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看向她，她保持著麵無表情。
“為什麼還要來呢？明明我已經拒絕過你許多次了……”她輕輕搖著頭，對我的到來仍以“不理解”的心態對待。
“哈哈……我想，我這麼一個死纏爛打的人也許是什麼厚臉皮能力者吧？”
“不懂笑點在哪裏。”
“是啊，我也不懂。”
看著許久不見又站在眼前的她，躁動的內心在幾句對話後平靜了些許。而沒看到她之前積攢著想說的話爭相湧出，堵在胸口生熱。
這一刻，隻有一句想說出口的話。
空氣沉默無聲，呼吸成曲奏鳴。
對視成直貫內心的通道，心情猶火山噴發而出。
所有的經曆與心情凝聚成一句話。
“羽曦，我喜歡你。”
也許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告白。
她與我對視的雙眼向旁側移開，似乎對我多次的告白有了免疫力。
“我已經聽煩了。”
“可我還沒說膩。”
我覺得下一秒她就會開噴——“這麼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她皺起眉頭一言不發，看向我的表情充滿不解。
“你真的要轉學嗎？”
“已經決定的事情。”
她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大概也想借這一次對話徹底擺脫我。
“不能改變嗎？轉學又不是必要的……像你成績這麼好，去哪個學校都一樣啊。”
'“那不是原因。”
“那什麼是原因？別說你爸的‘姐妹分離’想法，他那分明就是扯淡！”
“你懂什麼？！”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生氣地喊道。
“你是什麼……憑什麼認為‘隻要照著他們想的那麼做就能成為一個完美的人’？其他人寄托在你身上的要求讓你覺得快樂嗎？你是為其他人而活著的嗎？！不對吧？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變成一個工具了呢？”
我按住她的肩膀，瘦小的握感讓人有點心疼。
她眨了眨眼，放下抓著我領口的手。
“我從來沒追求過完美，我隻是想證明自己……這樣子做又有什麼錯呢？每個人都在讚賞我的成績，沒有人說差勁。那麼在大家口中優秀的我理應也是優秀的存在啊……優秀不好嗎？隻要足夠優秀就夠了啊。”
“都是好評，不是刷單的喔——你想表達這個意思？錯了！為了追求認同而把自己上架當成商品的時候就錯了！你想要別人認為你優秀，所以就照著優秀的模子去刻畫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大家都認為吃屎的人就是最優秀的人，你就會去吃屎啊？”
“你這……惡心。”
“為了成為別人口中的優秀，你就得去貼合他們的標準……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清雅的‘自由’，但在我看來，自由自在的她和被囚禁的你相比較，清雅她明顯比你優秀得多。”
“你的個人看法不能代表大家，大家都覺得她的放縱不羈很糟糕……所以我是不會回應你這個期待的。”
她向後退了幾步，肩膀從我手中逃離。
“你又不是大家的偶像，說什麼回應大家的期待……不覺得太自以為是了嗎？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普通地長大就好了呀！”
我向前大跨一步靠近她，她伸出一隻手橫亙在我們之間。
“別把你的想當然當成真理。你有你的選擇，她有她的選擇，我有我的選擇……在你們看來我也許是在強迫自己去接受，但我並不痛苦，這樣做我反而很開心。難道你要說我被蒙蔽了嗎？不，你不懂……你來找我隻是在回應自己的私欲，隻是你想讓我留下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