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裏,德萊弗斯入睡的如同死去了一樣,這是在沒人入侵或者攻擊她本人或者領地的前提上,當然她也確確實實的死亡了。
睡得死,不代表她睡得好,這是常理,所謂的夢境是十分神奇的東西,因為惡魔是不會做夢的,而身為惡魔的德萊弗斯卻做了,沒錯,連她自己“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做夢了。
她夢到了那天的事情,她成為惡魔之前的事情,她還是“他”時,她還是個人類之時的事。
她認識夢魘,她知道這個夢境不是夢魘所管理的,那麼另一個可能,是她自己。
總所周知,德萊弗斯那所謂的精神病,根本無法定義,一般來講知道自己有精神上疾病的人,都不會是精神病患者,而她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總能想一個精神病人一樣。
或許,她還是一個“人類”的時候,就已經不配被稱作“人類”了,她也許應該被稱之為無數善良與邪惡的“人類”的結合體才對。
那麼,她此時此刻的心裏想的就是“她自己”為何要將“自己”陷入夢境之中。
無聊的消遣?
NO,否定。
對她自己的折磨?
NO,否定。
一時的心血來潮?
NO,否定。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意義的行動,就如同人類的怪癖一樣?
NO,否定。
最終的結論,是即無聊,又毫無意義的。
為了讓讀者知道,那幾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錯,這就是德萊弗斯她自己所得到的結論,在她的世界觀中,就是如此,她否定著這樣的世界觀又同時肯定這樣的世界觀。
黑與白,矛與盾,無聊與有趣,宏觀與微觀,正義與邪惡,瘋狂與理智,歡樂與哭泣,死亡與生命,理性與感性,確定與否定,理解與誤會,合體與分解,違和與協調,等等等等.....沒錯,德萊弗斯就是由如此之多的“東西”所組成的“東西”,若要給予一個名字的話,那就應該叫做:“矛結晶體”。
每一個生命,看待惡魔的方式都不同。
若是普通的青年,你問他是如何看待惡魔的,那麼他很可能是如此看待的:
在一個夜晚,星辰的光輝微弱無比,月亮如同變成了一條弧線一樣,散發著不詳的光芒。
三男兩女在黑暗的房間裏點著蠟燭,正愚蠢無比的做某種儀式,某種,召喚遠古惡魔的儀式,就在他們做完儀式,發現什麼也沒有發生,正互相打趣的時候,發生了某種事情。
所有的蠟燭突然之間被一陣無常的風熄滅,他們的魔法陣發出了紅色的暗光,隨後,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而這,隻是開始,五人的死亡並不能滿足惡魔,戰爭,開始了。
人類與人類的戰爭,第三次世界大戰正式開始,生化武器與核彈的條約被撕破,無數的人死去,無數的教堂倒塌,而最終,會不會有救世主出現,任何人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