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就算考慮了影響,聞斌也還是會這麼做。
因為他忍不住了。
之前嚴岫罵他的時候他還在半夢半醒,等到嚴岫把他的電話掛了,他突然就嚇醒了。他還真的以為嚴岫在吃女飛的醋。後來罵人的人又來打電話問有沒有想吃的,他才終於明白過來,嚴岫這純粹是故意的。
所以,他明白過來之後立刻就火了。
半個上午,他就這麼被吊著,宿醉頭痛卻安不下心睡覺,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他到最後真的有準備穿衣服出門找去嚴岫公司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慌。為什麼明明一個邏輯思考下並不嚴重的小事會讓人這麼在意。要說他是了解嚴岫的,他知道這人不太可能為了這種事情真的跟自己有隔閡。但是一條條短信一個個電話石沉大海一樣,聞斌就亂了。
然後他就接到了嚴岫的電話,在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拿上鑰匙準備找去公司的時候。
嚴岫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吻到中間時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就瘋了,本來是被動地享受這個吻,突然就變成了激烈的回饋。聞斌幾下子就被壓在了座位上,皺著眉用自己的舌頭和對麵的人較勁,並取悅他。
何時開始,他已經如此適應這個人的一切了。
並且,這個人的一切都好像能在自己身上點起一把火來。
要是剛才兩人還有隱蔽性,這會就徹底沒有了。嚴岫整個人壓在聞斌的身上背對著擋風玻璃,倆人架勢一看就是在激吻。聞斌偶爾睜開眼掃見迎麵走來的路人那種精彩的表情,就會在心裏帶著惡趣味笑幾聲。然後就又被離得太近以至快要沒法聚焦的嚴岫刺了眼,所以隻能閉上。
兩條舌頭糾結在一起……就是分不開。
接吻這種事情,真心會他媽上癮啊。
聞斌好容易才克製住自己並且稍稍推開了嚴岫,改為跟他額頭抵著額頭,手卻沒忍住扣在了嚴岫的腰線那裏。
多好的手感。
“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呢?啊?”
“公司裏的事情。”
“我操,公司裏的事情不順心了就來折騰我?”
“聞大機長昨天晚上難道就沒折騰我嗎?”
這話一出口,聞斌的囂張氣焰就沒了。他看著嚴岫一張麵癱臉上的那一絲兒譏諷,憋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突然發現,倆人的對話好像有點……歧義。
隻是還沒想太多就被嚴岫的幾個輕吻打斷了。
那人歎了口氣看著他:“先回家吧,行嗎。”
他當然沒法拒絕。
開車全程嚴岫大部分時間都是閉著眼的,聞斌有點擔心他就問了幾句,結果得到的回答非常讓人無語。
“這會兒交通混亂得……我會犯職業病。眼不見心不煩。”
其實直到現在,嚴岫還是認為他唯一有過的職業是空管。
聞斌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你真的回不去了?”
旁邊閉目養神的人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明白了聞機長在糾結什麼。但是他確實是想回去的,卻又已經回不去了。
公司家庭,通通都是不能推卸的責任。他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沒事。回不去就不回,也不會怎麼樣。”
“嚴岫……我知道你當時是因為我。如果真的想回的話我會盡量幫忙的。”
嚴岫聽了這話就笑了:“沒錯,之前是因為你,但是現在回不去卻已經是因為別人了。商製多少算是我的責任,回去是早晚的。我倒是樂於一輩子做空管,但是事情總不會老是如我所願的。”
“你他媽就老是說這種話,隻記得自己該做什麼事,該做什麼人。明明就他媽是個瘋子,你就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一下?”
要讓嚴岫這麼違背意願下去……他真的很心疼。
“撒手不管,逃避責任然後去做我喜歡的事情,這種行為產生的後果是會毀了我喜歡的事情的。再說強迫著也能強迫出感情嗎不是?想你當初有多不願意做飛行,現在不都離不開這個工作。”
嚴岫頓了一下:“話說回來,現在這種情況……我還是離那個圈子遠一點比較好,說不準已經有多少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