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沒有回避,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前麵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裏的老大,這裏的兄弟,都是直接聽候我的命令。有什麼事情,你們直接衝著我黑子來了就是。
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我是個粗人,隻有大學專科的學曆,還是我業餘時間參加上京市的自學考試的,不算是什麼正規大學,我這樣的文化,不喜歡你們給我繞彎子。
有什麼事情,你們直接向我開口,隻要是政策允許的範圍之內,我一定答應你們。如果政策不允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們也是吃領導飯的,我們也必須聽候老板的話。
徒弟說,不要再跟我講你們老板了,你既然是頭頭,那我們今天就“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就立即逮捕你,有人告你們“蓄意謀殺”,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
你黑子必須呆在我們東廠,或者,讓你們老板過來保你。這我也是執行上級的命令,希望你跟我們配合,不要讓我們為難,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思,黑子你怎麼想?
他看著黑子,良久,黑子剛想開口說話,後麵有一輛汽車開過來,隨即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那聲音說,你不要讓他想了,這是命令,現在立即逮捕他黑子,這是逮捕令!
說完劉夢溪出示了自己手中的逮捕令,她接著說,黑子,從現在開始,到你的律師過來之前,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這是上級的命令!
這時候上去兩個人,給黑子直接就戴上了手銬。後麵的那幫人立即開始騷動,他們大吼著開始抗議,你們憑什麼就這麼抓人?放掉我們老大!我跟你們去!我去坐牢!
劉夢溪才不怕他們這樣的要挾呢,這算什麼,她見的多了。她說,你們哪個想陪你們大哥的,我現在就成全你們,你們上前一步,我保證把你們關在一起,你們倒是說話啊?
其實,劉夢溪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一些死心塌地跟著張懸和黑子的家夥,最起碼把他們全部關在裏麵,這樣吳偉山才會安全一點。其它的人都是“牆頭草,兩邊倒”。
隻要他們的頭頭都進去了,待會兒吳偉山拉幾個核心的人出來,隻要吳偉山一旦接手張懸的地盤,他們肯定望風過來歸附,到時候吳偉山的實力起來了,黑子他們就算是出來。
那他們沒有了地盤,就沒有了銀兩,也就沒有了兄弟。就憑他們幾個人,還能幹出什麼大事情呢?劉夢溪她在黑白兩道這麼多年,她見識的也多了,自然知道吳偉山的算盤。
雖然他這一步走得是險棋,不過,如果他不這麼走,他就沒辦法做老大。就算是按照張揚說得,跟著張揚一起做,那麼將來他獨立出來的時候,那還不是一樣嗎?
到時候他還是需要跟張懸這麼冒險鬥一次,如果張懸變聰明了,說不定到時候輸得可是自己呢。劉夢溪想到這裏,她就一直感歎,在臨城鎮的時候,她就佩服吳偉山。
她總是覺得吳偉山是個智多星,他的主意多。當初劉夢溪報考東廠,就是吳偉山出的主意。包括背後疏通關係,這些當時都是永義花的錢,當然也就是吳偉山的錢。
因此,劉夢溪的心裏,也一直都是非常的感激吳偉山的。她看著下麵,果然走出來七八個不要命的,劉夢溪立即讓下麵人把他們拷上了,然後再問下麵的人,那就都沒有反應了。
汽車離去,眾人散去,這件事情就這麼平息了,兩個張揚的小弟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即給給張揚打電話,可是這時候張揚正在整夜無眠,他忽然聽到電話嚇死了。
還以為吳偉山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呢,拿起來一聽,是自己小弟的。那個小夥子在電話裏麵,眉飛色舞地說,張哥,你大哥真厲害,我們沒有一個人動手,他們不費一槍一彈。
就把黑子他們幾個領導,全部抓到大牢裏麵去了。那200號人,就那麼老老實實地給繳械投降,現在他們群龍無首,估計馬上就要給人收編了,這下張懸肯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