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論政(1 / 2)

打定主意,不能再接受胤禩的感情。為了避開香山之約,我準備出去逛逛。

換上男裝,搖著紙扇,帶著喬裝的小書童襲人和兩名隨從,逍遙的行進在東四牌樓。即不想與八阿哥糾纏,索性放開心懷不去想這事。一路逛著衣飾店、古董、書鋪,手裏拿著糖葫蘆,眼睛還四下裏瞧著。

“格格,您這都逛了幾天了,從前門到大柵欄,今兒這東四牌樓都逛第二回了,您不累啊?”襲人走得沒勁了。

“給你說了多少回了,出門要叫少爺,你見過穿成我這樣的格格嗎?”用折扇敲敲她的頭。

“是,少爺。前麵有茶樓,咱們歇會吧,奴才可走不動了!”

“行吧,看你比本少爺還嬌貴。”

“小二,上茶!”帶著襲人和兩個隨從,進了茶樓,撿靠窗的位置坐了。

“來了,請問公子喝什麼茶?”小二趕緊奉上手巾。

“來壺碧螺春,再上兩盤小點心。”

“好呐,稍等您呐!碧螺春一壺——”

“聽說了嗎?前個兒朝鮮使臣敬見,說朝鮮遭遇大雪災,顆粒無收,求皇上撥糧救急呢!”

“哎,是嗎?你說這朝鮮方外小國,幹咱們什麼事兒啊?”

“誰說不是啊!咱大清今年才平定準格爾,就是想給那什麼給啊!”

“是啊!有那閑工夫,還不如留著給咱旗人多發發餉呢!”

“哼,井底之蛙!”我不由癟癟嘴,順口輕斥。

“嗬,小白臉,毛還沒長齊呐,跟這兒衝大尾巴狼!”旁邊桌上一個麻臉塌鼻子的公子哥接話。

聞言,我不由得有氣,這幾天正氣不順呢,可找著撒氣的了:“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你知道自古以來朝鮮就是咱的北大門嗎,是對抗海外之敵的屏障。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懂不懂?如果無知呢,沒人怪你,但是無知,還到處胡說八道就是你不對了!不過看你也是沒文化、沒修養、沒素質、沒羞沒臊的,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被我劈裏啪啦的一通罵,茶樓裏頓時有人笑出了聲,那位‘麻臉’抹不開麵了:“小白臉,敢跟你爺叫板,找抽呢!”

聽他一口一個小白臉,我不免火往上撞,對著他邪邪的一笑:“兄台,小弟對你可是敬佩的很啊!”

“敬佩什麼?”麻臉不由一愣。

我微微一笑:“敬佩你長得真有創意,活得真有勇氣!你這一出門啊,就應了一句詩了。”

“那句啊?”旁邊的人起哄。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嘩——”一陣哄笑,‘麻臉’憋得一臉通紅,想揍我吧,看看我身後的兩個隨從,估計討不了好,一跺腳走了,臨走還不忘撈撈麵子:“有種你別走,等著爺來收拾你!”

見沒熱鬧可瞧了,茶館又恢複了常態。一個隨從打扮的人走進前來:“這位公子,我家老爺適才聽聞公子高見,有心結識,相邀煩請公子一敘。”說罷將手向左一擺。

我看過去,隻見左側向內的桌旁坐了兩人:正中那人四十來歲年級,劍眉肅穆,卻和藹可親。見我看他,盡對我闔首微笑。另一人,十八九歲的樣子,劍眉朗目,清俊嚴肅,不拘言笑,這要在21世紀就是一酷哥。嗬嗬,看在帥哥的麵子上,我可以談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