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笑笑,拉過小表叔,“陳澤,他是我大學同學,叫曹烈,這孩子是我親戚,暑假過來玩的。”我兩邊介紹了一下。叫他小表叔是偶爾惡趣味逗他玩的,外人麵前我還是挺正經。
“喲。”曹烈沒正經地打了個招呼,自然也看到了小表叔懷裏的白銀,“咦?這隻瘸腳貓你還養著啊?”
他知道我養著貓,也知道我的貓受傷瘸腿,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講出來。
“換一隻唄,我給你弄隻美短去,最近流行,這隻養起來多麻煩。”
我挨著小表叔站,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僵硬,抱住白銀的手也變緊,我摸了摸他的頭,低頭看他懷裏的白銀。
就算白銀是一隻壞脾氣,又不健康的貓,但是怎麼可能輕易說丟就丟,再麻煩他也已經是我的貓了。這些話自然沒必要對曹烈說的,我隻是笑著搖搖頭,轉移了話題,“你別廢話了,我要去做飯,你要麼看電視休息,要麼去洗澡收拾。”
“你果然隨時可以嫁了。”曹烈兩手一攤,從他的背包裏拿了換洗衣服就順著我的手指方向飄進浴室。
我這才低頭看小表叔,如我所料的臉色陰沉,看起來生氣了。
“我不喜歡他。”他蹭了蹭白銀,輕聲說。
“那個人就是嘴欠,你別在意。”我安撫他,“我買了雞翅,你要炸的還是鹵的,或者做可樂雞翅也行。”
“……可樂雞翅。”
“好。”
曹烈洗的那叫戰鬥澡,三兩下衝完,他冒著熱氣出來時,我還在等雞翅收汁。小表叔抱著白銀窩在他的床上,心不在焉的翻書,完全是看也不看曹烈一眼。
曹烈再遲鈍也發覺他不喜歡自己,便磨蹭進廚房悄聲問我,“喂,你家小孩這麼討厭我啊?”
“難得你看出來了。”我借機揶揄他,“誰叫你亂講話,讓我丟了白銀。”
“呃……”他頓時苦了臉,“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他說錯話吃的苦頭也夠多的,但事關小表叔和白銀,我也懶得勸慰,反而看他好戲。若換成別人我還有顧慮,曹烈就完全無所謂,他神經夠粗,隨便對付都可以。
於是曹烈顫顫巍巍地想去討好小表叔,“誒,這位少年,你看什麼書啊……”
“習題。”
“真認真啊……”
“還好。”
曹烈吃了大癟,不敢再惹小表叔倒毛,悻悻看電視去了。我是見過小表叔發飆的樣子的,他礙於情麵能這樣冷淡也不錯了。再說我也樂意他生氣,有脾氣就發出來,在以前他定然是不敢的。
這表示他已經完全不怕我了,連我的客人也敢使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