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軒不安慰道還好!這一安慰,許雅更加火上心頭了。扯著沙啞的嗓子就喊:“我送他去學校不是讓他逞能當什麼可笑的英雄的!我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長,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全身綁著那可怕的繃帶,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抹了一把眼淚,怒指了門口:“滾!滾!滾出去!全部都滾出去!滾啊!”一把將嚴逸軒推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一男一女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推倒,便急忙上前扶起來,麵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許雅。然後便抱著嚴逸軒走了出去。
他們的兒子都是床上躺著的那個孩子救下的,要是沒有許雅的兒子,恐怕他們的兒子現在在哪,還是個未知數。現在被許雅推了一下,又有什麼資格來批判她呢!
而且!看她目前這個失控的情況,安慰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免得又一頓暴走。
待人都離開後,白衣男子也是揉著身體對許雅說了一句:“這還是重點監護病房,不要呆在裏麵太久。等真正過了危險期,轉到高級病房在來陪護。現在…。”
“滾啊!”不帶白衣男子將話說完,許雅便吼了出來。
白衣男子輕歎一口氣。說真的!他從那個男人口中得知的事情,讓他都無比震驚。僅僅是一個四歲大的孩子,便能將數百人從十幾名手持熱武器的歹徒的手中無一傷亡的救下。讓他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他的膽量。
前麵那個老師和他自己不算。也是奇跡中的傳奇了。
就算被許雅打了一頓,他也沒有生氣或怎樣!這事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像許雅一樣,控製不了那失控的情緒。所以!他能理解許雅現在的心情。
關上門後白衣男子便齜牙咧嘴的順著牆滑座在了地上,嘴裏還在嘀喃:“這女人下手還真狠!嘶!”摸了摸臉頰,頓時疼的他倒吸涼氣。“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在她麵前晃悠的好。”
許雅哭夠了,便坐到了床沿!拿起那隻綁著繃帶還插著許多儀器的小手,輕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人這麼擔心!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長大!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在出事!你若是在向兩年前一樣…。”深吸一口氣,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你長點記性行不行!別有事沒事就當那個出頭鳥。別沒本事還死撐著當狗熊。”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而沉睡的陌少邪卻是一點感知都沒有。
他的記憶和感覺隻停留在主脊骨斷裂的那一刻!
那一刻隨著被踹斷的主脊骨在一聲提示音下,便是開始自動複原了起來。所以那個白衣男子才會說隻是斷裂而不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