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唇緊緊貼上我的嘴唇時,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沒有丁點的辦法。
他在我的唇上輾轉,唇齒間的細膩感夾雜著些許溫柔和欲望,這個吻延續的很長,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睜著雙眸,那樣冰藍的顏色,不得不承認,讓人心醉。
他的氣息越發炙熱,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溫度在上升,此時彌漫在他身上的,有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
雙手終於有了一點知覺,他濕膩的舌在我的口中攪動,胸前還不斷被他揉捏,我隻覺得羞憤難耐,在手完全恢複了知覺的這一刻,我猛然將他推開。
嘴唇已有些紅腫,我用手背狠狠去擦過,他倒也不惱,隻坐在一側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我強忍住心中的悲憤,怒視他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隻有現在才能仔細看他,他的衣著打扮同那雙至美的眸子一樣,皆是讓人迷醉的色彩。
一襲水藍色的衣裳傍身,配著根墨黑色的錦帶,金黃色的流蘇隨風飄揚。
他的發色很好,濃密且黑,一雙手素淨無比,若不是稍稍大些,我幾乎都要以為是那些個深宮娘娘經過長期保養才會有的雙手。
他卻淺淺一笑,將手攤在我麵前,語聲魅惑不已,“你想看看麼?”
我蹙眉垂首,神色卻沉了下去。
我可以說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未見過這樣的掌心,不是說掌紋獨特或是皮膚細嫩,而是因為,他的掌心過於幹淨,沒有任何紋路......
我深吸一口氣,魘的日常狀態果然是異於旁人的。
他的笑意中忽而帶了一抹光影的陰霾,我的身子輕輕一顫,手悄悄地探到了身後,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刖鐧還在。
趁他不注意地時候,我雙手猛地抽出了刖鐧來,齊齊抵上他的脖頸,冰藍的雙鋒襯著他冰藍的眸子,此刻我的心卻漸漸平靜了下來,為何,我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羽澈的眸中滿是不在乎,我盡量沉了心看他,聲音泠泠想起,“羽澈,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變成魘,可是,我希望你能夠認認真真地看清,我不是你姐姐。”
羽澈含笑如初,他的容貌雖算不得極美,可是他的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淒涼的氣息,讓人的心緒不自覺地隨著這樣的氣氛而去。
我的手指觸在刖鐧上微微發涼,刖鐧不由得向前探了兩分,羽澈卻倏然微笑,似乎鋒刃根本就不是抵在他脖頸處,他十分淡定地伸了個懶腰。
我的愁緒又深了幾分,雙手已有些無力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我沉了心,正欲朝他刺去,羽澈卻用雙指將刖鐧緊緊夾住,他打了個哈欠道:“姐,別鬧了,這樣子一點兒也不好玩。”
話音剛落他就將刖鐧朝我彈了回來,力度之大,讓我措手不及,卻在即將砸在我臉上的時候,停頓了。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柔聲道:“你放心,我怎麼忍心傷你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放手了,不論是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咧得很開,一口潔白的皓齒露出,我卻覺得那是一口獠牙。
不知為什麼,我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的氣味。
他雙手支地,雙膝跪地朝我爬了過來,我沒有能力去抵抗,就連刖鐧在他手上都不過似一根毫無用處的小木棍而已,我又如何能去抵抗?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竹子上的葉子便在一瞬間紛紛落下,可他的周身卻似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那些葉子都從他身邊墜下。
而且是一種極其快的速度,我被他護在屏障下,那些葉子卻似刀片一樣鋒利,一旦劃過竹子本身,便立時被折斷。
漫天的竹葉,我的眼前盡是細密的綠色,連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我震驚不已,羽澈雙手將我環抱住,柔聲哄道:“別怕,一切有我,沒事的,羽靈,我說過會保護你,便一定會做到。”
他的聲音凝佇在耳邊,悲涼如弦月,我的語聲冷寂下來,道:“你到底在耍些什麼花樣?”
他將手指豎在唇邊,道:“噓,有人找麻煩來了。”
我眉頭深蹙,原來不是他,我的語聲有些冷漠,淡淡道:“不是你,那是誰,不過是個夢境,你讓我怎樣去相信在這個夢境裏還有其他的人出現?”
羽澈在我的頸窩間蹭一蹭,這樣極其親昵的動作我很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