那就是從小到大,一直不斷出現在海德的生活中,與其緊密交織的魂獸!
隻有魂獸這種生物,才會讓人有這種陰寒的感覺,海德剛開始從堅果太刀魚這條水生食獸身上感知到這種感覺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呢,立刻瞪大眼睛,精神牢牢鎖定住堅果太刀魚,再次詳細謹慎的感知起來。
“怎麼……可能!這隻水生食獸身上怎麼會有魂獸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再次詳細謹慎的感知了一遍後,海德臉色難看的站在河岸上,雙眼死死的望向那湍流不息的小河,眉頭緊皺的思索道。
海德內心裏是非常不願意把堅果太刀魚這條水生食獸,跟那些一直糾纏著海德的魂獸牽扯到一起的,自從離開了家鄉猩猩島後,海德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魂獸了,連魂獸的消息都完全沒有,仿佛這些魂獸隻存在於猩猩島上,在青銅大陸上根本不存在一般。
在東吳獵人中等學院的這段時間,海德的腦海中,慢慢的刻意忘記了魂獸這種生物,也不知是因為這平靜的生活的原因,還是因為青嵐與黑白雙鴉這幾隻為了海德而犧牲掉自己的魂獸所帶來的痛楚太大的原因,反正海德的思維中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過魂獸這種生物了。
可是讓海德沒想到的是,就算他再如何去努力忘記,魂獸這種生物還是像狗皮膏藥一般,牢牢地粘連著他,讓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海德彷徨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或者說他害怕了。
自從那年以後,海德就再也沒有自己單獨麵對過魂獸了,一直都是青嵐陪伴著他,所以海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魂獸,都不在害怕,可是現在,自己很有可能馬上就將再次單獨麵對魂獸了,這不由不讓海德感到些許驚惶與無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從青嵐犧牲了的那次吧,原本對生死看的很淡定、很坦然的海德,變的越來越重視起來,或者直白點說,那就是越來越怕死起來。
現在的海德與以前在猩猩島時候不同,他非常的怕死,因為如果他死去的話,在家鄉猩猩島等待著自己歸來的媽媽與奶奶一定會非常的傷心痛苦的,而自己的那兩位現在還正躺在病床上的音律、布魯克,這兩位最親密的朋友、夥伴,就將麵臨著再也無法康複的危機。
海德並不是太了解布魯克,畢竟接觸的並不是特別的多,而且以海德的性子,也不是那種能夠立刻火熱起來的個性,不過對於音律,海德到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雖說平時看起來,音律處處得過且過,隱忍異常,或者說有些顯的懦弱,但是海德非常清楚,在音律的內心深處,他有一顆想要變強的心,而這也是一直以為支撐著音律前進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