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資產莫道遠要比魏秦雄厚的多,再加上林欣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平常像個男人一樣在生意場上廝殺,自然少了很多閑暇時間像田惠芯一樣悠閑自在。外麵風吹日曬,即使注意保養,也很注重自己的臉蛋,可是終究還是不能和田惠芯的享受級別相提並論,田惠芯的生活總體來說要比林欣奢侈好幾倍。
田惠芯已經習慣了高端的生活,她不能允許生活中有任何一樣廉價品破壞了她的營造的和諧,即使那是件不重要的東西,就連他家的打掃浴室的拖把,都要鑲上好看的金邊。雖然她從來不幹這種讓她覺得粗俗的家務,可是她無法讓一件寒酸的難以入眼的東西擺放在自己家裏。
田惠芯的生活優質的讓人無法接受,甚至可以說那種極致的享受帶來了困擾。她不允許家裏的鮮花枯萎,也就是說傭人一天要換上好幾遍,因為田惠芯隻要一看到一朵花有些發蔫就會皺起眉頭。田惠芯有數不過來的杯子,用來喝各種口味的咖啡和她親自煮的茶。那些名貴的杯子,可能隨便拿出一隻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年的薪水,但是這些杯子也讓田惠芯困擾,她特意從意大利定製了一個透明的水晶櫥櫃,用來放這些精致又脆弱的杯子。
這樣的生活讓人驚恐,當林欣衣裝靚麗的踩著高跟鞋在辦公室裏和下屬糾纏時,田惠芯手裏正握著一隻鑲著北美鑽石的咖啡勺,此刻價值不菲的咖啡桌上有一杯裏約熱內盧咖啡。田惠芯不喜歡總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她覺得穿金戴銀隻會讓人俗氣,那些炫富的行為都是可笑的,她已經富有的不需要任何的彰顯,她隻要獨一無二的生活,她倚靠在自己剛剛換的沙發上,嶄新的質感讓她覺得舒服的想要閉上眼睛。
但是飽滿的物質生活所帶來的享受無法彌補他所受的傷害,莫道遠的欺騙,自己的兒子竟然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一直用生命去嗬護的兒子又是自己仇人生的兒子。這些讓田惠芯覺得心裏一陣陣的疼痛,但是她並無法因此就對莫嘯冷漠,畢竟這二十幾年來,她已經認準了莫嘯是她的兒子,她無法割舍那份情感,雖然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很矛盾。
田惠芯外表很少表露出情緒,她喜怒不形於色,這麼多年她也隻有在莫嘯出了事情的時候才會控製不住,否則她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事實上,她關心的事情就是很少,除了兒子,她最愛她自己。
田惠心自從看到了林欣就知道莫嘯過的不會好,因為那個女人有些地方和她太像了,她們的眼睛裏都有一樣東西叫貪婪。
莫嘯和魏秦坐在客廳閑聊,就在剛才田惠芯一通電話說要約林欣出去逛街,田惠芯很會說話,讓人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溫柔的說道,“你是個女強人啊,平日裏不說日理萬機也差不多,現在難得不用工作,該做些享受的事情了。賺錢是男人的事情,老公那麼優秀,幹嘛總讓自己那麼累呢?”
這一席話說得林欣心花怒放,所以就拎著自己的包,換上了一件時髦的衣服出門去了。
這個時候,房間裏突然傳來了吉他的聲音,是魏建明在彈奏。魏秦說過魏建明喜歡音樂,他會彈奏很多的樂器。
莫嘯突然想起了孟維,初中的時候,孟維看到天橋上總有一個彈吉他的男生,很多人都被他的音樂動容了,感動的把口袋裏的零錢放到他麵前的帽子裏,而孟維覺得那不是可憐是自由和夢想。
打那個時候,孟維就說過,他也要像那樣。可是他不癡迷於音樂,他喜歡畫畫,畫各種看不懂的東西,但是他也選擇了流浪的方式。所以每次莫嘯在經過那個天橋的時候,都會把口袋裏的錢拿出一部分給拿著畫板和吉他的人,他希望也有人給孟維力量,支撐他去尋找夢想。
莫嘯正在失神,魏秦一遍又一遍的叫他,“在想什麼?”
“沒什麼。”莫嘯有些感傷的說道,他的腦海裏正浮現出孟維背著畫板離開的樣子。
“你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魏秦問道。
“我,沒有吧!”莫嘯尷尬的回答著。
“怎麼會沒有,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想做的就要去做,錯了也沒有關係。”
“其實我從小總是看到……他出席各種場合,那個時候我媽媽就在電視裏給我指,我遠遠的看著覺得特別的風光,其實挺想成為他的。隻是我一直不喜歡他的方式,他太無情了,我甚至不希望有這麼無情的父親,我寧願他是個平凡的人,對我和媽媽都好。”莫嘯的的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