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遠是多遠？”秦桑問。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BIYA嘿嘿一笑。
“既然你說結婚，那你現在向我求婚吧。我看一下你的表現，然後再決定具體的婚期。”
“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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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雪怕孩子太鬧，那天上午隻在病房呆了片刻，便抱著孩子離開了。成男留下來陪她，她給學校請了假，打算一直照顧到成子出院。莎麗因為工作，先回了公司，她打算把永齊那邊工作先安排好，然後再騰出來幫忙成子處理瓊洲生態的事。
成子卻覺得不妥：“成男，其實，醫院裏什麼都有，我住的又VIP，你沒必要請那麼長時間假。”
“我要是不盯著你，你就是在躺在床上，也會沒完沒了的工作。姐，你看來，很老了。你知道嗎？”
成子怔了一下：“很老？我看起來很老了嗎？年紀來了，多少都有點兒老的。”
“怎麼會？你就是平時太不愛惜自己，你看成雪跟我們差不多年紀，她看起來，多年輕，人家說她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都有人信。你呢，你這張臉，雖然膚質好，但也不經你這麼折騰。這一病，都感覺你突然間老了十歲了。”成男道。
“沒關係，是人都會老。老點兒也好。”成子道。
“你這是什麼想法？什麼叫老點兒也好？”
“老一點兒，多些智慧，可以少吃幾年苦頭。”成子老氣橫秋地說。
成男不以為然：“聰明人就可以不受苦嗎？姐姐這麼聰明，不還是生活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裏麵。姐妹兄弟之間心存貳心，骨肉離散。照我說，聰明人應該比一般人受更多苦，因為她們知道什麼是苦，什麼是甜。別人傻嗬嗬地樂時，連甜苦都不分，而我們，五識太靈敏，苦甜一觸即知。隻是有時候，姐姐不說，那是苦罷了。”
“成男，很抱歉，我之前對你有所疏忽。”成子想起了，她在國外的幾年，成男一人獨居關宅。
“你沒必要這麼說，這個世界不存在說，誰要照顧誰，誰一定要被誰照顧。你總是把我看得太弱小，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關成男了。”成男的眼神，定定地對視著成子。
“對不起，我隻是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你去美國的幾年，除了關成菲時不時挑釁，我一直過得很快樂。沈姨那幾年，並沒有虧待我。你多心了。”
“那就好。”成子道。
“你不要總拿我的雙腿想事，其實，我知道的東西不少。”成男又道。
成子愣了愣：“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你這麼想也是正常 。就連我，也常常在想，如果當年姐姐不把我救下來，我會不會，不會活成這樣。也許，我可以站起來。”成男笑了笑，笑容帶著幾分自嘲。
成子眉心一蹙：“我......”
"不說了，下午，我的學生要來看我。我說我在醫院，他們應該會來醫院。姐姐如果方便的話，我叫他們直接來這裏。"成男迅速打斷成子 的話。
成子頓了一下，才道：“沒關係。”
“姐姐也不問是誰過來？是夏同一和他的家長。”成男笑著說。
夏同一和他的家長？難道是夏仲翼！
“嗯。”成子顯然是吃了一驚，很快卻又平靜了下去。
那就像是一塊極細極沉的石子，以極快極準的速度投入了湖心，然後咚一聲，便連聲帶石全沒了。
一圈水絲隻來得及閃現一下，然後湖麵就恢複了平靜，仿佛你不曾扔過那顆石子，也仿佛那顆石子本來就是那個湖裏的，原原本本就應該落在那個湖裏。
“姐姐生病，夏大哥如果不來，說不過去。其實，我早知道夏大哥一直以來醉翁之意不在酒。”成男停了一下，掃了一眼成子，才接著道：“夏大哥將來是真能和姐姐走到一起，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我和夏仲翼並沒有什麼，你不要多想。”成子道。
“有什麼也沒有關係，夏大哥也不是我男朋友，就算追求姐姐，也是正大光明的。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
成子緊了緊眉：“瓊洲生態和夏氏遠洋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以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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