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琴的琴身輕輕靠著她的右肩膀上,她看豎琴的時候,目光是那麼的柔和,就像這豎琴也是有生命的一樣,更像是她的**一樣。盡管這是最普通的豎琴型號。
由一根垂直的前柱、一根斜著立著的長條形音箱和位於上方的彎曲的琴頸組成,就像是一個三角形一樣,又有點像是一把弓被拉開的樣子。琴炫自上而下與那一根垂直的前柱平行,繃緊在琴頸和音箱上麵。
耶底看著她左手大拇指觸碰到一根弦,有律動一般的一撥彈,然後輕輕放開,食指非常流暢的跟了上去,食指撥彈的時候緊挨著大拇指的那一根弦,一觸即離,中指、無名指隨後彈撥著順延的琴弦。她右手以肘為彎曲點,在豎琴短弦處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配合這左手一扣一鬆,此起彼伏。
左右兩隻蔥蔥玉手手有韻律的來回滑動,有節奏的撥彈著琴弦,彈者趣味盎然,聞者心曠神怡。
仿佛這個聲音,就像是一灣清澈的小溪一樣,在緩緩地留著。簡單,自然,親和的溪水吸引了林中的雀鳥。它們落在溪水邊,嬉戲,啄飲,陶醉,成眠,全然沒有看到有一頭凶獸就是邊上。那頭凶獸跳了出來,張開了它的血口,獠牙亮鋥鋥的。但是這隻凶獸沒有去襲擊雀鳥,因為它也被這灣溪水所吸引,這隻凶獸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舔了一舔這清澈的溪水,然後它也醉在其中,在太陽下成眠,休憩。
耶底也沉醉其中,慢慢平靜下來。現在的耶底,就是那隻雀鳥,就是那頭凶獸。
“好累啊。”
“累啦?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事情是做不完的哦,小耶底。”
“嗯,那我就不客氣的睡啦,嘻嘻。”
耶底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和祖母在曬太陽一樣的感覺,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喔~睡的好舒服啊。”
“我的小耶底,你終於醒了啊。”
“嗯呢,祖母。”
“桌子上有牛奶噢,剛剛溫的,你可以去喝掉了咯。”
“嗯,祖母最好了。我愛你,祖母。”
“哈哈,因為小耶底最乖了啊。對了,自己喝完之後,還要去給小古一點點噢,不然下次它就不聽你的話了。”
“嗯嗯。”
小古是耶底祖母養的一條小貓,生性傲嬌的很,用一個公主來形容它也是不為多過的。
“叮咚…咚…啦~,豎琴的聲音結束。一同結束的還有耶底那溫暖的回憶。
耶底有一點的詫異,自從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一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回憶起小時候的快樂時光了,因為不敢,因為不忍。小時候越是美好,那麼當年那件事情就會顯得更加的醜陋,更加的可怕。且不說回憶,就連平日的睡眠,耶底都沒有一點的質量保證。
每天的早上,在黎明之前,他肯定就已經起來去進行晨練了,修煉原力,修煉雙手巨劍等等,因為他甚至無法睡一個完好的覺。
接下來,耶底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什麼曙光戰爭,什麼黃昏戰爭,什麼曙光任務令,他的心思全部留在了那個撥彈豎琴的歌姬身上。
曙光戰爭是帝國自己對黃昏之戰的措辭,因為對於那場戰爭,帝國是一直認為自己是勝利者的一方,哪怕至尊幾近隕落。而黃昏戰爭是蠻荒部落和聖血之裔對那場戰爭的說法。不管是哪一個陣營,都在這場規模浩大的戰爭中損失無數,這場戰爭是神將的黃昏,是天才的黃昏,所以稱呼其為黃昏戰爭。
當曙光任務令等結束時,耶底還有點沉浸在剛才的那段音律之中。
好不容易,醒悟過來。
她在和邊上的人聊天,我在這個時候上前搭話不知道是否是好時機?噢,突然插入別人的對話中,這個好像不大好誒。要不再等等吧。
噢,對了,她剛才不是說要過來收拾的嗎?要不就等那個時候順勢搭話吧,嗯,這樣剛好,水到渠成。
時間過的有點久誒,她怎麼還不來呢?
哦,來了來了。
我該怎樣才好一點呢?冷酷一點吧,以前大飛他就是這麼無往而不利的。唉,不行不行,大飛的樣子,不適合,不能那樣子。要不笑一下吧,這樣好一點,親和。
“這還要嗎?我收走了噢。”柔和適中,如春風拂過。
“嗯。”嗯了一聲之後,耶底把臉別了過來,左眉毛輕輕一挑,微微一笑。
她臉一紅,心裏暗道,豈有此理,敢對我挑眉。
“……姐誒……”。
“嗯?這誰?”耶底大吃一驚。
“……姐誒……那個人好奇怪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