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繚繞,伸手不見五指,眼視不過二丈。
如今,羽雀因為受了怪老頭的一個恩,此時正手持山水畫卷往霧之峰而去。可是,此刻的路卻是不像剛剛開始的時候隻是速度以及夜裏低溫的問題。台階因為常年處在了霧氣之中,已經變得潤滑無比,一不留神,隻怕是會滑走。而此刻往霧之峰的峰巔而去的地方,唯有一邊才是山壁,而另一邊則是陡峭的懸崖峭壁。並不是和前麵一樣,兩邊均是有山體的包圍。
路境雖然不好,羽雀卻是沒有擔心,隻是在前進的時候本來就不快的速度再次降下了幾分,有些地方更是一步步的往上走去。並且,因為霧氣繚繞,高度越來越高,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
羽雀越到如此環境卻是依舊沒有退縮,也不爆發體內的死氣,就這麼慢慢的往霧之峰的峰巔而去。
速度雖然沒有一開始的快,羽雀也不著急,在這時卻也是沒有再想其他的東西,神情專注的看著前方,以防一個不小心就墜落懸崖。
可是,漸漸的走著,溫度驟降,羽雀卻也是吃不消。不知怎麼的便想起了在前往落之峰和霧之峰的分岔口處所看見的懷中山水畫卷所展現出來的神奇的循環,體內的一絲真元不知不覺的按照羽雀從山水畫卷中那神奇的循環中所體會到的感覺所運轉起來。
慢慢的,體內的真元似乎由液態轉化為了霧態漸漸的擴散開來,然後又變為氣態,這一絲真元居然在氣態的時候充斥著體內的每一個角落。漸漸的氣態的真元又化為了液態,如此循環下來,真元絲毫沒有減少,羽雀卻是從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此刻,羽雀並沒有感覺周圍的溫度是有多麼的低,真元三態的轉化使得自己的身體形成了一個保護,而這個保護恰好把周圍的冰冷氣體給隔開了。
頓時,羽雀腳下的速度不減,往霧之峰峰巔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籠罩在羽雀身邊的雲霧終於開始散了開來,抬眼望去霧之峰峰巔顯現出來,一個坐落於台階盡頭的門碑並沒有經過太多的修飾,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平時。
羽雀看見了台階盡頭的門碑,呼了一口氣,隻見這口氣剛剛呼出便已凝成了霧態,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此時的溫度到底是多低。
沒有什麼猶豫,摸了摸懷中的山水畫卷,便往門碑走去。
到了台階的盡頭,清晰的看見了門碑的時候,羽雀才發覺剛剛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隻見門碑雖然普通,並沒有經過太多的修飾,可是這門碑居然是冰雕。冰雕所做的門碑到底是如何而成?隻怕是在這樣的高空低溫下才有可能吧?羽雀不禁這樣想到。
而眼前的冰雕門碑似乎在響應羽雀所想,門碑上的三個字‘霧之峰’突然發出了淡淡的冷光,一陣霧氣慢慢的從羽雀的眼前升起,然後凝聚成了‘女子之地,不入男子’的八個大字,頓時讓羽雀驚奇。
羽雀雖然如今修為連侍階也無,靈覺不複存在,無法使用靈覺感知起周圍的情況。不過魂卻是強大無比,能夠察覺出某些事物的不一樣之處,可是卻無法感覺出眼前門碑的怪異之處。隻怕這冰雕門碑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與懷中的山水畫卷具有奇效一般無二。
此刻,冰雕門碑所發出來的‘女子之地,不入男子’的八個大字令羽雀又驚奇又擔心。驚奇的自然是冰雕門碑的奇特,而擔心的則是假若如此自己便無法完成對那個怪老頭的承諾。雖然羽雀知道怪老頭說若是無人收取這懷中的山水畫卷便送與自己,可是如今卻是連山門尚不得進,怎麼可能見的到人?又怎麼知道無人收取?
一時間,羽雀便站立於台階的盡頭,冰雕門碑的前頭開始苦思起來,到底要如何才能完成這個承諾。
卻是在羽雀冥思苦想的時候,冰雕門碑居然再次產生了變化,隻見冰雕門碑所發出來的‘女子之地,不入男子’的八個大字不知何時已經散去,而在冰雕門碑處卻是形成了一道結界。
羽雀頓時驚奇,卻是發現了事情的轉機,若是這樣的話想必是霧之峰為了特殊的情況下而設立的吧?
眼前突然出現的結界,卻是完全的阻住了羽雀前去霧之峰山門的去路。從這裏看去,前麵便是有著看不清的房屋,卻是在此無法看清全貌,也不知是如何的。不過,此刻最主要的還是要通過這個結界,不然的話什麼都是枉然。
慢慢的走上前去,羽雀看著這個流轉的結界,正要細心的鑽研下該如何通過,卻是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後背上那道小小的月牙彎開始閃閃發光。
羽雀想了一會,卻是沒有得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一則是對結界領域沒有涉及的原因,二則是因為目前自身的修為,怕是連個最簡單的結界也會過不去吧?如此,羽雀便先試試這個結界到底是如何,試試自己能不能過,一腳踏了過去,卻是令羽雀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