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隻傷害我一次,我也不會原諒你。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在哪裏?
“這,這,……。”看著眼前的照片,姐弟倆不敢相信。“媽,媽。這~這是真的嗎?”情緒激動的他們倆問著梅林媽媽。“是真的,你們是我收養的孩子。”梅林摟著他們兩個,不敢麵對他們。
“這個,是你們的媽媽。她叫陳慧霞。你媽媽臨終前托付給我的事情,我沒有忘記。她說你們的外公可能會回來找你們的,所以還把這對琥珀交給了我。這個應該是你們的外公。”她指著那張黑白色的泛黃的照片。
“梅阿姨,我們該啟程了。”工作人員不忍心說出這就話。“來,讓媽媽再看看你們!”梅林媽媽摸著他們倆的頭,還要求工作人員給自己拍張全家照。“媽媽的好孩子,不要哭,今個兒咱們開開心心的,吃完最後一頓飯,拍完最後一張照片。”她安撫著他倆的情緒。
夜裏麵,他們娘仨兒擠在一張床上,一起說說笑笑的。大家都沒有哭泣,大家都在忍著分別的淚水。就像是去赴宴一般的華麗,他們貧瘠的家裏,第二天來了好多工作人員。
梅林媽媽含著淚水,為女兒最後一次,紮好馬尾辮。還精心準備了,去年在西山上,采了一個月的野菊花。她想好好的送別這養育了十幾年的孩子們。當遠行的車駛進,離別的淚水劃下,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送別的人裏還有那個發小杜若,平時痞痞的他不怎麼流淚的,可當他們鬆開擁抱的雙手的時候,眼角淚水一注注的流了下來。
“別了,我親愛的媽媽。別了,我親愛的朋友。別了,我心裏的那個還沒有來得及釋懷的人。”路霏看著熟悉的家鄉在離自己一步步遠去的背影,手緊緊的拉著方礁,他們姐弟倆的未來,就像這沒有方向感的漂浮在空中的風箏那樣,不知何向。
“你知道嗎?路霏和方礁原來不是梅林媽媽親生的,他們今個兒就去台灣認親了。聽說已經是確定好血緣關係了,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吧!”雨珊八卦的在和藍胖討論。
“吵什麼吵?”杜若陷入了無比的離別之緒。他討厭別人議論自己的好朋友,他更是還不能適應沒有自己好朋友陪伴的每段時光。藍胖看了看他的臉色,就像犯了錯似的安靜下來了。
楓鳴看著自己左手邊空缺的座位,心裏麵也有一點點失落感眼前的那一幕浮現:清晨當啟明星還在東方的天空懸掛的時候,他早早的來到了操場上練習自己還不熟練的球技,汗水灑落了一身,口幹舌燥的他想要去買點水喝,不料商店沒有人,他失落的朝教室走去。
風裏夾雜著清晨的涼爽的呼吸,大汗淋漓的他慢悠悠的走著。突然他發現一個人從自己班的教室偷偷的溜了出來,留給他的隻是牆角散落的那支黑色鋼筆。進入教室以後才發現自己的桌子上,整齊擺放的熱奶茶和軟麵包。
他蒙蒙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撿起牆角的那支黑色鋼筆,他尾隨著她,看見了坐在隔壁班窗前的她。他不知道這是代表什麼?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吸引人吧!所以就回去了。
後來,他一直收到她送的早餐,他曾在窗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混進她們班,把鋼筆還給了她。隻是靜默的,沒有人煙的時候。後來,他莫名其妙的有了轉班的想法,再後來他就心裏忍不住想和她貼近。
傍晚回家的時候,他還專門繞道到她的家門前,不甘心的扒著牆頭看了看,確實是走了,確實是離開了。“咳咳!”推著自行車的杜若也來到了這裏,不過楓鳴避開了他。看著杜若傷感的樣子,他的心裏有那麼一絲不爽。
“姐,姐!你怎麼了?”方礁焦急的扶著臉色蒼白的姐姐。“我……我……暈船!”還沒說完她就扳著扶手向大海裏嘔吐。嘔吐的過程中,她看到了藍色的大海,就想起了還沒有機會道別的他。“藍白相間的校服,帥氣的臉龐,迷人的微笑,矯健的身軀。”她的他就像這船一樣,在飄泊不定中,漸漸的遠離分別。
“姐,你沒事吧!”方礁看著滿臉淚水的姐姐,一直低頭不語,他很是擔憂。而她心裏卻在想念著她的他。“盡管我陷害了你,可是當我離開你的時候,才覺得你是我生命中的二分之一。”她痛哭流涕,她情不自禁。
“嘩啦!”玻璃碎了一地,楓鳴看著背後被那支鋼筆劃傷的傷疤。他咬著牙,臉龐的肌肉線條泛起,內心充滿了恨意。“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留下我嗎?就這麼討厭我嗎?討厭的用你的清白之身來陷害我嗎?還毫不留情的把傷害我的鋼筆留在我身邊嗎?”楓鳴即是思念,又是憤怒。
站在這高空之上的閣樓,他眺望著全台灣的風景,尋找那個曾經給了他希望和傷害的,卻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他的人。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台北的夜色撩人,有人在思念,有人在傷感,有人在懷念,更有人絕望的看著這閣樓裏的微弱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