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揚州的街上,總有個漂亮小廝推著一個殘疾的俊俏公子在街上溜達。對眾人稀奇的目光視若不見。
這自然是可人和她的丫頭襲人了。在街上轉了幾天,可人也沒找到合適的營生。別看是清朝的揚州,街上店鋪林立,什麼生意都有人做。自己隻有三百兩銀子,還要留出生活所需,用於生意上的最多二百兩,一定要看準了才投資,否則血本無歸。
“格——少爺,這都轉了幾天了,您究竟想幹什麼呀?”
“別急啊,你家少爺是在尋發財的良機呢!”
“就您!”襲人有點不相信:“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銀子都沒帶幾回在身上,還發財良機呐!”
“死丫頭,看來我是把你慣壞了,”可人笑罵道:“沒大沒小的!”
“您真打算做生意啊?”襲人有點擔心:“富察家雖說不是什麼豪門望族,好歹老爺也是正三品的將軍誒,做商人,讓大少爺以後怎麼再入官場?”
可人回頭看看她,嘴角浮起一抹輕笑:“哦,原來你是擔心我大哥啊!”
“誰說的!”襲人連忙否認。
“不是就算了。哎,你也老大不小了,總陪著我,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少爺我也是於心不忍啊!”可人看她已經很緊張了,仍舊不動聲色的說道:“趕明兒,我跟哥哥說說,給你找一個合適人家。你有了歸宿,我也放心了不是。”
“小姐!”襲人一急,也顧不得稱呼了:“奴婢哪兒也不去!您要是嫌棄奴婢,非把奴婢掃地出門,奴婢也沒法子。一劍抹了脖子,奴婢也不出富察家的門!”說罷,已是紅了眼圈。
可人見她真急了,忙說:“好了,好了,不嫁就不嫁嘛,著的什麼急呀。”又壞壞的一笑:“不過,我見你偷偷的做了件長衫,好像是男子穿的吧,是給誰的?”
“是是、是給大少爺做的。”襲人低了頭,紅暈已到了脖子根兒了。
“嗬嗬,那不就結了!還不承認呐,放心吧,回去就問問我哥的意思,要是他沒意見,等孝期滿了,我就要叫你嫂子了!”
襲人是滿心的歡喜,嘴裏卻仍說:“誰說要做你嫂子!”
“死丫頭,口不對心!”
主仆兩人正在說笑,不防路旁一位女子上前招呼:“請問這位公子可是京城人士?”
可人一見,有些麵熟,卻想不起在那兒見過:“呃,不知小姐何來此問啊?”
“不瞞公子,小女子乃天香樓月瑤,冒昧打攪,隻因見公子與一位故人麵容相似。”
“哦,不知小姐的故人姓甚名誰啊?”
那月瑤一臉的悵然:“實不瞞公子,我與那故人隻一麵之緣,不曾得知他的姓名。”
“你是那逍遙樓的月瑤姑娘!”襲人嘴快,已叫了出來。
“正是小女子!”月瑤一臉欣喜,看來自己沒認錯人。
原來此人正是當年逍遙樓名妓——月瑤。
見可人坐在輪椅上,月瑤不解的問道:“不知公子為何這般模樣?”
襲人隻得解釋道:“我家公子大病一場,如今身子還未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