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道遠倒是沒有在說什麼,慕白道:“也好啊,反正你還是小不點,無所謂的。叫聲二哥聽聽。”
鄙視了一眼慕白小流氓似的樣子,卡可對著道遠笑道:“大哥,時候不早,該用晚膳了,您和教主要我們一起去用晚膳嗎?”
“竹兒身體還沒好,剛才好不容易才睡下,你們先去吃吧,一會兒我陪她一起吃。哦,還有,現在我們出門在外的,就不要稱呼竹兒教主了,在外的話,就喊她君竹的名字吧。”
“哦,真的可以嗎?”卡可兩眼冒著小星星,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道遠笑笑,道:“當然可以。竹兒也不喜歡人家一直叫她的身份,而忘記她的名字。”
慕白卻道:“出門在外還是叫妻主好一些吧,做側夫的,總還是要守點規矩。”慕白這話不知道到底說的什麼意思,道遠不明白,但是卡可明白。
按規矩來,不管是主夫(正夫)還是側夫都要尊稱自己的女人為妻主,和外人交談要尊稱妻主為家主。一般來說,一個波斯女人可以有很多妻夫,這一點波斯的律例並沒有多做規定。大戶人家除了有一個主夫之外,一般還會有三妻四妾,例如某女子有一個主夫,三個側夫,四個侍妾(侍人)等等。
波斯帝國等級製度森嚴,帝王就是帝王,貴族就是貴族,奴隸就是奴隸。妻夫尊稱妻主也是應該的。但是君竹和道遠並非波斯帝國人,他們來自男尊女卑的龍日帝國,他們對於波斯帝國的某些規矩看得十分淡薄,比如側夫對妻主的稱呼就是這樣的。就是因為君竹對其側夫的“放縱”,因此在遊曆逛街的時候,還鬧出了不少的笑話。這是後話了。
“那我還是稱呼妻主吧。”卡可耷拉著小腦袋,垂頭喪氣一般的說。
道遠倒是愣了,問了問,“為什麼不肯叫竹兒的名字?”
慕白淡然道:“這是規矩。我們身為波斯帝國地男子。不得不遵行地枷鎖。”
道遠聽了心中一寒。再次為自己地處境感到心中冰冷。
慕白又道:“道遠。你其實不用擔心自己地處境。教主待你比自己地生命更加看重。你又有何擔心地。說起來真正該擔心地也就是到我們這些波斯帝國地男子而已。如果有可能。我真地想離開波斯。到一個不會看不起男子地地方生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道遠心中一動。有一個念頭正在腦海中逐漸形成。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道遠告辭。卡可看著慕白。神情之間洋溢著喜色。道:“慕白。你沒事就不要整道遠。他是個實心人。不像你花花腸子那麼多。”
慕白取笑道:“怎麼了。這麼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當真是嫁出去地孩子潑出去地水。這會就幫著自己地人說話了。”
“我早就說過,我唯一可以認可的呆在教主身邊的人隻有道遠。所以,你就不要閑著沒事找他的麻煩。就算你隻是名義上的側夫,也請你為了教主而盡心輔佐。”
“真沒想到你也有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慕白說完,率先抬步向餐廳走去。
卡可一笑,知道慕白已然答應下來,心情愉快的跟了上去。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帆船直奔著烏幹達城快速駛去。上午的時候,四位長老分別來見了一次君竹,然後又去忙了,慕白和卡可看起來相處的十分愉快,道遠一直和君竹在一起商量對策,小梅和小蘭拿了點心,一起過來幫他們整理資料,磨墨抄錄。
中午時分,君竹在道遠的強迫下午睡。下午申時時分,君竹醒來,道遠親自給她喂藥,兩個人濃情蜜意,交流情感之時,小梅笑著走進來,道:“小姐,公子,剛才無限長老傳說話,馬上就要在烏幹達城登陸了。”
“哦?”君竹看看天色,笑道:“我還以為一定要到晚上才能到達呢。”
道遠笑言:“你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命令,他們怎麼會不遵循呢。快點,我們去看看烏幹達城的海港,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的。”
“好。”小梅幫著君竹整理好衣衫,道遠又拿了一件紅色的長袍給君竹披上。紅豔欲滴的長袍襯得君竹白皙的臉頰更加美豔之際,卻又滲透出病態的蒼白。
“竹兒,我抱你過去吧。”道遠擔心的看著君竹道。
“不用,我要是被你抱著出去,還不讓人家看不起我這個教主嘛。”君竹實話實說道。
道遠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道:“那我扶著你吧。”
不等君竹再說拒絕的話,道遠扶著君竹,如同半抱著她一樣出了艙門。來到甲板之上,看到慕白和卡可以及四位長老都已經站在船首。君竹白了道遠一眼,道遠笑笑,這才放開君竹,一手扶著她的腰身,慢慢走到船頭。
幾個人看到君竹到來,紛紛行禮道:“屬下(慕白、卡可)參加教主,教主聖安。”
“都起身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君竹不得不拿出教主的架子,貴氣凜然的屹立著。
“謝教主。”
君竹走到甲板之前,仰望著已經漸漸顯現的烏幹達城的麵目,問道:“無限長老,這就是烏幹達城麼?”
“回教主,不錯,前方山城就是烏幹達城。再過半個時辰我等即可在烏幹達城的大海港登陸。”
“很好,下船之後的安置就交給你了。”
“教主放心,無限早已飛鴿傳書給烏幹達城的官員,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迎接教主駕臨。”無限道。
“哦。”君竹應了一聲,這才想起原來自己的身份早已不同。看來她也要走上前呼後擁,有迎有送的奢侈生活了。
“收帆!收帆!收帆!”隨著舵手的一聲聲號令傳來,君竹飄渺的心思也慢慢轉到了眼前有趣的事物上麵來。
“下錨!停船!下錨停船!”船長的話再一次被傳送出去,君竹看到不遠處的海港空地前,早就被打掃的一幹二淨,有不少身著波斯官府的官員正在恭敬的望著大船慢慢駛進海港,直至停下來。
君竹還是第一次正式和波斯的官員會麵。還好四位長老所教導的禮儀規矩她學了不少,現在大約可以勉強應付。當即命令四位長老先去打點一切,君竹和道遠,以及慕白和卡可需要重新換衣服再出來。
少頃之後,君竹身著一襲象征皇室身份的絳紫色長袍,頭戴黃金冠,麵容肅穆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道遠也換了一席淡紫色的長袍,襯著他俊逸的麵容和飄逸的氣質更加高貴。慕白和卡可均換了一襲白袍,慕白玉樹臨風,卡可精致可愛,兩個側夫的裝扮亦是可圈可點。
四位長老也因為正式和官府會麵而換上了紅色的象征身份的長老長袍。船工們放下吊橋,眾官員齊齊跪在入港口參拜教主聖安。
四位長老擁著君竹和道遠一起走出來,慕白和卡可跟在後麵,小梅和小蘭亦尾隨其後。
“臣等叩見教主,教主聖安。”一幹眾官員齊齊跪拜參禮。
“都起身吧。”君竹絕色容顏看的那一幹官員甚是羨慕,其舉手投足的高貴優雅更是這些官員稱羨卻學不來的東西。
“謝教主。”眾位官員及其隨從侍衛起身,肅手而立,一副乖乖聽命的樣子。
本來無極長老想要介紹主要官員與君竹認識,但是君竹認為在港口說話實在不是地方。於是臨時取消了這項安排。
“今日本尊到達,辛苦諸位官員親自迎接,本尊對此深為感動。”君竹淡淡而言,給足這些官員麵子,又同時令他們心中雀躍。
“教主聖尊。臣等惶恐。”看那些官員恭敬卻又驕傲地樣子。實在很難和惶恐貼地上關係。
“本尊尚有要事在身。諸位隨本尊擺駕驛館議事。”君竹不再囉嗦。直接下了命令。由四位長老帶路而行。
“臣等領命。”立刻就有官員過來安排轎子。君竹和道遠一起坐上為首地寬敞大轎。慕白和卡可分別坐一頂小轎。小梅和小蘭走在君竹轎子地兩側。四位長老前麵兩位後麵兩位緊跟著。數十位貼身侍衛走在幾頂轎子四周。盡職盡責地擔負起守護地職責。
為首地官員在前麵帶路。其餘人等趕在最後麵。一起跟著或是策馬而行。或是乘轎而行。
一行人直接前往本地官員早已準備好地驛館。其實。本地官員為君竹所提供地住所說是驛館已經有些變調。其實說是行宮還差不多。精致又美輪美奐地行宮。早已被打掃地幹幹淨淨。一幹仆人亦是打點地妥妥當當。
君竹等人花了一個時辰。總算安置妥當。主客廳裏。一幹眾官員在四位長老地接待下。惶恐不安地等著君竹地到來。
君竹協同道遠和慕白、卡可走出來,眾位官員又是跪拜行禮。此種事情見多了之後,君竹也有些麻木了,不再多說什麼。倒是慕白和卡可甚少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次見這種場麵,表現的十分感興趣。特別是卡可,他還是個孩子,看起來十分淘氣。
四個人一次落座,眾人再次叩請聖安之後,四位長老介紹了幾個官員的身份。這些官員都是些高矮胖瘦,年輕或是年長的女人,大約有三十位之多。由此可見烏幹達城的繁榮要比山城強多了,這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烏幹達城地理麵積要比山城大的多。其次,就是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按常理分析的話,烏幹達城靠近魔鬼海峽,此地海盜猖獗,因此烏幹達城應該很衰敗才是。其實,這是錯誤的的常理分析。烏幹達城正是因為靠近魔鬼海峽,因此才變得繁榮昌盛的。
雖然此地靠近魔鬼海峽,但是,此處海路卻是前往聖京的必經之路,有多少商旅在此經過啊!他們經過海路之後,紛紛會在烏幹達路逗留。烏幹達城最繁榮的職業是什麼?就是傭兵!商旅在此處的傭兵工會雇傭傭兵保護他們經過魔鬼海峽。也有一些商旅會在此地轉貨給其他人,或者由烏幹達城的一處內航道路經阿伯拉城再轉外航由魔鬼海峽的邊緣區域經過,前往聖京。這樣也會為商旅減少不小的損失。不過,烏幹達城的內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那是由官府所把持的賺錢金鑰匙。
總是,烏幹達城的繁榮超乎了君竹的想象,她也是到了這裏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烏幹達城的官員第一次見到君竹,對於這位擁有絕色容顏的年輕教主十分感興趣,她們也很奇怪,為什麼身為皇儲的教主會冒險來到魔鬼海峽,而不是從安全無憂的皇家航線直接回到聖京?!因此,她們也在小心的觀察著這位教主,想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麼名堂來。
這些官員除了對教主十分感興趣之外,對於教主的三位皇妃也十分感興趣。特別是其中一位穿著淡紫色衣服的道遠,更是她們興趣之中最大的興趣。她們深知波斯規矩,能穿上紫色衣服的男人,那還是堪比皇後的存在,她們可是對這個皇儲之妃感到驚異的很。另外兩個穿白袍的,根據其衣服顏色,眾官員也知道這是已經正名的皇妃,是僅次於皇後的存在。
她們在不久之前收到皇室公文的時候,並沒有聽說過,新任皇儲已經有皇妃存在了啊?她們甚至還準備了幾個不錯的美人打算要送給教主皇儲呢……
簡單的一番見禮和認識之後,大部分的下級官員紛紛被打發走了,最後剩下的就是此處的城主,護城將軍和一位意外出現的子爵。(此書中的爵位隻選了其四,以高到底排列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至於男爵為了符合劇情,此書省略。再者,此書為全景架空,很多東西都是為了劇情而編出來的,所以請勿與真實情況相提並論。)
“教主,這位是烏幹達城的城主加西。”加西是個看起來比較嚴肅的女人,個子高大,身材強壯,站在那裏就十分的有氣勢。
“烏幹達城城主加西,見過教主殿下,殿下聖安。”加西在此是以官方的習慣來稱呼君竹為皇儲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