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過戶的手續挺雜,還要交一些莫名其妙的稅。好在光叔提前就讓淩浩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倒也進行得比較順利。
辦好過戶手續之後,兩人便在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館對付了一頓午飯。
“小淩啊,這手續一辦完,船可就交給你了!”
老人輕輕在煙袋上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圈升騰的雲霧。臉上的神情似有不舍,但更多的卻像是一種解脫。
淩浩滿臉幽怨,狠狠地把杯子裏的茶水灌進了肚子,然後才道:“光叔,我拗不過你,這才陪你來把船過戶到了我名下,但是你真不能把這一切就這麼丟給我……”
光叔笑道:“那天你不是說現在沒事幹嗎?正好可以跟著跑幾趟船。放心,也就那麼點事,很快就熟悉了!”
淩浩一臉鬱悶地道:“得,我看你這是想培養個接班人來著。可是我真不適合搞這個,你想想要,要真交給我,到最後經營不善,我也隻能把它賣掉不是?到時候船上的兄弟們怎麼辦啊?”
聽了淩浩的話,再看他確實是一臉難為情,光叔不禁沉默了。用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才緩緩地道:“那這樣吧,船上的事情先讓石彪先做主。等我去美國把小雅接回來,再熬熬我這把老骨頭的油。不過船已經給你了,我畢竟隻能幫你一時,以後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是賣是留你還是早做決定得好。”
淩浩苦笑道:“好吧,我再好好想想……”
實際上,淩浩也知道,這船不隻是寄托著光叔的念想,而且包涵這光叔對他的感激。憑那船的噸位和成色,轉手至少就能賺個幾十百來萬。但是他確實誌不在此,也隻能辜負光叔的一番好意了。
可是看到光叔臉上的滄桑,他又有些不忍心,作為一名六十來歲的老人,即使身子骨再硬朗,也確實不適合在江山漂了。看來,自己還真得想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處理好。
和光叔告別,回到翠竹苑之後,淩浩上了會兒網,卻始終感覺有些無聊,於是便換了身運動服,準備到上雲大學打打球。
剛走到校門口,就遇到了熟人。
“嗨,美女……”淩浩故意吹了個口哨,以一種極為輕佻的語氣打了個招呼。
陸瀅和齊玲剛從市區購物回來,正走到校門口便聽到了淩浩的聲音,不由得齊齊回過頭來。
看到淩浩一身運動裝,裸露在外麵的手臂和小腿充滿了力量感,陸瀅不覺眼前一亮。
淩浩走過去道:“這麼巧,剛逛街回來呢?”
陸瀅點點頭,回道:“對啊,你這是,打球去?”
淩浩笑道:“嗯,很久沒摸過球了,去發泄一下。對了,齊玲,你家那口子呢?本來說找他打球呢,結果電話一直沒人接。”
齊玲翻了個白眼,道:“誰知道呢,聽說最近要跟羅念師兄參加一個什麼考古項目,正昏天黑地地弄材料呢。現在就連我找他都得先預約!”
淩浩道:“呃,那咱們這種閑人,還是別去打擾他得好,嘿嘿。”
說罷,三人便一同朝著學校裏麵走去。結果剛往前走了幾步,斜刺裏突然殺出一個人攔在了前麵。
“嗨,美女……”同樣的台詞,隻是麵前這人西裝革履,看上去氣度非凡,正是陳少坤陳大少爺。
隻見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身後一個隨從頓時湊過來,手中抱著一大團嬌豔的玫瑰。
陳少坤伸手把玫瑰接過來,然後遞到陸瀅麵前,柔聲道:“不知道晚上可否邀請你共進晚餐?”
陸瀅本來一臉的笑意,看到陳少坤之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殆盡,聽了這話,當即冷冷地回道:“對不起,我沒空!”
看到陳少坤抱著一團玫瑰,跟個純情少男一般,齊玲忍不住笑了,道:“我說陳大少爺,你怎麼也學會用這種方式來追女生了?你不知道這種方法早就已經過時好幾百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