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識破(1 / 3)

但是,底比斯並不知道君竹的想法。在底比斯看來,女人都不喜歡太強勢的男人,所以他將自己的強勢性格小心翼翼的隱忍下去,去做一下他自己都會覺得惡心的柔弱模樣。但是,這樣的他,也感覺到很累。如果,他知道君繡喜歡的是哪個強勢的他的話,他是不是會十分的開心呢?

君繡和底比斯兩人,都以自己想象的對方想要的那種模式來約束自己,殊不知,兩個人都走錯了道路。君繡放下心中事,想著明天要先去做些什麼,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事情出乎意料的多。

剛剛用過早飯沒多久,君繡去看了看底比斯,他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看到君繡,還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不小心哭泣,被君繡看到的緣故,害得他今天有些抬不起頭來。君繡倒是不怎麼在意。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事。而波斯帝國的男兒就像是龍日帝國的女人一樣,哭泣是不丟臉的。但是女人,如果波斯帝國的女兒哭泣被人家看到的話,那才是丟臉的事情。在波斯帝國,哭泣的女人可是不爭氣的女人,是男人所不喜歡的。

君竹聽到此解,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自己以後若是想要哭泣的話,還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才行。不然的話,可能會被人恥笑呢。

君竹安排好底比斯,又問問拉布拉多關於藍葉等人的事情的答複是三個人現在被拉布拉多介紹到一家商鋪去工作,幫忙買東西還是搬運東西什麼的。君繡點點頭,對此安排很滿意。反正她也知道,隻要是女人,出去工作總會找到合適的工作的。倒是男人,就有些不太好找工作了。很多商家可是都不請男人的。男人如果想工作,大約就會找一些手工工作回家來做。想到這裏繡不由得請起拉布拉多來。聽說,拉布拉多很喜歡織造地毯,他似乎也有不俗的手藝。可是繡倒是還沒有聽說過,在波斯帝國誰織造毛毯的手藝最好。一般來說,好像聽說的因該是某某女人的手藝吧。倒是拉布拉多,就算他的手藝很好,可是他是男人,在波斯帝國,他的手藝就算是很好也會被冠上妻主的稱謂,說某某家妻夫手藝怎麼怎麼樣。拉布拉多有沒有結婚,那麼……

算了,想這也沒有用。君繡立刻將這個念頭打消。

拉布拉多又問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底比斯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樣。

君竹就把昨天地事情簡單地跟拉拉多說了一遍。

拉布多一聽說無卡子竟然要這樣糟蹋底比斯。當即就怒氣衝衝地站起來。似乎是想要找無卡子去拚命一樣。

“……該死地。她為什麼這麼對待底比斯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底比斯……”作為從小撫養底比斯長大地拉布拉多來說。底比斯就是他地孩子。親生地孩子一樣。現在看到這個孩子竟然被人這樣地欺負。而且欺負這個孩子地還是孩子地外婆。這樣拉布拉多是多麼地心痛啊!

拉布拉多地心情現在是十分地惡劣地。君竹自然知道拉布拉多心情不好。自然也沒有為無卡子說什麼好話。

君竹道:“姆爸您先不要生氣了。擔心身體。您放心吧會幫助底比斯解決這件事情地。一會兒。我就去和老師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都已經想好了。絕對不能讓底比斯這樣地被他地外婆安排一生。就算是實在不行也會在必要地時候。親自去參加挑戰。將底比斯帶回來。”

“君繡,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看著底比斯這樣被人欺負的。底比斯,我就就把他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他啊。”拉布拉多拉著君繡的手,感慨萬千的說。

“姆爸,這……”君竹歎口氣道。“姆爸,我當底比斯是我的親弟弟一樣,自然會好好對待他的的。”

“弟弟?僅僅是弟弟嗎?”拉布拉多詫異道。聽到君竹這樣的說,拉布拉多立刻就生出了一定要好好幫底比斯問問君繡的想法。

“君竹,你實話告訴姆爸,你不喜歡底比斯嗎?”拉布拉多認真的看著君竹問答。

“姆爸,您……您這樣我怎麼回答啊……”君竹道。

“那你到底是怎麼看待底比斯的?你告訴姆爸,你喜歡底比斯嗎?你想和底比斯在一起嗎?你放心的告訴姆爸,姆爸不會

的。姆爸我也不會告訴底比斯你的回答的。”拉布

“姆爸……”君竹躊躇了一會兒道:“姆爸,我實話告訴您,我的身份……我的身份很複雜……而且,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君竹到最後,隻有使出殺手鐧了。

“心愛的人?你已經有妻夫了嗎?”拉布拉多瞪大了眼睛看著君繡道。

君竹點點頭道:“我已經有心愛的人,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成親,但是,不久之後,我們相遇之後,他一定會娶我的。”

“娶你?!君繡,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哪裏有男人娶女人的,都是女人娶男人的,你怎麼能喜歡這樣的男人呢?”拉布拉多詫異道。

君竹看了拉布多道:“姆爸,我可以告訴您,我出生的地方,我以前所生活的地方,那裏是和波斯帝國完全不一樣的。在那裏都是男人娶女人的。那裏是和波斯帝國完全不一樣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一直留在波斯帝國,我還會回去的,我的家人,我的父親,他們都還在我的國家。我還要回去,您明白嗎?您到時候還想讓底比斯跟著我們一起走嗎?”

“不一樣的地方?另外的國?!男人都是娶女人的?!”拉布拉多突然喃喃自語起來,君繡看著她,有些擔心的樣子。

過了一會,拉布拉多的情況才好轉起來。他看著君繡,很認真的看著君竹,問道:“君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來自海的另一麵?!是不是來自海的另一邊的國家?!”

君竹看著拉布拉多道:“姆爸,這是我的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

“這麼說……是真的了?傳說中海的另一,有不同的國家是真的了?!”拉布拉多看著君竹問道。

“是!是的!”君竹給予了拉布拉多確切的回答。

“傳說中,海的另一,是男子統治的國家,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君繡?!”

“是,你說的都是真的!海的另一麵,中原大陸,的確是男子通知的國家!”

“這麼說,是真的!是真的了!”拉布拉多喃喃自語,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那麼,君竹,你為什麼要到波斯帝國來?為什麼要離開那裏?!是不是……是不是那裏的女子都受到欺負?是不是?!”拉布拉多擔心的問。

“不是,我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才來的。而且,來的這裏之後,我的身份就發生了改變。”君繡歎口氣道。

“君竹,你可以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嗎?我保證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拉布拉多說完,看看君繡躊躇的樣子,有繼續說道:“君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將你事情說出去的。不然這樣,我告訴你我的事情好不好?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海的另一麵的事情,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這麼想知道知道海的另一麵的國家的事情吧?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

“姆爸,我沒有意思要知道你的事情。我說真的。”君繡認真的解釋道。

“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有心這樣的。我知道你會擔心,會躊躇。這或許會關係到你的生命。所以,你才會躊躇,才會擔心告訴我之後,會不會出什麼事情。而我又會不會真的不會泄密,是不是啊?”拉布拉多看著沒有說話的君繡,繼續說道:“所以我說,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擔心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事情,這樣我們就可以相互製約了。”

“我的事情可是關係到皇室的秘密哦。”拉布拉多道。

“不用,不用說了,姆爸。”君繡道。“我不想知道姆爸的事情,我可以將我的一些事情告訴姆爸。”

“你這孩子,到底在害怕什麼啊。

我都逃到這裏來了,我相信那謝赫女皇一定不會追我到這裏的。你就放心吧。我所知道的秘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不過,既然你這麼痛快的就告訴了我,要說你的事情,那我也不能虧待你的。你先說吧。我聽著。”

君竹現在已經對於拉布拉多變幻莫測的話題和轉移能力毫無招架之力了。這個拉布拉多,果然如亞細亞所說,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和謝赫女皇參合上關係,這一下,似乎變得更加混亂起來。牙買提北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人,就這麼不簡單!

“我也不清楚。他好像和謝赫女皇的關係很親近。我以前在皇……我以前在那邊的時候,竟然碰見他。我每次去送新織造的地毯圖案,就會遇到他。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哦。”君繡點點頭道:“姆爸是不是擔心以後波斯帝國真的發生大戰,所以就想要搬到海的另一邊去。還讓我順便帶上底比斯。”

拉布拉多道:“雖然和我想說的不太一樣,但是,多少還是很貼近的。我的確很向往海的另一邊的生活。而且,我真的想要擺脫現在的條條框框。”

“我明白姆爸的意思。想必每一個了解一千多年前曆史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要站起來,推翻現在的統治王朝吧。”君竹若有所悟的說。

“是啊。”拉布拉多點頭。“每一個有血性的好男兒,就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奈何……獨木難成林啊。想要真正的坐上那樣的一條道路,卻並不是誰都可以的。我想要的也知道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輩子罷了。與其這樣,倒是不如……”

“倒是不如換一個適合的:方,在那裏好好的生活,對不對?”君繡道。

拉布拉多點頭。“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底比斯,這麼多年以來,底比斯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讓我對他……難以割舍啊。”

“姆爸,以後的事情,你現就去想,似乎有些為之過早吧。”君繡道。“目前我們擔心的可是底比斯的外婆要將他嫁掉的事情。”

“是,所以我已經說了,我將底比斯交給你了自己去跟無卡子那個老家夥交涉吧。”拉布拉多一退六二五,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站到一邊去了。

“姆爸。您不能這。好歹您也是底比斯地姆爸。您就這樣什麼都不管了。讓我自己去怎麼弄啊。你也知道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呢。”君繡道。

“那有什麼!”拉布拉多道:“既然我都經將底比斯交給你了。他接下來所有地產業。你也拿過去接手吧。另外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錢。我一個人留著也沒用。你也是有用。就先拿去用。”

“姆爸……”

“說好了。是借給你地。以後可要記得還我。”拉布拉多裝出很勢利地樣子。卻總是以失敗而告終。最後他自己都笑了。

“好了。我能幫你地就這麼多了。你現在身份挺。有些人認為你是貴族有些人認為你是小人物。有人不拿你當回事兒。有人對你還很忌憚。這樣虛虛實實地掩飾自己地真實實力你目前來說還是很有作用地。不過。時間可不等人啊。你可要努力啊。偽裝終有一天會被拆穿地望到時候。你能保護好自己。”

“是。謝謝姆爸。”

“哼,便宜你這個丫頭了。好好努力吧,不要讓我和底比斯失望啊。”

——

君竹忙完了底比斯的事情,就去了亞細亞那裏剛剛和亞細亞才說了一小會兒的話,突然奧威爾就來找君竹說鳳大公爵送來了邀請函。

君竹詫異的接過去,打開了看看。上麵竟然寫的是請明天晚上君繡去參加狂鳳大公爵三女兒的婚禮宴會。狂鳳大公爵三女兒的事情,君繡倒是又聽說過。聽說剛剛死了一個侍夫不曾想,舊人屍骨未寒,新人就要迎娶進門。君繡苦笑一聲,搖搖頭,將那請柬當到了桌子上麵。

一旁的亞細亞不動聲色的拿了起來,慢慢的看著。良久,亞細亞道:“這個宴會,你決定去不去?”

“老師有何高見?”君竹問。

“去。”亞細亞簡單直接,就說了一個字。

“為什麼去?”君竹問。

“這是你接近狂鳳大公爵的一個好機會。”亞細亞道:“看得出來,狂鳳做事十分的小心,她雖然對你的身份有所懷,但是卻依然不動聲色,繼續的接近於你,要的就是想要更加的了解你。而你,若是不去,豈不是授人以把柄。正好被其利用。”

“老師說的是。”

“上一次你去參加宴會的時候,穿的似乎並不是現在的這衣服吧。”亞細亞突然對著君繡的白色長袍問。

“是。”

“那好,這一次,你就穿這件衣服去。狂鳳想要視穿你,你就要變化萬千,讓她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摸不著頭腦。而且,這次宴會之上,你也不妨多少顯示一下。貴族之人好文雅,談天說地,你竟然去跟他們搭話。不用太多,點到為止,給他們留下一個印象。至少,能讓你在牙買提北城這一塊地界的貴族圈裏,混個臉熟。以後也好辦事。”

“老師想到真周到。”君繡暗道,果然是薑還是老的辣。想的事情,就是比她全麵多了。

“對了,你這會說你喜歡的那個小子的外婆似乎有意阻撓你們?”聽到亞細亞突然提議這事,君竹還真是哭笑不得。什麼叫做我喜歡的那個小子啊?!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底比斯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喜歡底比斯!

“啊,是有這麼回事。”君繡已經跟亞細亞提過一次了,可是亞細亞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君竹已經沒有力氣再次提醒他了。隨便他好了,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那個小子的外婆還真有意思,竟然相處了要公開招親這樣的點子。”亞細亞笑道:“我說君繡,你有沒有把握去把那些挑戰者都打下來啊。”

“老師,我可沒有那個能耐。我對波斯帝國不熟的。你讓我去跟他們比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會。”君繡立刻說道。好像是生怕說完了,亞細亞真的會讓她去挑戰一樣。

“這樣啊,不然,你先去和那個小子的外婆透透氣了麵也好。有些時候,你也不能一直都躲在別人的後麵啊。”亞細亞道。

“是,我知道。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麼資本啊。”君繡苦惱道。

“你還真是笨!我怎麼會收你這麼個笨蛋弟子啊!你知道什麼叫做空手套?!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好好思考一下。看結果。希望你能如願以償。”

“老師,你幫幫我嘛。”君繡拉住亞細亞不讓他走。

“不管自己想辦法。”

“老師,我知道哪裏有兩壇好酒……”

“你這個丫頭。”亞細亞像是被說動了,不對,是被酒給打動了。“你知道打蛇為什麼要打七寸嗎?因為那是蛇的關鍵點。你想去說服那小子的外婆,就先去查一查,哪小子的外婆的關鍵點不就行了……”

“啊,真是……老師,您是太棒了!”君竹丟下亞細亞,嗖得一下,人就沒影了。

亞細亞看著跑沒了影兒君竹角扯開一次非常淡的笑意。

——

當天下午,君就開始做起了關於無卡子的功課來。找認識的人去詢問無卡子的一些事情,底比斯無疑是第一人選。底比斯曾經在無卡子身邊生活了很多年,直到現在禮之後算是離開了無卡子的監護。

君竹找到底比斯的事,他正在學習織造掛毯。這是他跟拉布拉多學習的技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想好了來要做什麼。

底聽說君竹要和他談事情,表現的十分積極。他早就想讓君繡看看他工作的模樣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他想給君繡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卻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以失敗收場。

就像現在,他很動的想要給君竹倒一杯紅茶,卻不小心將被子打翻,還將自己的手指給燙到。這樣底比斯為自己的遲鈍感到非常的自責和傷心。

“對不起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帶著哭泣的聲調說著話的底比斯也沒由來的讓君竹感到了一絲無奈和厭煩。

君竹正式底比斯的眼眸道:“底比斯,看著我看著我……”

底比斯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羞答答的抬起眼睛來向君竹。“看著我,底比斯,對,就是這樣,看著我。看見我眼中的你了嗎?看到了嗎?那個正在哭泣的,委屈流淚的人,就是你啊!”

這是我嗎?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底比斯呆呆著的看著君竹純淨的黑色眸子,心神恍惚不已。君竹的黑眸天生帶有迷惑的技能,君繡看著底比斯的眼睛一會兒,竟然就從君竹的內心中看到了他的悲哀和傷痛。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君竹喜歡我呢?

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更不配喜歡君竹了。

為了君竹,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讓我放棄自己的夢想……

……

底比斯腦海中的念頭一窩蜂的衝進了君竹的腦海之中。哄的一下,君竹的眼前一片白茫茫。

底比斯他……他做了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我?!

君繡被大大的震驚了!她的眼眸天生帶有神秘的能力,可以從對方的眼睛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谘詢。但是,君繡她……她本來無意去查看底比斯的心思……可是……

底比斯的心思就那麼自顧自的,自己跑了過來!

這都是因為底比斯對君竹沒有意思的防備之心,所以,當底比斯麵對君繡的時候,他就放鬆了全身防備。於是,底比斯的心思就自動自發的收到君繡眼眸的吸引之後,飛快的衝到君竹的腦海中。

“底比斯……”君竹看著如此受傷的底比斯,真的……真的不知道該罵自己呢,還是該罵底比斯呢!

“底比斯,你這個笨蛋!”君竹一把將底比斯拉起來,對他吼道:“你這個笨蛋,自己有心思為什麼要一直憋在心裏。你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非要自己一個人抓牛角尖?你這個笨蛋,連自己的夢想都不要了……”

“啊……君竹……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夢想的?!”被君竹抓在手裏,像稻草人一樣搖來搖去的家夥突然開口道。

“那個……我隻是隨口說說的。”君竹隨便掰了一個理由,打算蒙混過關。

還在底比斯也沒有一直抓著她的小辮子不放手,又道:“君竹,你是在為我的事情生氣嗎?”

“是!你這個笨蛋!”君竹怒吼著想要訓斥底比斯一番,卻不曾想,當她一對上底比斯那仍然盛著淚珠的濕漉漉的眼眸時,剛剛偽裝起來的決心,就瞬間支離破碎了。

“底比斯,我不希望你為了喜歡……為了喜歡我,而強迫自己去改變!你明白嗎?說實話,我對現在的你,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相比較而言,我比較以前以前的那個底比斯。有自己的決定,有自己的理想,雖然偶爾對人很冷漠,但是很堅強。我喜歡那樣的堅強的男孩子。你明白嗎?”

“真的嗎?!君竹,你說的是真的嗎?!”底比斯眼淚汪汪的看著君繡,焦急的問道。

“是。趕快變得堅強起來吧,我喜歡那樣的底比斯。”君繡收出這句話之後,對自己都感覺到十分的無語了!天哪,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唉,這是丟臉丟到大沙漠了!

“對不起,君竹,對不起……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整理一下,馬上就好。”底比斯一邊對君繡說著,一邊往外跑去。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回去,洗臉換衣服,變回以前的那個冷漠的底比斯!

當底比斯整頓好了之後,就快步趕回到書房。站在門口,底比斯不斷的徘徊著。剛才還在急匆匆的趕過來,為什麼到了這裏就不敢進去了呢?

是啊!底比斯是在害怕!當他換回了原來的衣服,原來的裝扮之後,他卻發現,已經無法對君竹保持和以前一樣的心情了!衣服可以換,裝扮可以換,可是心情完全換不回去!

他現在雖然換到了以前的衣服,以前的裝扮,但是心卻還是現在的。就像是在原來的軀殼中,放進去現在了的一顆心一樣。他害怕,當他麵對君竹的時候,以前的毛病會再回到身上來!

還不等底比斯調整好心情,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君竹就推門出來了。

“底比斯?!你來了怎麼不進來?”君竹奇怪的看看底比斯,將他拉進屋裏,關上門。“早知道你已經來了,我就不出去了。我本來還打算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呢。”

“底比斯?”君繡看向不說話的底比斯,真奇怪,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君繡,我……”底比斯真想找塊豆腐自己撞上去算了。他真是……太蠢了!

君竹看著底比,輕輕的伸出手臂,將他圈在懷裏。“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你……”

“君竹……”

“慢慢來吧,我相信你還是變回原來那個自信的底比斯的!要有信心,時間很充裕,慢慢來。”君繡道:“這樣吧,這幾天你要是沒事,就隨我到處出去走走,我想接觸的人多了,你很快就會變回來的。

但是……”君繡突一個轉折道:“底比斯,我想要變回去的那個底比斯,並不是非要冷漠不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隻想讓你變得自信,堅強,而不是要你再變回以前那個冰冷,毫無感情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君繡。”

“那就好。”君繡道:“好。到這邊坐下來。現在跟我說說你外婆地一些事情。我要想辦法能不能收服她改變主意。”

“君竹。我地事情。給你帶麻煩了吧。”底比斯小聲地說道。

“沒有。如果不是你。現在還在孟菲斯小鎮呢:夠走出來我已經很開心了。這點事不算什麼。”君竹道。

“我外婆是很固執地人不是那麼易說服地。”底比斯提醒君繡道。

“我知道。但是。不去試試地話。我會不甘心。而且。你不應該被她這麼對待。即使你是地外孫也是一樣。她不能將你當做籌碼一樣。放心吧會幫你地。”

“謝謝你。君竹。”

“不用謝。嗯,如果你真的想謝我的話麼明天就陪我一起去見你外婆,怎麼樣啊?”

“我……”

“難道是不想跟我去?哦,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的!”底比斯突然站起來,大聲的說道:“不是的!對不起太大聲了。”

“哦,沒事。”君繡安撫性的拍拍底比斯的肩膀,對他道:“不是什麼?慢慢說。”

“我,我和外婆的關係不是很好。而且……而且,家族中的人那些人都不怎麼歡迎我。”底比斯低著頭,很小聲的說。

“哎呀們的底比斯真是太善良了。就是因為太善良了才會被人欺負起來啊,我第一次見到底比斯的時候明明冷著一張臉,卻偏偏還為我解圍。我從哪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啊,就是那種麵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

“豆腐?那是什麼?!”底比斯不明所以的問道。

“是一種食物,軟綿綿的很好吃。”君繡笑著回答道。看起來底比斯比剛才精神多了。

“哦,我從來沒有吃過。”底比斯很遺憾的說。

“那是一種用黃豆研磨做成的一種食物,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做給你吃。”君繡說道。

“這……不太好吧。而且,在波斯,好像也沒有黃豆這種東西啊。”

“你啊。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快點,跟我說說你外婆的事情。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和底比斯整整說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的時候,君竹才從底比斯的最終知道了關於無可子的大部分的事情。無可子這個人啊,最大的優點應該就是堅持不懈。而最大的缺點,恰恰也是這個原因。

底比斯說,無卡子和烏茲卡原來是很好的一對姐妹。可是,就是因為繼承人的測試導致兩個人關係破裂,直到現在也是麵和心不合。

無卡子直到今天仍然對烏茲卡能在最後時候將她扳倒的事情耿耿於懷。以至於,她這輩子都在做著毫無理由的這種報複行為。

無卡子的心願就是能夠讓底比斯坐上牙買提家族族長的位置。因為自己不能完成,所以他將全部的希望都壓住在底比斯的身上。

底比斯,其實就是無卡子的一個棋子。無卡子利用他來競爭族長職位。就算是底比斯最後獲得了成功,估計最後也會被無卡子架空權利,成為無用傀儡的。

君竹想到了無卡子的用意和計劃之後,也不由的感歎這個女人的執著和愚蠢!她窮其一生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個高高在上

位置而已。得到它又有什麼用呢?

但是,向往權利的人,和心中平和的人觀念又怎麼會相同呢。無卡子為了她的權利之夢,不惜奮鬥一生,就連繼承人都沒有好好培育。相信,就算她最後得到了族長的位置,那又怎麼樣呢?她又不可能長生不老。到最後還不是要化為一堆黃土嗎?!

不過,不管無卡子最後到底會變成怎麼樣,至少現在,還是需要爭取她的讚同,說服她放棄折騰底比斯。看來,這一次,君繡需要大出血才行。君繡到現在也沒有想好,到底要拿什麼籌碼去,才能打動無卡子。

不過,現在有一點可以放心的,那就是,無卡子為了自己將來的計劃,也絕對不會讓底比斯去繼承一下垃圾產業回來。所以,相信無卡子已經好好的去計劃要弄哪一些比較盈利的產業回來了。這就是她和烏茲卡之間的戰爭了。不過,君繡也需要盡快的去調查消息,務必在無卡子和烏茲卡第一時間定製下產業之後,就將自己僅有的為數不多的手下先行派遣進去。不然的話,等到無卡子接手之後,相信那產業都已經全部背其架空,留給底比斯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

用過了晚飯之後,君繡就將藍葉叫到了書房裏。

“藍葉,最近幾天們過得還好嗎?”

“回小姐,最近幾日我和阿以及阿爾她們兩個都過得很好。這都是多虧了小姐,我們才能有溫暖的房間,充足的食物,真是太謝謝尉遲小姐了。”

“你們呢,還是麼客氣見外。行,隻好生活的好就行。藍葉,我問你,這幾天,你和阿達還有阿爾都在誰的產業裏做工,都在裏麵做些什麼?”

“回小姐。我們是在一家販賣糧食店鋪裏做工。我在前麵記賬,阿達和阿爾幫著搬東西。聽拉布拉多先生說,這家店是牙買提家族的產業,所以我們也是托了拉布拉多先生的福,才能進去的。”

“牙買提家族的產業?!”君的心思立刻活絡起來。糧食啊!這可是大買賣!在這大沙漠裏,有糧食的主才是大頭。看得出來,這牙買提家族一定是把糧食的路子全卡在手裏。這牙買提北城的人,想要吃糧,就要去牙買提家族的商鋪中購買!這才是關鍵啊!

“你們的店鋪有分,有幾家?”君竹又問。

“回小姐,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整牙買提北城,所有的賣糧的鋪子,都是牙買提家族的。小姐,您也知道,民以食為天,既然牙買提家族掌管這個牙買提北城,那麼他一定會將這重要的產業緊緊的抓在手裏。”

“你說得對。”君繡道。“那麼,藍葉,我現在為你,你也知道底比斯少爺從今天開始就成年了,你猜測一下,底比斯少爺有幾成的把握可以拿到幾間賣糧的鋪子?”

“這個……”藍葉躊躇起來。

“你盡管說就是了,我保證,不會因為你的話而遷怒於你。放心。奧,對了,還需要加上無卡子大人的力量,她畢竟是底比斯少爺的外婆,為了底比斯少爺可以得到更多更有利的產業,她一定會用盡全力的。”

“這樣啊。”藍葉沉思了一會兒道:“如果再加上無卡子大人的力量的話,幸運的話,底比斯少爺或許能夠得到一間這樣的賣糧的鋪子。”

“哦?為什麼是幸運的話?如果不幸運的話,那豈不是一間也拿不到!”君竹道。

“是。小姐說的很正確。”藍葉解釋道:“如果單單憑借底比斯少爺和無卡子大人的力量的話,真的很難說。但是,如果再加上小姐的,那麼一間鋪子那就是穩穩當當的拿到了手裏。如果可能的話,或許還可以多拿一些。”

“為什麼這麼說?”君竹問。

“小姐,您或許還不知道你現在影響力吧。這幾天啊,我可是都已經聽人說過了。聽說,那日在珍妮花小姐的生日宴會上,您和狂鳳大公爵相處融洽,而且,狂鳳大公爵還將自己的三角令牌送給了您。那些參加宴會的小貴族們後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就都知道了。我想現在,無卡子大人,還有烏茲卡大人應該也有所耳聞吧。”藍葉說的很隱晦,但是君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讓我借助狂鳳大公爵的力量?!”君竹一愣,隨即想到,這不就是老師說過的空手套白狼嗎?!完全用不著她出手,隻要微微的動一下力,就可以將這件事情完美解決。(pm)

“藍葉,你真是太棒了!”君竹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多謝小姐誇獎,這都是小姐給予的機會。”

“藍葉,你現在工作的那間鋪子怎麼樣?你了解的怎麼樣了?”君繡一問,藍葉就知道君繡想知道什麼了。

藍葉道:“回小姐,現在工作的那間鋪子雖然並不是很大,但也算是牙買提家族所有販賣糧食的鋪子之中比較中等偏上的了。而且,這間鋪子所建造的範圍之內,我和阿達他們都比較熟悉。我可以向您保證,如果您想將這間鋪子要過來的話,那麼我們一定會為小姐做好萬全準備。”

“嗯。”君繡點點頭。

“請小姐放心,藍葉會盡力鋪子的控製權拿到手的!”藍葉看著君繡鄭重的下了保重。這次就讓她賭一把她藍葉能不能就此崛起!

“藍葉,你還真太聰明了!”君竹笑道。

“小姐,請您不要這麼說_葉。藍葉所做的事情,完全是小姐想要做的。”藍葉心中閃過一次警鍾,小心,小心,太危險了,差一點就功高蓋主了!

“不擔心葉。”君繡道:“我可以給你拖個底。我地心思並不在這牙買提北城。所以。就算以後這座城池展地如何強大。都與我無關明白嗎?”

“小姐……”

“用人不。不用。這就是我地用人原則。我。相信你。藍葉!”

“小姐!”藍葉著君竹漸漸離去地背影鄭重地回答道:“藍葉一定不負所托!”

時間隨著日升月升不斷流逝。等到君竹和藍葉說完了話在離開書房地時候。皎潔地月亮已經懸掛在夜空之中了。君繡轉身走向亞細亞地小院。有些事情還是要和這位老先生商量一下方為妥當。

就在君繡去找亞細亞商量事情的時候,遠在牙買提北城另一端的無卡子也正在和她的心腹們商量好了關於底比斯應接受的禮之後的產業問題。

無卡子經過和心腹們的慎重考慮之後,終於決定了她的方向。無疑關係著整個沙漠之城數百萬百姓生活下去的源泉糧食,自然是重中之重,想要得到的。

除此之外,無卡子還想得達到一個武器製造的產業。哪怕是廢棄的也好卡子想要得到一個軍需用品製造的產業。除此之外,如果還能從鹽業等產業上得到一些好處的話卡子也是會盡全力而為之的。

想一想也知道,烏茲卡肯定會將重中之重的一些好的產業交給自己的女兒珍妮花去經營。所以,無卡子隻能選擇一些零散的,不被看好的小產業。想要在大的重要產業之間分一杯羹的話,那麼,無卡子需要付出的東西定要能烏茲卡才可以。

無卡子現在正在為這件事情而愁。其實,如果想到得到哪些重中之重的產業方法也是沒有。

而其,哪些重中之重的產業又怎麼會隻有一兩家個一兩百家可能沒有,但是七八十家總是有的吧。就是家族之中年輕人再多一分,輪到底比斯的話,應該還是有一兩家吧。所以,無卡子並不擔心產業出現短缺的事情。就算是烏茲卡想要用產業短缺這樣的事情來說事,那無卡子也會拿出很多很多的證據來證明烏茲卡所說之言是假的!想先,烏茲卡再傻,也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烏茲卡雖然日防夜防,防止無卡子去調查整個牙買提家族真實產業的事情,但是,無卡子也不是簡單的家夥,她也會有無數的辦法去打破烏茲卡的防備。總之,這兩個姐妹算得上是旗鼓相當,對上眼了。

君竹隻在亞細亞那裏一小會兒就離開了。夜,很平淡的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君竹就和底比斯準備好了,要去拜訪無卡子。底比斯的心情非常的激動,又有擔心。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的外婆會不會突然飆之類的。萬一,到時候,自己無法保護君繡那該怎麼辦?

君竹就說他是杞人憂天,想得太多了。結果,底比斯還不明白【人憂天】這個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最後,明明一場擔心有不要擔心的勸解,結果就變成了關於【杞人憂天】這個詞語的故事解釋了。

於是,在一路上,聽著君

【人憂天】這個故事的底比斯,完全沒有了一開始剩下的也是對故事中的那個主人公非常非常的感興趣了。

“君竹,你好棒,竟然會講這麼有深度的故事。”聽完故事的底比斯,如此的誇獎君繡。聽的君繡卻是一片汗顏。這故事又不是我寫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隨便打個哈哈,將這個話題帶過,君竹道:“底比斯,你現在看起來就比剛才好多了。對,就是這樣,這樣的你才是最合適的。”

“啊?是嗎?”底比斯紅了臉,心中早已經擔心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轉眼間,無卡子的府邸就到了。君竹和底比斯下了車,奧威爾將馬車帶到一邊去等候。守衛的門房看到底比斯過來打招呼。

“表少爺。”態度不很恭敬。但是轉眼看向君繡的時候,目光已經充滿了震驚。

哦,真主阿拉啊!他的眼睛有花吧!他沒有看錯吧!純潔的白色!純潔的白色啊!

“小的參見大。”守門的門房看來是個見過市麵的人,竟然還能看得出來白色衣服的分別。

“你起來吧。”君竹也沒有說承認,也有否認,隨意的說著。這淡然的態度看在有心人的眼裏,自然就成了氣勢。

君道:“底比斯,我們走吧。”

“好。”底比斯應,對那門房問道:“我外婆現在何處?”

因為有君的在場,那門房顯得極為客氣,道:“回表少爺,大人應該正在餐廳用餐。”

“哦,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小的告退。”

在門房敬畏的眼神兒中,君竹和底比斯就走進了無卡子府邸的大門。

或許是因為清晨的關係,很多懶惰的少年人都還沒有起床,所以底比斯也就沒有遇到同年齡的家族兄弟姐妹們。路上遇見仆人,有些有眼色的,見了底比斯還知道行禮,有些沒眼色的,還是和往常一樣,對底比斯這位表少爺十分的漠視。

君竹看著底比斯,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底比斯就不知不覺的收起了他的笑容。臉龐緊繃起來,沒有了絲毫的鬆懈。眉頭間似乎永遠有一個憂愁,讓人看起來很心疼,很想伸出手去幫他撫平皺折一樣。眼睛裏沒有了清澈的笑意,留下的隻有一抹似乎是看透了世間百態的冷漠眼神兒。

君竹看著這樣的底比斯,這和她以往看到的底比斯完全的不同。這是一種全新的底比斯的模樣。在君繡的眼睛中,底比斯是可愛的,沒有憂愁的,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他才剛剛十六歲,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十五歲而已。臉龐上有著絕強的笑容,還有歡心的笑容,羞澀的笑容……君繡看過很多底比斯的笑容。唯獨沒有看過冷酷著一張寒冰似地臉的底比斯!

這樣的底比斯,讓君繡看到陌生。而在陌生的同時,又隱隱的感覺到了心痛。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造就了底比斯這樣的多變的性格啊!

君繡心裏想著事,和底比斯一起走進了主宅。主宅的房子和大多數波斯帝國貴族家的建築結構是一樣的。相當的寬敝。屋子裝飾的很豪華,就連房屋的經常看不到的角落,都有雕刻精美的花紋。看得出來,無卡子是一個非常注重細節,注重奢華的一個人。

君竹一邊打量著這些裝飾,一邊借此估摸著無卡子的性格。或,這些細節,可以為她的談判帶來意想不到的便利。

君竹和底比斯一走進主宅,就看到這邊的仆人比起外麵的要多得多。路上隨處可見有忙碌的仆人,他們似乎沒有看到底比斯一樣的繼續忙碌著。

走到廳門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蒙馬特。

“蒙馬特先生,早上好。”底比斯稱呼蒙馬特的名字,這和其他人的稱呼不太一樣。如果是其他的孩子,可能會稱呼他為五夫人,七夫人之類的稱呼吧。那樣的稱呼可不是什麼人都喜歡的哦。

“蒙馬特先生,早啊。”君繡也隨口打個招呼。

“哦,表少爺……啊?!尉遲小姐?您怎麼來了?”顯然,蒙馬特對君繡的到來非常詫異。

“哦,陪底比斯來的。順便拜訪一下無卡子大人。”君繡的口氣顯然是抬得很高。不過,在蒙馬特看來,囂張好像在適合不過君繡了。不然的話,這個人的身份可能真的讓人懷了。

有些時候,囂張比隱忍更重要!

“哦,蒙馬特看了看君繡,又看了底比斯一眼,了解的點點頭,轉身做出一個引領的手勢道:”兩位,請跟我來。“

”多謝您了,蒙馬特先生。“此時的君竹,已經收起剛剛故意表現的囂張,溫文爾雅的氣質,令人好感倍生。

蒙馬特再次看了君竹一眼,這一次卻別剛才多了一份笑容。微微點頭間,似乎還隱隱的透著一股滿意的情緒。

蒙馬特直接將比斯和君竹帶到了無卡子的書房。站在門口,蒙馬特道:”兩位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無卡子大人。“

”蒙馬特先生輕便。“君繡做一個請隨意的手勢,淡笑道。

蒙馬特點點,悄然離去。

底比斯看了君繡一眼,有些不安的四處君繡看看他,道:”怎麼了?還在擔心嗎?“

底微微的點點頭,說:”還有一點緊張。“

君竹一笑。道:”不要想太多。

我們本意可是來和談地。又不是來仗地。怕什麼。“

”嗯。你說得對。是我多心了。“底笑道。

君竹和底比斯說了兩句話不到。蒙馬特就出來了。

”兩位。裏麵請吧。“

”謝謝。“

”多謝您了,蒙馬特先生。“君繡和底比斯先後道謝之後,就跟著蒙馬特走進了書房。

無卡子的書房比斯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每一次來到這裏的心情都不是開心和愉快的。

君竹倒是第一次來無卡子的書房,再加上她的心情又是十分的輕鬆,所以簡單打量書房的同時,整個人的身上也散著那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和愜意,看的底比斯是一陣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