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借助追風的靈力速度自是不可同日而語,用日行千裏來講也不為過,隻是片刻功夫便已經翻過了濛山,在瀟瀟的示意下追風落地收了金翼,而後讓肩膀上的靈兒下來,開口道:“靈兒此行你與追風便不要相隨了,你們回苧蘿山等我!”
靈兒和追風皆發出有些不悅的聲音,瀟瀟安慰道:“靈兒你與追風都是靈獸,與我同去太過引人注目,即便是你們會幻化也有諸多不便,會令我分神,所以此番你們便守在山中等我!”言罷目送他們離去而後獨自踏上了去往西渙的旅程。
瀟瀟一路向西,來到西渙邊陲一個名叫格木的小鎮,這裏不但風俗和衣著與北辰、南煜大有不同,性格也是相差極大,這裏的人是極其豪放和熱情的,就連女子也不例外,這樣想來倒是曾經見過的池雨昕不像是西渙女子,想到這裏瀟瀟不由輕笑,這許久不見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天真活潑的華靈,原來自己以前在這裏似乎也是有那麼一點樂趣的,隻是那痛來得太猛太突然了,念及此瀟瀟的臉色又陰鬱下來。瀟瀟在鎮上小住了幾日,發現這格木雖然僅是個小鎮可是這裏卻是一個異常融合的地方,這裏有著穿著各異的人,甚至偶爾還可以見到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而且在這裏也並沒有感覺到因為她的異樣裝束而引來的戒備和歧視的目光,所以在三日後瀟瀟索性摘下紗帽,袒露真顏走下閣樓,一瞬間小小的酒樓異常安靜,針落可聞。
瀟瀟無視各種窺視的目光,徑直走到明日裏常坐的位置落座,直到這時酒樓中才又恢複了往日的熱絡,瀟瀟剛坐下小二兒便已經送上她慣常所要的一壺奶酒和一碟牛肉,瀟瀟會意點了點頭,小二兒愣了片刻才轉身離去,瀟瀟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飲聽著酒樓中人們的對話,不多時一雙鑲著金邊的黑靴出現在瀟瀟眼前,瀟瀟抬眸隻見一位穿著西渙傳統錦衣華服的男子站在眼前,長相既有西渙的男子的粗獷又不失北辰男子的俊逸,他手中擎著一杯酒臉上帶著有禮的微笑,見到瀟瀟抬頭溫和的開口道:“不知在下有沒有榮幸和姑娘同飲一杯?!”
“公子似乎繼承了母親的聰慧!”瀟瀟放下酒杯勾起嘴角嘲諷道。
“這……”那錦衣公子被瀟瀟一句話說得不知如何開口,頓時四周也響起了大笑聲,錦衣公子見此更是麵紅耳赤。
“我雖是初到西渙可是這兩日下來卻也懂得在西渙不能隨意喝異性的敬酒,公子身為西渙男子何必耍這些手段?!倒是讓小女子輕視了!”瀟瀟說完起身便往樓上走去。
“姑娘先前是清寒無理,在這兒給姑娘賠禮了!”錦衣公子追到瀟瀟麵前攔住瀟瀟去路雙手抱拳說道。
“倘若今日我無知喝了這酒,你又作何解?!這位公子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句抱歉就補償的了的!”瀟瀟回頭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麵露不善的說道,說完瀟瀟舉步而去,此時身後桌上的酒杯發出‘劈啪’的聲音,最後‘砰’的一聲碎裂開來驚了眾人。
翌日一早,瀟瀟剛邁出房門便見到滿地的花瓣,瀟瀟有些疑惑的沿著樓梯下樓,待到樓下看到的一幕讓即使曾經身在現代的瀟瀟也為之震驚,此時整個酒樓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間巨大的花房,隻有她慣常使用的座位還可見到原貌,此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精美的酒壺和多種精致的特色小食,見到瀟瀟下樓此時一人迎麵而來,瀟瀟抬頭看去,這人便是昨日的那位公子,隻是今日與昨日頗有不同,今日的他退去了錦衣華服穿的隻是普通人家的粗布衣衫,站在瀟瀟麵前單臂抵在胸前恭敬的一禮開口道:“今日清寒特來賠罪,還請姑娘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