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平複了,大娘,麵色蒼白,但對我的眼光依然滿是憐愛,“可以叫我一聲娘嗎?”當然,我和謙月都等得太久了,我的母親也許也沒有錯,隻是她們不要我了。這個人也會疼愛我的,我願意認她做母親。我擁抱著她,輕輕喚著娘。我們繼續聊了聊,說道曹家,說道二娘,也說道芊尋。當我問她何時看出我不是謙月的,她回答“從第一眼見到你,你看芊尋的眼神,有憐,有惜,甚至也會閃現出愛,但唯獨少了謙月的那種癡、還有那種難以言說的苦楚,隱忍。”我驚異於母親的洞察力,或許每個母親都對自己的孩子了如指掌。但我又有疑惑了,芊尋和謙月的感情至深,怎會沒發現我的異常呢?大娘笑了,“謙月眼中的癡,難道你沒有從芊尋的眼裏看到嗎?她怎麼會相信,或是願意相信謙月變了呢?謙月就是謙月,更何況,你和謙月有同一顆心,她是可以看見謙月心的人”
大娘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說,“你們之間,如果沒經曆那些事也許不會有交點,但是你們不會得到祝福的,就像當年。。。。。。”娘停住了,望著月亮,但很快又轉向我說,“我們都盡力阻止過了,還把她嫁給了你大哥,沒想到這隻是讓你們更加痛苦。人生難料,將來會如何,沒有人知道,但為了芊尋,為了謙月,為了我們,你要努力活下去。不管,將來你變得如何,你對芊尋有什麼樣情感,你都得活下去。”
可是,我畢竟不是真正的謙月,我也會愛上一個女人嗎?也許不會的。她們的故事誰能進入呢?我可以變成她的月兒嗎?我低頭沉思,大娘像是想起了往昔的什麼,她緩緩的說:“伊帝神功誰也沒有練的像個樣子,似乎也隻有。。。。。”聲音很小,說這話時大娘再次仰望夜空,對著月亮悵惘。我問,師傅練的好嗎,必竟他是我的救命稻草了。但是娘搖搖頭,不會吧。娘接著說:“他修煉的是養生之術,所以功夫不能算好,隻是身體氣血順暢,康健。所以,或許可解治你的髒腑之傷。但這隻是一個願望而已”。哦,死馬當活馬醫。
“對了,那個保鏢”,我還是得和娘說說。娘笑笑說:“她們呀,身份定是不一般,一路上對你是有益無害的。雖說那少年不會武功,但他手下的冷岩確實絕世高手,今天多虧了他,那公子才得以取勝呢;還有,冷語似懂醫術,這樣芊尋不去,她也可以一路上照顧你。”原來娘早看透了,但是,為什麼芊尋不能陪我呢?
娘說:“你們自相識以來幾乎天天在一起,現在想想如果不這樣,你們會怎樣呢?給彼此時間想想清楚,你需要了解過往,而芊尋則需要把對謙月的感情沉澱一下,明白自己的心。你們都需要時間。再者,萬一你此去不歸,芊尋必定以死相隨。對不對。所以,你們分離一段時間會比較好。”
是的!
我們都需要冷靜些。
娘沒再說什麼,夜深了,她要我趕快去休息,明天一早動身。我實在推不過,隻得離開院落。我離開前,看娘一個人望著月亮。她在思念著什麼,思念著誰?娘,你發覺了嗎?你在看著月亮的時候,眼神很溫柔,那是一種心中很幸福的感覺。雖然,隻是朦朧可見,但還是很容易感覺得出。您心裏藏著怎樣的故事呢,還有你和師傅,二娘,爹又有著什麼關聯呢?
我走在月光下,心裏沉澱著剛剛的一切,想著想著,全無睡意,漫無目的的走著。當我路過一個拱門時,竟看到了芊尋坐在月下的石凳上,似乎在搗藥。還沒睡嗎?真是的,想著她就見到她了,大概是心有所想,腳有所向吧。明天,我們就要離別了,我心裏湧著複雜的思緒。我向芊尋走去。
月光下,我們漸漸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