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在天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裏。
“哎,今天因為是張大夫問診的日子吧?”
“可不是,咱們得趕緊去準備些零口,他的小徒弟可最喜歡那些了。”
“對啊,對啊,說起他的小徒弟,那姑娘可長的一個俊俏,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標誌的姑娘。”
“可不是,但是造化弄人啊,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居然得了這麼種怪病。”
“……”
大街上,一個戴著鬥笠的白衣女子跟在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後,手上全是小孩吃的零口,可眼睛卻是不停的往賣冰糖葫蘆處亂瞄。
“師傅,那個紅紅的果果長的好誘人的樣子。”
聞言男子微微有些頭疼,但依舊耐心解釋道:“徒兒,你手上全拿滿了,在買你放在哪去?”
“師傅拿啊!”聞言女子理所當然道,甚至在悄悄的翻了個白眼來鄙視他的智商。
“你。。。”男子無耐的掏錢的買她看中的糖葫蘆,結果等他一轉身的時候,他身後那個天真幼稚話嘮的徒弟不見了。
這戴著鬥笠的女子自是被好玩的東西吸引了,見很多人都往一個方向走,她也湊熱鬧的跟著去。
“姑娘,今日是七夕,買個麵具吧!”旁邊的攤販吆喝著。
女子指了指自己,問:“你說的姑娘是指我嗎?”
“對啊!”
“看著那些形形色色的麵具,她開心應著,好啊!”她選的是地府一個牛頭的麵具,看著很是瘮人,至少她覺得都把賣麵具的大哥給嚇到了,你看,他都張大著嘴巴瞧著自己。
這姑娘對著大哥晃了晃手,見他依舊發愣,便揮了揮手跟他再見了,在這位白衣女子走了很久後他才反應過來:“哎,那姑娘長的可真好看,可是她好像沒付錢吧?”
白衣女子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什麼都覺得新奇,當走到一個青年旁時,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他手裏的那盞龍燈,那龍燈可以說是她今天見過最好看最大的一盞麼。
也許是她目光太直接,太有存在感,那青年好笑問:“你喜歡這盞龍燈。”
她點點頭。
“那我送給你了。”說這話的時候便將這龍燈遞給她。
白衣女子愣愣的接過那盞燈,看著那青年的背影發呆,話說,他的背影好眼熟哦?自己除了對師傅覺得眼熟,他還是第一個呢,不想了,放龍燈去。
她捧著龍燈開開心心的往河邊走去,在河邊,她開心的將燈放在水裏,無意間竟然發現那裏麵竟然有張紙條,上麵寫的字很好看:洛兒,我想你。字體有些暈掉,像是被什麼打濕過,不知為何,看見那個洛字,她竟然有一絲難過!她就那樣,雙手抱膝,默默的坐在河邊,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拋棄了?
“姑娘,你怎麼了?我看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坐了好久了。”
“……”白衣女子聞言愣愣的站起來,但是由於腳酸的緣故,重心不穩,男子無耐的接住她。
“你腳還能走嗎?”
“是你?”這不是送自己龍燈的那個人嗎?白衣女子開心的一把揭開男子的麵具,然後愣住了,那是怎麼一張完美的臉,竟然比自己看過所有的人都要長的好看。
而寧子川此時心底裏的震撼也不少於她,剛才隻是覺得身形相似,但是竟然連聲音也相似,他顫抖著揭開她的麵具。
“洛兒。”寧子川一把摟過季夙洛。
被稱為洛兒的女子傻傻的被動的被抱著,師傅說,當有男人靠近自己的時候,應該立即踹他,但是怎麼辦,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長得也好看,而且肩膀上傳來的濕潤感都讓自己不想推開他,甚至自己也想抱他,可是:“兄台,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叫洛兒,我叫忘兒。”
“我叫寧子川,你不用叫我兄台。”
“寧兄台。”
“……”
“寧兄台,我師傅說自己的手不能讓男孩子牽的。”
“你師父說的對。”
忘兒無語的看著兩人牽著的手,示意他也看。
寧子川無恥的解釋:“我不是男孩子,我是你丈夫。”
“丈夫?”
“對。”
“但是師傅說丈夫不是該跟我親親,晚上跟我睡的人才是丈夫嗎?”
寧子川皺眉想了想:“師傅所言極是。”說完便輕輕的在忘兒額頭上親了下,見忘兒睜大著眼睛不解的看著自己,寧子川為難道:“親已經親過了,睡的話晚上在補回來,所以現在我是你丈夫了。”
忘兒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那動作太熟悉,寧子川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你這個登徒子,放開我徒兒。”張大夫見自己徒弟被輕薄,立即撿起地上一塊磚便往寧子川處跑來。
看見自己手上那塊磚,而寧子川竟然也不閃躲,忘兒急匆匆道:“師傅,不要傷他,他是我丈夫。”可話已晚矣,其實寧子川完全可以避開,但他喜歡看季夙洛那緊張失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