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府觀婚禮(1 / 2)

七天過後,琴歌感覺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種痘試驗算是成功了。她再次把穆景遠請到府裏,分別給三個孩子接種。

“額娘我怕。”七歲的福寧瑟瑟的躲進琴歌懷裏。

“姐姐別怕,我先來,你看我不哭就是不痛。”弘暄雖然隻有五歲,卻很有擔當,像個小男子漢。

等到弘晙,大家都忍不住想笑,小小的孩子竟做出一幅淒淒哀哀,苦斷愁腸的表情。

好不容易都弄好,穆景遠緊張的滿頭大汗,說:“福晉,這七天一定不能讓他們的傷口沾到水,還有不要吃刺激性的東西。”

琴歌點頭應了,直接吩咐下麵照做。

“穆神父,琴歌還有一個請求,您能不能把種痘的方法教給我?”琴歌認真的問。

“德蓉這法子真的可以麼?”四福晉一臉不放心的看著琴歌。

“四嫂您看,不但我自己試過,福寧、弘暄、弘晙也都種一個月了,沒有任何問題。洋神父已經教會我方法,我也試驗過,您別擔心。”琴歌挽起袖子露出痘疤證明自己的話。

整個過程,都在弘曆的哭號聲中進行,四福晉兩眼含淚的在一旁看著,好像琴歌把這娘倆兒怎麼樣了似的。

總算在耳朵被吵聾之前結束了,琴歌一邊洗手一邊囑咐注意事項。

“哎,弘曆,你吃苦了。”四福晉抱著孩子開哭。

四福晉經曆過喪子之痛,對天花也是極恐懼,不得已才接受種痘這法子。但看她這樣心疼孩子,慈母多敗兒,難怪弘曆哭那麼凶。

現在弘曆大了,四福晉也會在年節、生辰這些特定的日子,讓弘曆到秋月那請安。這樣的日子對秋月來說就是節日,她就在盼著和弘曆見麵的日子裏度過晨昏。

琴歌每次來都會去探望她,跟她講四福晉對弘曆的好,她總是聽不夠,央求琴歌再多說些。

知道琴歌這次是特地來給弘曆種痘的,秋月竟撲到琴歌懷裏痛哭起來,琴歌暗歎,真的是親生母子啊!

“表嫂,秋月來世當牛做馬,也報答不完您的恩情啊!”秋月止住哭聲,哽咽著說。

“哎,瞧你說的,咱們就是有這樣的緣分,打小我就看你順眼,照顧你和弘曆,我還圖什麼報答不成?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

琴歌拿帕子給她擦擦眼淚。

“在屋子裏怪憋悶的,咱們去園子走走吧,來時我見那裏的木蘭花開得極好。”琴歌怕她一會兒想起孩子又哭,趕緊帶她出去散心。

雍親王府的花園,是標準的北方園林,大氣粗獷。蒼鬆翠柏,直藤曲欄,倒柳碧湖,還有一大片木蘭花。

琴歌走在花樹下,穿過層層疊疊的花瓣,看五顏六色的陽光,不覺有些眼冒金星。

“奴婢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琴歌滿眼星星還沒散去,就聽見秋月請安的聲音,王爺?能出現在這裏的王爺隻有他了。

使勁眨眨眼,也蹲身唱和:“德蓉給四哥見禮。”

“嗯,免了吧。”

琴歌站起身,看見雍親王身邊還有一個人。

此人身穿錦雞補子朝服,頭戴起花珊瑚頂子,是個二品大員。正恭恭敬敬打千請安,道:“四川巡撫年羹堯,給敦郡王福晉請安,德蓉福晉吉祥。”

琴歌叫免禮。他抬起頭站直身,琴歌一打量,竟然是他!

智化寺裏那個瞪著她看的失禮之人,竟是曾經的雍親王藩邸舊人,現在的封疆大吏---年羹堯!

琴歌無奈的笑笑,蹲身告辭。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雍親王古怪,連他的親密戰友也古怪?

桔黃的燭光搖曳,照著交疊糾纏的身軀,給細白的女子蒙上一層朱輝,給黝黑的男子撒上一層金粉。細細的汗珠,閃閃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