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聳肩】:隨便。
【藍】:切,那請解釋一下那可能引起公憤的言論,你到底從哪個神奇的角度窺見俺家唐寧純真又無害了?
【謙】:其實他除了禍害過我之外,完全沒有對不起過誰。當年人販子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他明明可以當做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他為什麼那麼冒險的主動跑上去?
【藍】:厄……這個得問問他。
【謙】:如果當初是我看見,我是不會理會的。我還沒有偉大到舍身去打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我做不到那樣。也隻有他會那麼傻……另外就是蘇舞的事,還記得當時KTV出來後的群架嗎?我抓錯人跑的那回。
【藍】:當然!那可說是你跟唐寧的關係正式搞僵的導火線!
【謙】:的確,如果那時沒有抓錯人,後來的很多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可畢竟是發生了。那晚在窄巷裏,蘇舞威脅我說他要告訴寧寧,他對他的友善都是陰謀完全沒有一絲是真心的,我就慌了。你不知道,寧寧就一活在溫室的王子,雖然一直被縈繞膜拜,卻從未被背叛。他,大概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藍】:所以這就是那天回去後為什麼你一言不發的原因?
【謙】:一半吧,其實我更懊惱的還是自己的疏忽,原本以為那龍套的構成不了任何危害,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懷不軌。我當時真恨不得殺了他,憑他那樣子也配喜歡的我?
【藍下巴又掉了】:兒子,你你你,剛才是不是眼露凶光來著?
【謙笑】:有嗎?
【藍寒】:……算我老眼昏花,你繼續。
【謙】:之後,寧寧應該也感覺到了蘇舞的疏遠了吧,其實他那時到底怎麼一個想法我是真的不知道。隻是很擔心他會不會受到傷害……
【藍】: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了?
【謙】:你怎麼老在圍繞這個問題轉?
【藍】:囧,俺本來就是為的這個問題來的啊!
【謙】:不知道,那時我也很混亂,不然我也不會放著他的日漸疏遠和冷淡於不顧。我那時其實沒少思考我對他的感情,我對他到底是怎樣的呢?喜歡嗎?還是愛?哪種喜歡?又是哪種愛?很混亂,真的,我從來沒有思考過這麼深奧的問題。我也很煩……一點也不比他輕鬆。
【藍】:沒想到你當初也煩惱過,還以為你一開始就肯定的對唐寧的感情呢!然後呢?想出來了?
【謙失笑】:這個還真不好說,因為好像在我還沒有完全想通之前,就發生了車禍。
【藍】:你別狡辯了,如果不是愛人家愛到不行幹嘛會去英勇就義?你不說過你不會為別的人犧牲的嗎?
【謙】:你說的對,我其實就是那樣的人。可寧寧不是別人,對不對?我依稀記得,當看到他一步一步遠離我的時候,我的心是滴血的痛,所以我悄悄跟上去,一點一滴縮短跟他之間的距離,然後,很慶幸地為他擋下了那可能致命的一撞……當時倒在血泊裏的時候,他傻掉的樣子一直無法從我的記憶裏抹掉,他真的就傻了……真的傻了……
【藍】:……然後?你當時到底為的什麼去米國?你不是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謙】:那段期間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多,我好不容易決定了這輩子就吃定他了,卻不料會跑出一個什麼生父,然後姥姥又意外中風了……我當時真的很絕望,我拒絕所有人的靠近,連寧寧也被我當成一般人地給趕走了。你不知道,那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啊!姥姥不在了,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我……我當時真的覺得天都快塌下來。然後姥姥又讓我跟那個男人走……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走,一點兒也不……可是姥姥說的對,我那時根本什麼也不是,我憑什麼?憑什麼以為自己一定能脫穎而出成為寧寧的唯一?況且,那還是姥姥的遺願……
【藍】:55555,孩子,當年苦了你了!姥姥知道你那麼孝順應該很安慰的。
【謙低頭】:其實那不是全部的原因……姥姥的遺願固然重要,可是我到底還是比較自私的人,我不想做的事,根本沒有人能強迫的了我。所以那麼幹脆地走,還是因為我看的比較遠。
【藍】:什麼意思?
【謙】:國內還沒有允許同性結婚不是?
【藍點頭】: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謙】:當然有,這個就是我的籌碼。我可以忍受在我拿到米國公民身份之前的所有一切,我甚至料想了寧寧可能會另結新歡,可是這些都不要緊。他有信心他會接受我,因為我能給他的,別人給不了,我們可以結婚,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堂堂正正。
【藍】:哇,那你看的還真挺遠啊。
【謙】:那是,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能那麼一直優先地待在寧寧身邊?
【藍】:兒子啊,原來你忠犬皮囊下一點兒也沒有偷工減料啊!我這親娘都被你給騙的夠久了。不過,怎麼都好啦,你們能幸福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謙笑】:的確,未來的路長著呢!對寧寧,不能用表麵的,要用陰的,才能保證幸福長久啊!
【藍拍拍他的肩】:好家夥!
【謙】:嗬嗬,過獎。
好了,該說的基本都被俺家謙謙說完了,再有啥不能理解的都應該理解了吧。
其實,一個人為什麼會喜歡另一人,任由我們旁觀者想破腦袋都是想不通的。愛就愛了,有什麼辦法?隻要當事人覺得值得,認為幸福,就好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