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南春色(1 / 1)

血管裏流淌的激素在悄悄發揮著作用,沈毅已經不想掩飾自己對劉一莎的好感了。

3月30日,周日的下午,專業自修室內人不多,劉一莎在,沈毅也在。沈毅以借學習筆記為由和劉一莎攀談起來。劉一莎明顯也有別樣的興致。

他們談春天在各自心目中不同的印象。劉一莎向沈毅炫耀南方春天鄉野的可愛。

4月3日,劉一莎根據兩人那天聊的感覺,整理了一篇文章,讓沈毅過目後準備發表在校報。文章裏,沈毅作為劉一莎的朋友出現了,激發了劉一莎從南方人的角度談春天。

劉一莎寫道:

春天來的時候,紫雲英開遍了田野,油菜花黃透了天邊,忙碌的蜜蜂穿梭於花間,勤勞的養蜂人戴著網狀麵罩料理著花蜜。

春雨過後,河渠水滿,油油的水草飄搖在水底。我和小夥伴們曾赤腳踏入那還帶著春寒的水中去摸那悠然開著口的田螺。有時候,放學了,背著書包就不回家,大夥結伴去抓那輕輕歇在紫雲英花頭的蜜蜂,抓到一個就放到一個有蓋的、透明的瓶中去,來比最後誰抓的最多。要是不幸運的被蜜蜂蟄了,就趕緊哭著回家,媽媽就會找一位剛生了孩子的年輕母親要些奶水,塗在被蟄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我們不僅抓蜜蜂,還踐踏人家的田地。幾個小朋友躺在紫雲英花下,平躺著時粉紅的小花兒剛好開放在鼻尖,可以聞到它淡淡的清香,另外紫雲英花芯還可以吃,甜甜的。頭枕著書包置身在紫雲英的花叢間,四周散發著泥土的香氣,不遠處還有田渠裏潺潺的流水聲,更遠處是藍天,藍汪汪的……

多麼敏銳的觀察力啊,沈毅自內心無比讚歎。而且劉一莎把自己也寫進了文章中,說明劉一莎對自己的好感是明顯的。

沈毅給劉一莎的文章起了名字——《“江南春色”和“牧童短笛”》,沈毅告訴劉一莎,這是兩個竹笛名曲,“江南春色”他會吹,“牧童短笛”他不會。不過沈毅告訴劉一莎,隻知道東北的春天不如江南的春天美,吹“江南春色”時也體會不到劉一莎所說的那麼美,看了她的文章後,那種美就很貼切了。

劉一莎讓沈毅寫一篇“北國之春”給她看。沈毅答應了。

劉一莎和沈毅借《“江南春色”和“牧童短笛”》的文章,雙方達到了極高的心靈默契,互相非常欣賞。

劉一莎的一篇名為《心靈有約》的散文竟然還得到了係黨委書記的賞識,特別把她叫到辦公室,詢問她的學習和讀書情況。劉一莎在《心靈有約》裏這樣寫道:“讀罷時事篇章,鋪開《文化報》,那才是一種超值享受。優美的章句頻頻映入眼簾,自己仿佛獨坐山間小亭,手捧一杯香茗,獨品晨昏。讀著這些文章,仿佛正與文壇高手們做著最快捷的交談。此種人生是豐盈的、愉悅的、充滿幻想的。”

沈毅也讀到了劉一莎的那篇文章,此時的劉一莎對沈毅而言,沈毅就像看到了另外一個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精靈。他渴望和劉一莎更接近。他感覺到班級裏比自己有實力的男生在喜歡劉一莎,比如團支部書記陳晨。經過幾個月來和劉一莎的眼神交流,沈毅明確了劉一莎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