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生老病死最公平(1 / 2)

這的卻是雲彩第一次做手工的東西,因為這年頭什麼都可以花錢買到,自己做多麻煩啊!可是雲彩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那麼糟糕啊,她狠狠地白眼了蛋清一眼,甚至沒有介意到嶽建一,那個平常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也在。

蛋清麵對雲彩的白眼,非但沒有悔改,反而撇著嘴無辜的說道,“剛才還說把照顧我當作工作一樣,現在就開始開小差給自己織帽子了。”

雲彩用自己織帽子的木針去敲蛋清的頭,“誰說我是給自己織的啦?我是怕你過幾天頭發掉光了,別人以為你是山上的和尚跑了下來,而且嚇壞了隔壁的小朋友也是罪過。”

“你怎麼說話這麼惡毒啊,就算我頭發掉光了,我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小光頭啊!”嶽臨風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把眼睛往上瞟,“我頭發還挺多的呀?”

雲彩把織了一部分的帽子放到蛋清的頭上比量著,然後嘴裏嘟囔著盤算還要織多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毛線是不是充足。

蛋清剛剛用力的向上看著被戴到自己頭上的東西,那種茫然無知的瞪大眼睛,就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該有的純淨。雲彩當時就覺得心碎了,隻是連碎片都碎在了心裏,即使紮的她疼痛,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嶽建一一直呆在旁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不時的從厚厚的眼睛片中看著這對年輕人,然後有些欣慰又有些茫然的笑著,有時也覺得搞不懂這兩個人冤家一樣的鬥嘴而連連笑著搖頭。

嶽建一在報紙的掩飾下,竟然開始了長久的失神。嶽建一想如果雲彩出現的更早一些,或許他們會在一起,雲彩是個開心的女孩子,總是可以帶給蛋清快樂,即使兩個人總是在吵鬧,有的時候也會動手教訓對方,可這樣的感情看起來很幸福。而且嶽建一更為想到的是,如果沒有苑夢溪,或許蛋清會更幸福,不會為情所困那麼久。

嶽建一的歎息掩蓋在報紙之後,這一整個上午,他都拿著那份幾天前的報紙,可是他就是一個字都沒有看清楚,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看著蛋清難過。而且他希望可以給這倆個年輕人空間,所以一直默不作聲。

雲彩看起來很平靜,或許是因為有了寄托,她在織帽子的時候看起來很歡愉,像是微風吹過的海麵,蕩漾著滿滿的美好。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是不是喜歡我?”雲彩突然抬起頭白眼,惡狠狠的說道。

“你胡說什麼?”蛋清驚恐的坐了起來,也回了雲彩一個白眼。

嶽建一從眼睛上方偷偷的看著他們,這一上午,他們互相白眼不知道多少次,互相的打鬧也有好多次。嶽建一覺得很欣慰,這起碼讓蛋清剩下的日子不會那麼空虛,作為父親,他特別怕蛋清總是會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這樣隻會讓他痛苦。

還好有雲彩,嶽建一心裏默默的想著。他覺得雲彩一定是個特別單純又特別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以後告訴她雲彩做了什麼害人的事情,那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世上是沒有一開始的惡人的,人性本善,隻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在生存的抉擇上,很多人走上了歧途。不得不說,曾經蛋清覺得要拯救這個一直在墮落的女孩子,可是他直到死去也無法想象的到雲彩會因為他的死去而演變出仇恨,甚至在一條仇恨與報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些都是蛋清看不到的,他現在麵前坐著的就是一個長發及肩,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溫柔可人,說起話來囂張跋扈。毫無心機的女孩子。蛋清有的時候也在想如果沒有夢溪,或許他會愛上這個純淨的女孩子。

下午蛋清和嶽建一都在午睡,而雲彩輕輕的放下手裏的毛線,她拿起暖瓶去打了一瓶水回來,本來下午會有人專門送水,可是雲彩怕他們會送的比較晚。而現在她看到暖瓶裏的水都用光了,蛋清每天醒來後都會覺得口渴,於是她就親自去打了水。

雲彩打著哈欠,等誰接滿的時候他用手揉著自己的肩膀,一上午除了和蛋清打鬧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雲彩覺得自己會僵硬掉。

經過走廊的時候,雲彩特意張望了一下蛋清隔壁的那個病房,避免住著一個小姑娘,的了白血病,雲彩暗地裏也為她流過眼淚。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澄澈的眼睛充滿著對世界的渴望,可是她偏偏得上了這種病。雲彩好幾次都看到她要她媽媽給她講故事,而她的媽媽總在背對著她的時候擦眼淚,然後拿出好幾本故事書,溫柔的給她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