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忙轉首,卻沒一個人影,問道:“雲兒,你適才可是看見你的娘親了?”雲兒急忙忙跑了過去,左右張望後,一臉鬱悶的走了回來。
“明明是看見了,怎麼又不見了呢......”她很是難過的說道。青離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淨枝,並無變化,隻當雲兒是看錯了。
折騰了這許久,天色也漸亮,青離忙出了小廚房,正巧這於錦殿的宮女都起來了,正在打掃庭院,青離沉了氣行過去,有個小宮女抬首看她。
柔聲問道:“姐姐是哪個宮裏的?我家娘娘還沒起呢。”青離思慮了片刻,道:“我是巫司的,王上近日聽聞宮中多有奇事,巫司主便派了我來。”
小宮女竟長長舒了口氣,道:“哎呀,真是太好了,我家娘娘這幾日都休息不好,日日做噩夢呢。”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傳入青離的耳中,“喲,可算是來了,我還當王上一點也不關心這於錦殿了呢。”
青離側首望去,倒是一側的雲兒道:“這不是昨夜房間裏的那個女人麼?”果真是她,青離也不著急,這宮女衣著較普通宮女要華麗許多,便道:“還請姑姑帶奴婢前往內殿。”
叫她姑姑,是看她的身份不一般,果不其然,女子立時笑了起來,道:“嗬,你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我是這於錦殿的大宮女,葉曉,你隨我來就是。”
青離點頭隨過去,右手朝身後的雲兒輕輕擺一擺,示意她跟上。剛走了幾步,葉曉便捂了嘴朝她道:“不瞞你說,前幾日於錦殿又死人了,是容妃娘娘的貼身醫女呢。”
青離有些吃驚,忙問道:“最近宮裏像這樣莫名死去的有多少人?”葉曉掰著手指算了算道:“隻怕是有十餘個了,說來也奇怪,皆是受了驚的。”
青離沒再說話,行至內殿時,葉曉笑了笑道:“我先去通告一聲,你且多侯一會兒。”
說罷便自顧行了去,匿大的紗簾層層垂下,門柱兩側是鑲金的香爐鼎,縷縷青煙飄散而出,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不多時葉曉便在紗帳那一側喚道,“容妃娘娘喚你進來。”青離將淨枝往腰際的衣擺處藏了藏,才緩緩行了進去,雲兒在一側感歎道:“這個地方,好熟悉呀。”青離心道,自然,那是你娘親從前的住所呢。
紗帳被掀開,裏麵的床榻上正斜臥了一個女子,姿態慵懶,麵色有些慘白,青離上前去,恭敬道:“給容妃娘娘請安。”
容妃微微抬手,葉曉便搬了張椅子置於青離麵前,她緩緩過去坐下,便直接道:“還請娘娘恕奴婢冒昧,您的內殿有汙濁之氣呢。”
容妃皺了皺眉眉,抬眼看她,好一副傾城的麵容,即便隻著了常服,亦是難掩其中的魅惑,“哦?那你可要好好看看了。”
青離應聲,“是。”便起了身來,在角落裏發現了那名醫女的魂,便行至她麵前,用心語同她道:“是誰害死你的?”
那醫女的衣裳不整,她怒目瞪著容妃,恨聲道:“是那個女人,王上當日臨幸於我,被她撞見,當日便下令將我生生給打死了。”
青離本以為會是侯念葶,看來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醫女皺眉看她,“你又是何人,如何能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