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
“唔……頭痛死了……”我哼哼唧唧地想要起床,才察覺手裏還抱了個人,他早就清醒,正仰躺著看書。
他見我醒轉,便放下手裏的書,側身麵對我,“誰叫你喝那麼多酒。”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懷裏的人半晌,幹脆把腦袋埋下去,又把他抱緊一點,“你怎麼在這裏啊?”
“我昨天就過來了,你忘了?”
“嗯……”我敲敲額頭,“原來不是做夢啊。”
“什麼夢?”
我搖搖頭,“忘了。”
小表叔撇了撇嘴,問:“你還要賴床嗎?還是起來喝點水?”
“起來吧。”我掙紮著起床。宿醉真是不好受,尤其是像我這樣少喝酒的人,酒精耐受度更低。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餐桌邊坐下,白銀躥到我的腳邊轉,本來就腳步虛浮的我更加顫顫巍巍,生怕踩到它。
小表叔也跟著起來,給我倒了杯溫水。我瞥了眼牆上的鍾,竟然已經十一點多。
“小表叔你幾點醒的?”我是大半夜才睡,又喝了酒,呼呼大睡不知時日過。但小表叔可沒有,平時不算愛賴床,竟也窩在床上到這個鍾點。
“八九點吧。”小表叔也拿了杯水,坐在我對麵一口一口啜著。“你一直都不醒,我就拿了你的床頭書看,你怎麼在枕頭底下擺恐怖小說啊?”
“催眠……不過他跟我一塊睡的時候,我基本沒拿出來看過。
“……”小表叔無言地瞥了我一眼。
“你醒了怎麼不直接起床?”我幹咳著轉移了話題。
“……你,你抱住我啊。”他磕著杯沿,偏過頭去。
“哦……”我心虛地埋頭喝水。
虛耗了一會,我總算醒了酒。小表叔已經洗漱穿戴好,要趕下午的車回去。我胡亂的刷牙洗臉,急急忙忙。
“你不用送我也可以。”小表叔背著背包站在門口等我。
“我已經好了,趕得上的。”我從玄關架子上拿了鑰匙揣進兜裏,回頭對著裏麵喊,“白銀,乖點,回來就給你做好吃的。”
小表叔也探頭過來跟白銀道別,然後才對我說,“我不是說趕車,你頭痛好了沒?”
“沒事。”
他難得過來,我竟把時間用到其他地方,又睡過了頭,連好好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就要送他離開。我已經足夠懊惱,哪裏顧得上頭痛。能多點時間呆在一塊也好,當然要送他去車站。
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便買了些填肚子的和他在候車廳裏啃掉。小表叔拿了個小叉子戳著蛋糕上的櫻桃,櫻桃的外皮光滑,一戳不中,就陷到了蛋糕的奶油裏。小表叔幹脆放棄叉子,直接去咬。
抬起頭來時,鼻尖上便沾了白白的一點。
“噗。”
“笑什麼?”
“哦,看到隻花貓。”
“在哪裏?”小表叔四下張望。
我抹去他鼻子上的奶油,笑著說,“跑掉了。”
他摸摸鼻子反應過來,紅著臉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