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世華村約五裏的小樹林中,目測有二百士兵,看軍服正是特朗特爾逃走的那隻小隊。
“為什麼我沒死,為什麼救我,身為一個將士,我就應該跟著我的士兵去死!”麥迪路小聲說著,竟然流下淚水。
特魯此時臉色蒼白雙手捧著僅有的一點幹糧,在麥迪路麵前半跪著“大人,吃點東西吧。”
麥迪路用力打下特魯手中的幹糧用手指著特魯說:“你這家夥總是自以為是!我這樣活著拋棄自己的士兵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剩下的所有士兵的視線都集中在麥迪路打掉幹糧上,一副心疼的表情湧現臉上,想吃東西的欲望盡顯,他們都已經三天沒吃食物了,地上的一小塊是他們為麥迪路保留的食物,也是最後的食物。
寒冷的冬天,被追殺至此,餓到現在,所有的士兵都應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每個人都餓到心慌,全靠著僅有的理智控製著自己。
特魯雙手顫抖著,伏在地上,緩緩撿起來那一小塊幹糧,認真的擦了一遍像是在把玩藝術品,然後下再次半跪在麥迪路麵前,雙手舉起來“吃了吧大人,您可以責罵我,甚至可以處死我,但我一定要你活著回去!”
麥迪路就這樣看著這個從小到大跟著自己的特魯,不覺得嘴角揚出一絲苦笑,正要用手接特魯手中的吃的,但是饑餓加上受傷的特魯身體卻不堪重負慢慢倒了下去……
看著慢慢倒下的特魯,此時的麥迪路臉上竟沒有一絲表情,臉僵硬的嚇人緩緩說出一句話“我麥迪路活到現在,從未犯下大的錯,事到如今,我卻要違背此生的原則”
麥迪路顫抖著吐了一口氣看著因為傷痛和饑餓昏迷的特魯又說道:“來人把特魯副將抬上,就近治療!可以違背我麥家家規!”
“父親大人,對不起,我做不到親眼看著和我從小到大的兄弟因為饑餓和傷痛死在我麵前,更不能忍心我們麥家僅剩的親衛活活被餓死在這裏!”麥迪路看著地上遺落的一小塊幹糧,一腳踩了上去!
被追殺了數天的士兵,早就見慣了生死吧,想必殺人被殺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如今餓了三天的士兵,早已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現在一句簡單的話語就能讓這些士兵,徹底變得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
中午的華西村是安詳的難得的大晴天,陽光暖洋洋的灑在地上,地上積的雪都有點想融化的感覺。雖然兩國在交戰,但偏遠的華西村像是淨土一樣,沒有受到戰爭帶來的太多困擾,雖然因為戰爭多交了點糧食,但相對於今年的豐收,到也覺得沒什麼。
村子東頭的石墩上三個老頭,正舒服的在曬著太陽打著牌,“哎,我說布迪隆,你不許耍賴哈,牌都放下了,不許往回收!”
一個老者說道,另一個老者也說“不許收,不就是十幾個銅幣嗎,你村長大人還輸不起”
布迪隆咧嘴一笑說“我真的出錯牌了,你們這倆人,這是耍賴嗎?”說著就往石墩上抓自己的牌,還在吵鬧的他們全然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夕陽迎著紅霞,此刻變得有點暗紅的太陽,灑在四個少年的身上,有兩個看似十五六歲,還有兩個看似隻有六七歲,他們一路邊走邊笑,好像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一樣,正是徐翼天他們,不得不說他們今天出去玩還是收獲很多的,兩個袋子背在兩個頭高很多的少年身上,裏麵想必都是魚吧,近看他們身上都粘上了好多冰晶,在夕陽下閃閃發亮。
快到村子的時候徐翼天皺了下鼻子說道“怎麼有好大的血腥味?”
本來和布銘說話的布麗思立馬一蹦一跳的跑過來“有嗎?有嗎?我怎麼沒聞到,我就聞到了你身上的魚腥味!”說完好像自己說的很好笑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