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哲眉頭緊皺,連忙跑過去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桌上,拿過紙巾擦著他身上的水。
“沒事反正已經沒感覺了,把錦盒打開吧”蘇齊輕輕一笑,似乎已經看開了,那語氣聽起來有些頹廢的感覺,讓江景哲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
望了一眼他那還在微顫著的雙手,頓了頓還是聽了蘇齊的話先將錦盒打開了。
裏麵躺著一個玉鐲子,晶瑩剔透的一眼就能看出它是上等的玉器。
“這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小時候她就經常吵著鬧著要這鐲子,現在啊,是時候給她了”蘇齊望著錦盒裏的鐲子,想拿起來看看,雙手卻始終用不上力道,最後隻能看著。
江景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將錦盒中的玉鐲拿起將他送到了蘇齊的手中,指尖卻還殘留著那絲絲的冰涼。
“這鐲子我保存了很久,一直都不敢拿出來讓小沫看到,就怕她想起她媽媽,然後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哭”蘇齊用指尖輕輕的撫摸著鐲子,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想起自己那可憐的兒媳,眼裏竟蒙上一層霧水。
江景哲一直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他說,沒有插話。
“這鐲子現在就交給你保管吧,好好替我替她的爸媽疼她愛她”蘇齊不知是費了有多大的力,才抬起了手將鐲子遞到江景哲的麵前,那微顫的手也抖的越來越厲害。
江景哲心裏一緊,連忙接過他手中的鐲子,將他的手握住,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那雙手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就好像他的雙腿一樣。
“我會好好愛她的,你先休息吧”江景哲將他的手放在膝蓋上,鄭重的承諾著,心裏卻已經很不安了。
“你早點回去吧,別留她一個人孤孤單單”蘇齊輕輕點頭,然後任由江景哲將他推到床邊,將他抱上了床。
將蘇齊安放好後,江景哲便將燈熄了把房門關上,剛下樓便碰上了來找他的陳醫師。
“理事,我想和你說說他的病情”陳醫師一臉沉重的望著江景哲,手裏拿著最近的幾份檢查報告。
“嗯”江景哲微微點頭,便隨著他進了他的房間。
“他的病情有點惡化了,需要盡快做手術,否則以後會連帶全身無法再用,甚至成為植物人”陳醫師的話落入江景哲耳中,讓他緊握著雙手,那懷裏還揣著蘇齊剛剛交給他的錦盒,剛剛他說那些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病情很不好才說的吧。
“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大?”良久,江景哲才吐出這句話,心裏卻很擔心他的回答。
“很低,這個手術本身很難做,又介於他的身體狀況,進行手術其實很危險,可要想保住他的命,就必須做手術”
“那就盡快做,找這方麵最在行的醫生給他做,一定要成功”
這是江景哲離開別墅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車上,江景哲一直望著窗外那一片漆黑,手機緊緊的拿著蘇齊給他的錦盒。
“理事,您是要去蘇小姐那還是回江家?”胡裏透過車前的反光鏡看著一臉凝重的江景哲,輕聲問道。
“去公司”江景哲眉頭輕皺,回過神淡淡的回著,他擔心他現在的心情會影響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