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拍了拍她的背，朝舞蹈室看去。
舞蹈室很空曠，地板上已經積了一層土，看起來灰糊糊的。牆上貼著紅色的標語，不過紅色被灰塵沾染，顏色沒有以前紅了。
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和牆麵一樣大的鏡子，對稱的空間使舞蹈室顯得很大。地上隨意放著錄音機，還有幾張看不清字跡的紙。練舞的器具也積了一層灰，沒有以前那般光滑，地上甚至能看到大片落土的痕跡。
本來想要在舞蹈室聊天，可眼前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覺得呼吸道會感染。
雷焱拍著梁晨的背，手在麵前晃了晃，揮開灰塵。他的眉頭皺了皺，聲音低沉，“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先讓人過來打掃一下，一會兒再過來說話。”
梁晨趴在他懷裏咳了幾聲，忙的點了點頭。
雷焱朝後退了幾步，把梁晨帶了出來。看到一旁的顏皚和夏若，他的眼睛微眯，“裏麵不能待，先叫清潔公司來清理一下。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坐一會。”
顏皚的眼神落在夏若身上，沒有異議。夏若一直沒有說過話，瞳孔木木的，不知道在看哪裏。既然她沒有說話，眾人就當她默認了。
雷焱牽著梁晨的手，朝街道外看了看，“前麵有一家冷飲店，先過去坐一會。”
顏皚點了點頭，轉動輪椅把夏若推了過去。趁著他們走開的這段時間，雷焱給清潔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收拾。他剛把手機放下來，梁晨就牽住了他的手，聲音帶著些許猶豫，“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夏若相處了。”
雷焱歎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以前怎麼相處，現在就怎麼相處。你又沒得罪她，幹嘛小心翼翼的。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我隻對你能耐過，對別人可不敢……”
雷焱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說：“拿出對付我的勁頭對待她，一切OK？！”
梁晨別了他一眼，牽著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你要站在我這邊，如果夏若不想和我說話，我也不尷尬。”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著你來？”就是怕她被欺負，才跟著她過來的。有他在的話，估計夏若也翻不了什麼天。如果在警告她後，夏若還是有恃無恐，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鎖舞蹈室的門。清潔公司來的速度很快，他們隻在街道停留了幾分鍾，清潔公司的車子就開過來了。
雷焱招呼了幾聲，他們就進去打掃了。據說要半個小時才能弄好，雷焱便把梁晨帶到了他說的冷飲店。
他們進去的時候，顏皚和夏若已經落座了。他們麵前放著兩杯冷飲，顏皚正在照顧夏若。雷焱把梁晨帶到他們麵前坐下，和服務員要了兩杯熱可可。
梁晨很想喝冷的，可雷焱瞪了她一眼，她瞬間什麼話都沒了，拿著吸管在一旁生悶氣。
顏皚看著梁晨鬧小脾氣，笑了出來，“怎麼？小晨不能喝冷的？”
“嗯……”雷焱把手邊的紙巾給梁晨遞了過去，一臉無奈，“她前幾天還說肚子疼，好了就記吃不記打，我得看著她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