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國都旅館內,渡邊和宮本駿一竟然坐在一個房間內。
宮本依然是一副紳士派頭,此刻略顯得有些疲憊,眼神懶散的看了渡邊一眼,說道:“你怎麼做事地?”
後者明顯有些誠惶誠恐,聲音顫抖的說道:“宮本先生,我沒想到連放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他……”
宮本冷哼了一聲,打斷渡邊的話,“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修士而已,你身為日本第一武士,帶著四個長毛武士,居然還搞不定。你還有什麼話說?”一雙眼睛盯著渡邊,渡邊感到背脊一陣寒意。
好多年了,昔日的青皮小子居然有了這種威勢。
一副畫麵浮現在渡邊腦海裏。一個身著和服地少年站在雪地裏,揚起頭問道:“渡邊叔叔,爹爹呢?他說過今天會回來的。”
渡邊看小孩眼睛裏一派天真,心裏忍不住一痛,輕聲道:“少爺,宮本先生遠遊去了。他要很久才會回來……”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少年轉過身,抓起一捧雪花,“渡邊叔叔,爹爹是和那個中國的修士一起遠遊去了,對不對?”
渡邊一愣,居然瞞不過少爺。他說道:“少爺,是的。宮本先生和那個修士是好友,他們到了很遠的地方,等少爺長大以後,宮本先生就會回來了。”
少年歎了一口氣道:“渡邊叔叔,我知道爹爹不會回來的。”旋即轉過頭。笑道:“不過渡邊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好好長大地。”
那純潔的如同櫻花一般的笑容在渡邊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烙印,這個孩子,他在想什麼呢?
宮本先生在和那個中國修士的比武中失敗後,拔劍自刎了,自己當時在一旁觀戰。卻怎麼也來不及阻止。誰叫宮本先生是宮本家族的第一人,更是整個日本武道的第一人。他地劍很快,然後再快也快不過這個來自支那的中國修士。
咳……渡邊抬頭看了已經長大成人地宮本駿一,他和他的父親有著一樣的英俊麵容,隻是因為埋藏在心中的仇恨太深,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沉。
不光是仇恨吧,那個叫綠裳的中國女子,讓本來沉默寡言的宮本少主更加憂鬱了。
他對這個國家抱著什麼樣地態度呢?渡邊也琢磨不清。對於那一次的比武。少年宮本再也沒有問起過了,一直到後來,乃至宮本的新家主派他去中國道門完成任務時,他的態度都值得玩味。
那種少年喪父的感覺一定刻骨銘心吧,然而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東西,讓他超拖了這種仇恨,他並不恨中國這個國家,他還愛上了一個道門的女子。但他一定仇恨著什麼。
比如:道門?
這個特別的組織,奪走了父親,奪走了愛人,他心中一定記恨著。
渡邊開口說道:“少主,我將連放地女人帶回來了。”
宮本驚異的抬起頭,“哦?是那個碧雪晴?”
渡邊看到宮本駿一的眼神裏lou出了少見的鋒芒。忍不住心裏一跳。他趕忙調整語氣,恨恨說道:“就是這個碧雪晴。當初我們用來培養魔神的孫天宇就是被她毀掉地。”
宮本打斷他道:“這個女人,我早就感覺她的與眾不同了。連放修真,似乎也和她有很大地關係。”
渡邊忍不住問道:“少主,那個連放的確挺厲害的,但是也不值得你這麼關注吧?”
宮本似乎為渡邊抓到了碧雪晴心情略有放開,思索了片刻,抬頭看著渡邊的眼睛,道:“渡邊,你還不了解我的性格嗎?”
渡邊心裏一顫。這個已經不再稱呼自己為渡邊叔叔的少年。他的性格,自己是再了解也沒有了的。他既然對這個連放這麼關注。肯定有他的理由。至於那個理由到底是什麼,倒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