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眼裏有些迷離,她愣愣的望著自己和虞辰的手心,說不出話來,微生又道:“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旁的,隨時間流逝,你都會懂的。”
她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道:“那,微生,我是不是要離阿辰遠遠的,他才會不那麼痛苦。”還未等微生答話,青離有些著急的繼續道:“他,還有沒有可能將我記起?”
微生皺了眉,道:“我和你說過了,他不會再記得你,隻是,你也不必遠離他,這本就是你們二人生生世世所帶著的宿命,若是強行去改變,隻會得個不好的結果。”
青離靜靜凝視著虞辰的睡容,嗬,宿命,讓他們重逢,卻隻能當做是陌生人麼,這真是可笑。
不多時,青憂與其他教徒便牽了馬匹來,微生將虞辰的身子托了起來,青離忙回了神,助他一同將虞辰放上了馬,微生正要上去,青離卻拉住了他的手。
她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幽幽道:“這就要回虞教了麼?”
微生點點頭,他已然是看出她心裏所想,青離怕回去麵對紅音,麵對他今時今日的妻子。
青離抿了抿嘴,道:“我和他一同騎吧,我怕,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微生歎了聲氣,將韁繩遞給了她,青離側身上馬,坐在了虞辰的身前。
她用另外一根繩子將他的手繞過自己的腰,再同自己綁在了一起,以防止他墜落,天色漸漸亮了,有蒙蒙細雨落下,青憂走到了她身邊,遞了頂草帽給她,“下雨了,你身子弱,還是要避避雨的。”
青離無聲的接過,為虞辰戴上,見青憂正要張嘴,忙道:“我沒事,許久未曾淋過雨,倒也無礙。”
她側身看著地上流淌著的錢家人的鮮血,雨水落下,慢慢衝淡了這些猙獰的血跡,人們痛苦的模樣都印在了青離的心裏,她緩緩落了淚。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手心的烙印在隱隱發光,她一手撫著虞辰的,一手緊握韁繩,隨著眾人緩緩前行,此時心愛的人離自己是這樣近,可是,卻感到那麼的悲哀。
七日後,莫蜃正於南襄殿內懷抱著媚語,她伸手從一側的銀盤子裏拿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細細剝開動作輕柔的放進了莫蜃的口中。
他卻是麵無表情的吃下,此時卻是趙顯在正門外出聲喚道:“王上,鍾夏將軍求見。”
莫蜃冷冷道:“傳。”媚語卻是輕皺著眉頭,撫上莫蜃半是裸露的胸膛,撒嬌道:“王上,怎麼好讓外人進了來,我們去裏麵好不好,王上讓那個什麼鍾夏換個時間再來嘛。”
莫蜃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將自己的衣裳係好,道:“你下去。”許是不曾見過他這樣漠然而又帶有些微怒氣的樣子,媚語隻得乖乖聽話,將領口半露的****用手遮了遮。
莫蜃伸手將桌上散落著的水紅紗衣拾起,一把扔在了媚語的身上,她急忙忙的接住,眼中已有淚水盈盈欲落,“穿起來,去裏麵自己待著。”
正好著了常服的鍾夏進了來,便看見媚語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風情萬種的拖著紗衣朝裏麵走去,他忙低了頭,輕輕咳了兩聲。
莫蜃衝他招招手,道:“過來坐吧。”鍾夏待聽見媚語的關門聲,這才將頭抬了起來,緩緩行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