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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啟明星開始大亮時,不久東方露出第一縷陽光時,風九歌也睜開了眼。
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打量著身邊的一切,確信自己就睡在了野外,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自己真的逃脫出了那個如同牢籠般的家。
看著空闊無邊的蒼茫大地,他的心也好像一下子就開闊了。離開了那個牢籠般的家,真好。他知道姐姐是為他好,但他就是不想待在家中,而且一待就是十七年,整整在一個方圓幾裏地地方十七年。那就是他的家,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一切。從他記事起的一切都在那裏,那裏就是他十七年所有的回憶。
就算是比那裏再大十倍的地方,對於一個青春熱血少年來說也會慢慢的厭倦,無趣,最後想逃走,這種念頭一旦產生,那是非常可怕的,念頭產生後,它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風九歌的心靈,使他最終欲罷不能,更何況這背後還有推手,在影響著他。可想而知這十七年對於一個體內充滿了冒險血液和不甘寂寞的人那是多麼的難熬和悲哀。
風九歌就這樣看著滿天星鬥,看著天空漸漸由暗轉亮,內心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內心也不再那麼黑暗,體內的血液漸漸沸騰起來。
不一會兒,七彩兔子和侯剛無極也慢慢轉醒了過來,七彩兔子的毛色依舊是雪白色,沒有恢複成七彩,她知道在外麵是不能有七彩顏色的兔子的。
昨天因為風九歌喝醉了,又因為晚上天黑,兩人沒有深入交談,隻是互相交換了名字。現在天已大亮兩人依舊也沒說什麼,好像兩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互相看了看就一起往山下走。
風九歌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打破了許久的沉靜“好餓啊,無極,還有吃的沒,我真的好餓啊!”說完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侯剛無極奇怪的看著風九歌,那意思就好象你是飯桶嗎?就知道吃。不知道昨天晚上吃的都被吃了嗎,本來他就隻帶了自己的口糧,現在三個人分食肯定是不夠地。
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哦,吃的已經沒了,昨天晚上吃完了,我們下山去找點吃的。”
說完加快了下山的腳步,俗語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好像在他們身上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的速度就像跑步一樣快。
風九歌盡管肚子很餓,但他還是加快了速度跟上侯剛無極。兩人快速的向山下行去。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馬路上,侯剛無極沿著馬路繼續向前,根本沒有停下來休息和為越野加油的然後開車前進的意思,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知道幾時才能等到過路的車,而且過路車不一定會分出自己車的油給別人用,亦或是帶兩個不相識的路人。
他也跟著候剛無極往前走,就這樣那輛價值幾十萬的越野就這樣仍在了路上,像個被丟棄的孩子,等待著它的主人來帶走它,但好像它的主人沒有這個想法,就這樣兩人走了大半天都沒有發現人煙。
風九歌就有點沉不住氣了,因為他餓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無極還有多久才能到有人的地方啊,我要吃肉,好餓啊,真的好餓,你是沒體會餓肚子的滋味啊!那太難受了,我昨天餓了一天。要不是我意誌堅強我已經倒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咽著口水用來充饑。
侯剛無極道:“不遠了,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在那吃點東西然後坐車前往青海樂都縣,從那裏進入昆侖山,那是真正的昆侖山入口。”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再次加快了步行的速度。
風九歌沒轍也隻有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果然前進了一兩裏後陸續出現了一些人煙。他和侯剛無極找了一家飯店,點了一桌子的菜,侯剛無極一邊喝酒一邊吃菜,而他就知道往嘴裏送吃的,當然他也不會忘了他的小兔子。他可是視小兔子為自己的夥伴,如果小兔子餓死了那不就是自己殺了自己的夥伴嗎,他是絕對不許這種事發生的,絕對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