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小姐的意思,婢子會轉達給我們姑娘。”
再度闔上門,看著團桌上的蓋盅若有所思。她轉念一想,能夠記得及時送醒酒湯過來,說明她的神思還是分清醒,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念慈是越來越弄不清楚了。隻覺得古人的心思複雜,用現代心理學的知識都無法解釋。
其實念慈哪裏知道謝文霓心裏的小九九,此舉完全是在拖時間,就看她那二哥上不上道了。
這玫瑰釀,清爽香甜,帶著微微酒香,哪裏就用得著解酒湯了?念慈趴在桌上,無聊地伸出手指撥弄那一小盅醒酒湯,幾次差點把它推到了,將湯液灑了些許出來,用帕子仔細抹了。
念慈不是不想休息,隻是心裏所思所想過多,實在沒有休息的心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不知不覺趴在團桌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念慈隻覺得鼻頭很是癢得出奇,似睡夢又似真實,實在禁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一張放大的臉,紅暈未退,帶著笑意看她。若不是看到一雙含笑的眼睛,熟悉不能再熟悉,念慈必然早已想也不想地一拳打了過去,但幸好看清了。
始作俑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逃過一劫,依舊笑意滿臉。
“姐姐,你怎的在這裏?”還有一句話“擾人清夢”,念慈沒有說出來。
“呃……”謝文霓也坐直了身子,不再趴著,“妹妹睡顏實在可愛。”
念慈滿頭黑線……她問的好像不是這樣……不過,她有一點是可以欣慰的了,至少謝文霓是私下裏來找她了,雖然來得有點遲。
“姐姐,妹妹臉皮薄,求你別再開這樣的玩笑啦……”念慈可沒有錯過謝文霓眼中一閃而過的取笑。
“罷了罷了,再耽擱下去都沒時間了。”謝文霓挨著念慈坐著,一手捂著嘴,一手自我解嘲道:“今兒鬧得有些過了……那也是因為看到妹妹心裏高興。雖不知道妹妹感受如何,但我一直把妹妹當成知心的來看待的。”
念慈聽到這裏握住謝文霓的纖手,“姐姐,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竟然有幸得到姐姐如此的親睞。”
“好了,客套話我們就不多說了,心裏明白就行了。我上次看妹妹對花草也是在行之人,多次叨擾,卻是也是有事相托,這花居,我也不瞞妹妹,是我私人的產業,卻和謝家無關,這點還繼續希望妹妹幫我保密。”謝文霓反握住念慈的手,眼睛直視她的眼睛。
“姐姐,這是自然的,念慈必然守口如瓶。”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我想找一個可靠的人。”說到“可靠之人”之處,謝文霓的眼睛迸發出異樣的光彩來,“我們是姐妹也是朋友,希望妹妹在我不在花居的時候,能抽出時間過來看看,幫我打理打理。”
說到這裏,念慈瞪大了雙目,驚詫之意再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