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準備用這種箭頭,讓我‘連屍體也找不到’啊。”撿起地上被斬成兩段的弩箭,式捂著額頭,無力的說道。
一片狼藉的公園裏,魔眼和服少女和呆呆第六法使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結果是——魔法使腹部穿了一個大洞,休克倒地流血不止;少女除了微微的喘氣以外,唯一的異常就是那滿頭的黑線了。
【剛才沒有看清楚,以為對方真有殺意,所以下手太重了嗎…】
【嘖…還真是鐵砂…瞬間構建擁有強大火力的金屬戰鬥陣地,能看到直死魔眼的輝光並立馬判斷出來的洞察力,再加上剛才即將刺中死點那一瞬間,居然能強行改變死點的位置的奇跡…】
【…我該不會殺到正主了吧…原來真正的幻翼大導師,居然是這樣一個笨蛋嗎…傳聞可真是可怕的東西啊…唉~這家夥這樣流血下去估計就真會死掉了吧…先稍微處理一下帶回橙子那裏為好。】
脫力加失語的式,無奈的撕開自己和服的袖子,打算為笨蛋魔法使應急處置一下傷口。
然而,這個動作並沒有能完成。
“基拉拉的味道,到這裏就徹底斷絕了嗎…”式的身後,傳來了另一個冷冽的少女的聲音——終於順著味道追來的帕西瓦爾,完全無視著公園裏的混亂景象,將注意力集中在麵前的和服少女身上。
“但是,我仍然能感覺的到,您身上,有著最濃厚的他的味道。”緩緩的移動到式的正麵,帕西的眼神充滿了焦慮,與一絲對式的質疑,接著說道:“那麼,可以請你告訴我,你有見過一個亞麻色頭發,身材纖細,長相酷似女孩的男性高中生嗎?”
“哈?那種人,我可不知道,再說我現在也沒空對陌生人的提問做什麼回答。”眼見地上的男子漸漸進入危險區,不想違背與某個人的約定,本身也不算好脾氣的式,不由得語氣很衝的回答。
“…是這樣嗎…真是太遺憾了…”喂喂低下頭,帕西瓦爾將自己的表情隱藏在劉海中。
“切,為什麼今天老是遇見莫名其妙的事…誒!”蹲下身準備為幻翼包紮的式,突然猛地一個側翻——在她原來的位置,一道白光閃過,帶出一片血霧。
“請放心…這把刀乃逆刃之刀…既然您不打算老實告訴我真相,那麼即使逼迫您,我也要問出基拉拉的下落來!”回刀入鞘,帕西瓦爾身體微微前驅,手按在刀柄上說。
“…這樣,就不能算我殺的了吧…”看著雖然沒有被刀鋒斬殺,卻因為逆刃刀激起的氣壓而傷口擴大,傷勢惡化的魔法使,式嘴角抽搐著說。
“不過…拔刀術嗎…還真是懷念的姿勢,我還以為除了‘裏十三家’的嫡係以外,應該已經不會有人繼承了上古時代的體術才對呢…看來是我見識淺薄了嗎。”
【…今天還真是盡遇到怪物了呢…一個根源暴走,一個魔法使,還有一個居然隻靠身體能力和一把逆刃刀就能斬破大氣的怪力女…之前耗費了太多體力了,戰況不利嗎…嗬嗬】
“不過要不是這樣,就沒趣了…”輕輕舔了舔嘴唇,式將匕首取出橫於麵前,做出了兩儀家體術的起手勢。
眼中閃爍著敵意的火焰,帕西瓦爾淡淡的說道:“雖然戰鬥不是我的本意,但是為了能夠救出基拉拉,我的運算中樞判斷打到閣下獲取情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嗬嗬…那麼,戰鬥又如何!?兩儀家下任家主,兩儀退魔體術免許皆傳,兩儀式,在此領受閣下的挑戰!”也許是出於對同樣繼承了上古體術的人的尊敬,式難得的以正式的口吻宣告。大家出身的式,此刻氣勢如虹。
“!!…很可惜,我的真名,我自己也早已忘卻…用現在隻是被強行刻在腦海之中的名字,並不符合決鬥的禮儀,所以請容許我以僅記的,傳承自流派的名字來宣誓吧…飛天禦劍流!比古清十郎.,在此挑戰兩儀式殿下!”被式的氣勢所挑動,帕西瓦爾也不由得很燃很燃的回應著。
於是,在兩位嚴陣以待的少女鬥氣澎湃的戰場上——式的氣勢瞬間瀉去了。
“那,那個,我想問一下,你是女性吧?”額頭上布滿青筋,式一臉“你在耍我嗎”的表情,露出扭曲的微笑問道。
“真,真是失,失禮!”臉色通紅的帕西,露出平常絕對沒人看到過的表情,反駁道:“雖然我也許的確在常識方麵十分欠缺,而且連自己的年齡也弄不清楚(越來越小聲)…但,但是我對於自己身為女性這一點還是很確信並且為之自豪的,你,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這樣看來,其實帕西瓦爾,對自己的無常識並不是不了解嗎?而且其實為之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