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可是這縣裏名聲最響的大夫，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其他醫館就更不用說。
那孕婦本來還懷有一絲希望，卻在聽見對方的話後，差點暈了過去！
“王大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媳婦吧！我家一脈單傳，我三十多了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王大夫麵有難色，“大強，不是我不想救你媳婦，隻是我也無能為力，她送來的太遲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其他人一聽，不由紛紛惋惜起來。大家都知道這王大夫是縣裏醫術最好的大夫，如果他都說沒有辦法，那就意味著準備棺材了。
大強一下癱軟在地上。
接生婆聞言，也準備開溜，其實她是最清楚孕婦的情況的，在女人生產途中，喪命的比比皆是，這大強媳婦原本就大出血，剛剛在送來的途中更是血流不止，這樣的結局，她早該料到的。
可是，她腿剛邁出一步，胳膊卻被人一把抓住。
接生婆一驚，正想說孕婦生不出來也不關她的事，抬頭卻看見一張陌生的臉。
“你想怎麼樣？”接生婆頓時有了底氣，確定不認識這個蒙麵的奇怪女子。
殺玲瓏沒有時間回答她，隻是一手抓著她不放，帶著她撥開人群，往那個孕婦的地方靠近。
“古書有雲，難纏者，大小可一，妙哉妙哉！”忽然，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殺玲瓏靠近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說這話，不由本能朝著說話的人看去。
那是一個看起來模樣有些蒼老的男子，六七十歲模樣，頭發黑白相間，淩亂不堪，身上的衣服更是破舊不已，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乞丐。
立刻有人斥了一聲，厭惡的捂鼻。
“哪裏來的臭叫花子，胡說八道什麼？！”醫館藥童一邊說，就要去找掃帚將對方趕走。
“這不是那個瘋子嗎？”有人似乎認出那個叫花子。
“可不是，這瘋子就會胡說八道，以前還經常說自己是朝廷的禦醫，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禦醫能長他這樣的？”
“哎，反正就是一個瘋子，別理就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那叫花子模樣的老頭原本還懶懶散散，毫無意識，卻在聽見有人提到禦醫兩字時忽然抬頭。
“有人叫我？”老叫花子看著眾人，然後迅速站了起來，衝到大強身邊，大叫起來，“我是禦醫啊，你們誰叫我？又是哪位公主皇子病了，我馬上收拾藥箱。”
聽他說的跟真的一樣，癱軟的大強回過神，眼神充滿希冀的一把抓住那老叫花子的衣角，“禦醫，求求禦醫救救我媳婦！”
眾人搖頭，有人看不過去了，拉了拉大強的胳膊，“大強，算了。”
“禦醫啊，你們聽到沒有，他說他是禦醫啊！”大強現在可謂是病急亂投醫。
那人搖頭，“大強，你看清楚，這不是什麼禦醫，這是街頭的老叫花子，你不是認識的。”
大強聞言這才看了那老叫花子許久，像是終於認出他，手也慢慢鬆開，繼續陷入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