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番外(1 / 2)

胤俄番外我是紫禁城裏除了胤礽之外最高貴的皇子。論出身,他額娘是皇後,我母家一後一貴妃;他外家索額圖,我外祖是遏必隆。如果不是他出生比我早,太子也可能會是我。

我可不想當太子,那把龍椅太難坐。我隻想當個逍遙王爺,娶個漂亮福晉,生一大堆孩子。

我十一歲那年額娘就去了,之後一直是宜娘娘照顧我。宜娘娘還是貴人時住在我額娘的景仁宮裏,她們倆感情很好。宜娘娘的兒子胤禟是我九哥,和我同歲,從小形影不離,雙棒兒似的。

十五那年,皇阿瑪給我們分了府。宜娘娘給我和九哥每人一個大三歲的通房丫頭,皇子都是這樣的。知道是什麼滋味以後,我對女人不太感興趣,有時間我更愛和大哥五哥他們去騎馬、打獵、練布庫。

九哥的府和八哥挨著,我去找九哥玩兒的時候,也偶爾會去八哥那。

八哥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沒有母族的勢力,全憑自己博得皇阿瑪的賞識。對我們這些兄弟也很好。從小到大,我書讀的不好,總是被其他哥哥笑話,隻有他不,不但不取笑還會在下學後輔導我,免去我好多懲罰。八哥很謙和,從不擺哥哥的架子,每次隨皇阿瑪出去,回來都會仔細給我們講路上的見聞。不像他們,耀武揚威的炫耀。八嫂雖潑辣,對我們卻很爽快,好吃好玩的從不吝嗇。

那天從宮裏出來,九哥有急事找八哥往西郊的莊園去一趟,還要借他那的地契用一用。八哥說他和九哥先去,讓我去找八嫂取了地契再來。

在八嫂屋裏,我拿了地契剛要走,就聽見外麵有個姑娘在說話。聲音很輕,卻一直飄進我心裏,癢癢的麻麻的。八嫂打發她的丫鬟請那姑娘進來,我往外走。就在門口,珠簾子一掀起的瞬間,我被定住了。

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樣的唇,那樣的臉,輕輕俯身時黑緞子樣的秀發,羊脂玉樣的頸子,直直的闖進我眼裏我心裏。

八嫂走出來說這是她堂妹,我才回過神,人家還一直跪在地上。

八嫂說她是秀女,從盛京來的,要我照應。

我像個傻小子一樣,慌慌張張的辭出來,一路上隻念叨著她的名字:郭絡羅琴歌。

到了地方,九哥問我是怎麼了,我答不出,九哥說:“撞著什麼了?”我暗想,是撞著仙女兒了。

連續半個月,我沒事就找八哥去,轉著磨磨想打聽他家裏的那位嬌客。偏偏八哥忙的很,我想去找八嫂,可這話又沒法說。

九哥最清楚我,看我整天心神不寧,就追著問。我吐口說了,他盯著我笑,說我對女人的筋終於搭上了。還說這事包他身上。

不久,九哥捎信給我說今天八哥在家無事,我推了和十三約好的賽馬,仔細梳洗換了衣服。偏偏十四也要跟,我甩不掉把他也帶上。

和八哥九哥十四閑聊,不久九哥就說,開春兒這次選秀女,皇阿瑪有意讓宜娘娘和德娘娘主持,八哥說他府裏住著個秀女,是八嫂的堂妹。九哥正巧接上,問到底八嫂的妹妹什麼樣?八哥竟說他還沒見過。想了想,說留我們吃飯。我一急,想跟八哥說請她出來見見,給九哥按住了。

開席時,八嫂說一會兒要引見她的妹妹,我的杯子險些落地。吃了什麼喝的什麼,都不知道。

一會兒,她來了,帶著說不出名字的馨香。仔細裝扮過的她,那麼純潔美麗,讓人不敢呼吸,怕一喘氣她就羽化飛天了。每個人都為她傾倒,八哥先回神,敬她一杯酒。

八嫂把她安排到十四的身邊坐,我真嫉妒十四。

她帶了琵琶,說要彈唱。我聽她鶯聲燕語,唱的想必也好聽。她一開口,我們都震住了。那麼纏綿的曲調,那麼美歌詞,我們做夢也不會夢見的歌聲,隨著琵琶伴奏流淌出來。我醉了,曲子結束時,還不能醒來。

她要走,我好舍不得,撒謊說去方便,跑著追出來。她走的不快,我很快就趕上了。她和八嫂一點也不一樣,那麼甜美溫柔,看我一頭汗還給了我手帕。我擦完趕緊收懷裏,這是她第一次給我的東西,要保留起來。她說那曲子叫《流光飛舞》,我覺的這個詞形容月下燈前的她更合適。

路那麼短,一會兒就走到了,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

回去時九哥不免要調笑我,八哥八嫂都笑,隻有十四傻傻的不明白,還問我是不是拉肚子。

之後,就快過年。我管不住自己的腿,總往八哥家走。八哥很高興我去,還留吃飯,可八嫂那裏去的太頻不像樣,我就叫順喜買通八嫂屋裏的小丫頭,她在時知會我,我再去。有一次正碰上她們吃飯,我坐下拿起她手裏的筷子用,這是特別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對於皇子的我來說,更不可能發生,但我就那麼做了,我想告訴她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