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頑皮的孩童快樂的在草地上遊戲著,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室內,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精致的小少年,短碎的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柔軟,
那濃密卷翹的睫毛不安的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
那是一雙擁有世間最純粹的黑色的眼睛,似清澈見底又似有著最深沉的黑暗,
那張精致俊美的容顏上帶著初醒的迷茫,宛如孩童,
他低垂了眼睫,
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了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他抬起頭來,就看到其中的一個興奮地朝他走了過來。
“少爺,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麵對著一個少年幾乎要喜極而泣的模樣,那在病床上支起上半身的少年隻是猶豫的張了張嘴,然後,
“你是誰?”
聲音戛然而止,
那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驚呼道,“少爺,我是織田啊!你怎麼了?”
周圍的人臉上的喜色也都消失,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擔憂。
“是嗎?我似乎……不記得了。”小少年呆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揚起一抹溫柔的笑,眼中帶著安慰。
“醫生,醫生!”
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個隨時能要了他的命的病人,然後顫顫巍巍的得出少年是受傷太重又思慮過多,失憶了。
“少爺,”織田靖彥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咬著牙恨恨的道,“都是那個該死的伊藤忍!”
伊藤忍……
少年皺起了眉,下意識覺得這一定是個麻煩的人物。
那確實是一個麻煩的人物,並將在不久的將來給他惹出無盡的麻煩……
“織田,你總是看著我幹什麼?”恢複得出奇的快的小少年問著身旁躊躇不安的織田。
“沒,沒有!”
“織田,我看起來很好騙”他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織田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不是的,少爺,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少爺,老爺他……”
他輕笑一聲,打斷了織田的話,從織田的敘述中他是知道自己有一個父親的,隻是,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他罷了。
是沒時間還是不在乎……
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
“好了,織田,我知道父親太忙了,我不在意的。”
少年如此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卻讓織田更加心疼,
在他看來,就算沒有了記憶,可對自己的父親這麼久都沒有來看過他,還是會難免傷心的。
他的家族是日本的黑道龍頭,而他宮崎耀司,是這個黑道組織的其中一個繼承人,這也是他這麼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經常受傷的原因,
隻是,他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卻沒有一個人直接的告訴他,一個個都支支吾吾的,要不就是沉默著不說話。
他知道,在沒得到那個還未曾見麵的父親的吩咐的時候,他們是不敢隨意告訴自己任何情況的,當然自己叫什麼,家裏有什麼人就不在此列了。
從那些人的隻言片語中,他也拚湊出了一些事實,
應該是自己再一次黑幫火拚中一時疏忽受了傷,然後在沒有養好傷的情況下又為了某個人頂罪受罰,傷情才會變得這麼嚴重,甚至都直接失憶了,
而他頂罪的那個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織田口中的伊藤忍,
他感到有些奇怪,
從織田的口氣中他就知道這個伊藤忍是多麼的不討喜,而且自己出事了那麼久都沒來看自己,
按理說,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會連個電話也沒有才對!
為什麼自己會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去頂罪呢?!
他潛意識裏就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這樣一個無私奉獻的人,
——不管那個人是誰!
一個月後宮崎耀司就出院了,這次的傷似乎好的出奇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