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纖讓我的身體吃不消了。沒多久就昏倒了。心口痛的透不過氣,失去意識前,我看到了芊尋的身影。
“芊尋”我叫著張開眼。
當我醒來時,瑚兒在床前,麵帶著難以掩飾的憂鬱。我趕快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沒事了”她卻哭了起來,“都是我,一路的惹禍,一直沒有讓你認真的找師傅,你的傷。曹大哥,我。。。對不起,讓你和嫂子還不能團聚,怪我,我”
“好了,沒事了。我死不了。乖了,瑚兒”我不記得哄了她多久了。總之後來,我們聊了很多,家裏的,我們經曆的。後來,忘了怎麼提起的了,我笑說:“你家人那麼了不起,怎麼你非得溜出來。有什麼你父親解決不了的。”
“我爹爹,是個文人,很是風流。他有很多妻子,很多孩子。但是他最疼我,什麼都依我。可是現在年紀大了,就希望我們這些孩子趕快成家。兒孫繞膝。最近呢,他會開一個宴會,那之後,我們就都得被逼和自己不一定喜歡的人成親了。”瑚兒,站起來,看著外麵的月亮,繼續道:“我才不要那樣,我要”
“自己找老婆,”我笑了笑,誰叫你女扮男裝呢。我隻有當你是男的了。
“對呀,自己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找個我願意和她過一輩子的‘老婆’”瑚兒也笑了。
“說說你的標準吧,”我很想聽聽,究竟在她心中什麼樣的人才可以走進你的心裏,什麼樣的人才配她。雖然,我知道這些不可能和我有半點關係。但是,我還是莫名的想要知道。
“這個,才學,人品什麼的。我也說不出,隻是感覺,也許感覺對了,就什麼都不在乎了。當然必須要有緣。。。。。嗬嗬嗬”瑚兒歪著頭看了看我,隨即又看看天棚,想的很認真,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她笑著。
感情這東西的確說不清。但是,對於瑚兒,我隻有祝福了。
夜裏,我胸口悶得慌,睡不著,那隻懷裏的紫玉蝴蝶隔著我,我此時就想出去走走。
芊尋,好久不見了,你現在怎麼樣了。不知為什麼,我心疼的時候,芊尋的臉總會浮現在我眼前。我們相處了三天。但是她愛“我”勝過一切。月光下,紫玉好些在血一樣的泛著紅光。
走著走著,來到瑚兒的休息的船倉前。今晚瑚兒被冷語以不可打擾我休息為名拉走了。沒有給她講故事,不知她睡得好不好。我笑了笑,這個小丫頭,雖然總是在闖禍,但是卻總給人快樂。她對我的信任,我感受得到,她對我的依賴,讓人習慣了身邊有她。
突然,倉頂有黑影晃過。我蹲了下來,看清了,竟是天如意和冷岩。因為,他們是高手,所以,我停留在很遠的地方。幾乎聽不見他們的交談。隻是微微能看得出冷岩麵色嚴肅,而天如意卻還是在笑。最後隱約中聽到了冷岩說:“不要想害他”什麼的。
怎麼個情況。我一時還不太懂。但是,開來天如意絕非隻是想嫁給瑚兒那麼簡單。但是同遊數日,幫了我們不少忙,她究竟是敵是友,一時恐怕還分不清。隻有心裏提防些了。
最後我還是睡著了。因為,我好累。
終於到江南了,分完了糧食,解散了兄弟們。總算可以放心的找師傅了。這裏的風光果然不是古人妄讚的,真是怎一個美字了得。我的心情輕鬆了起來。對著初夏的江南,我背起了:“江南好,
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曹大哥來過江南”瑚兒問。
不對呀,我沒來過江南,自然憶錯了。但是謙月來過,我也算是夢裏來過了。
我笑著不語。
瑚兒笑了,“看你開心的,剛剛才下船。舟車勞頓,休息一下我們在同遊如何?”說著,她取出了那條珍愛的絲巾-------她母親留給她的。欲為我擦去額上、臉上的汗。
但是,動作卻僵住了。我正覺得奇怪。早已有另一隻手用絲絹為我拭去了汗水,及其輕盈,細膩。
我轉頭看到了絲絹後麵那張熟悉的,美麗、溫婉的臉。
“芊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