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衛軒回來了?”一個威嚴的男聲自大殿響起。
“不錯,卑職屬下千夫長寧蒗今日早時看到衛軒率領一幹人等進了皇城,並且還與衛軒等發生一些衝突,衛軒等人的實力似乎有所精進!”
“嗯”坐在高位的奢廣王麵無表情的聽著自己麾下第一猛將章文琪的言語。
奢廣王一身錦衣華服,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半開半闔的眼瞳彰顯這無形的威嚴之氣,左手上的玉戒指正熠熠發光。
章文琪默然片刻隨後又道:“據寧蒗說,衛軒似乎是已經把‘那一位’請到了皇城!”
“哦!”奢廣王聞言原先半開半闔的雙眼猛地一睜,反聲問道:“你確定!”
“這個???屬下不敢妄言,隻是寧蒗說曾透過車窗隱約看到一位白髯老人,對了衛軒手下還多了一個少年!”
“少年?”奢廣王沉吟著緩緩起身,把玩著手上的玉戒指道:“虛朗?你若是執意要趟這趟渾水,可得小心自己性命啊!”
言畢沉聲道:“暫時不理會這些事,這些事自有人與我稟報,記住一切按計劃行事,眼下正是計劃的緊要關頭,不能有半點鬆懈!”
“是”章文琪一聲響亮的應諾,便快速的退下了。
與此同時皇城中央的大殿內一派歡騰之景,早有人將虛朗的等人的到來稟報給東懸國大王,東懸國大王一聽此言身纏數年的重病似乎都消失不見了,率領這眾大臣直接迎到了大殿之外,由此可見東懸國對於虛朗是何等的重視。
片刻之後,一輛繪著東懸國標誌的馬車停在眾人眼前,停穩後一個個人從其中魚貫而下。
衛軒、鄔返、海熊、陌雪、昊暮山、冥紫,最後令東懸國王翹首期盼的那位須發皆白的煉丹大師,醫道聖者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
東懸國大王激動的猛地往前一大步,但終究是重病在身,沒能行動自如,夜姬王後扶住了他,纖纖十指示意大王安心。
衛軒等人一見大王第一時間單膝跪下,齊聲道:“參見大王!”
冥紫被這陣式嚇了一跳,但看著爺爺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世外高人的模樣也就挺直身子站在爺爺身邊。
虛朗邁著步子緩緩登上了大殿的石階,冥紫則緊跟其後,石階的盡頭,那片連接這一片宏偉宮殿的廣場平台上,東懸國王、王後及一眾大臣就在那裏佇立等待。
終於虛朗踏過了最後一階石階,來到了東懸國王的麵前。東懸國王激動之色溢於言表,顫聲道:“貴客,貴客???????”
虛朗道:“我不是客,是遊子,遊子歸鄉了!”
夜姬王後道:“外間風大,不如請先生到裏麵再慢慢敘舊如何如何?”
“好好!”東懸國王重重的咳了兩聲答應道。
及至大殿內,眾大臣被遣散了去,衛軒等人也是離開這裏,加入軍隊中去了。座下隻剩東懸國王、夜姬王後、虛朗。冥紫則靜靜地站在虛朗的身後。
四人分主客落座須臾間便和虛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直到此時冥紫才有空細細打量這在東懸國權勢滔天的人。
東懸國王、夜姬王後衣著之華麗,發飾之考究自然不必多說,和虛朗、冥紫一身的麻布粗衫反差極大。但兩人的年紀卻讓冥紫小小驚愕了一把。
東懸國王頭發半白,臉上皺紋雖不是太過明顯但少說也是知天命之人了,而夜姬活脫脫一個進退有度,舉動適當的美婦,再細聽與爺爺的談話東懸國王已然過了七十高齡,而夜姬王後才剛剛三十來歲,兩人的年齡差讓冥紫驚愕不已。
“先生的醫術冠絕天下,不知我夫君的病????”終於夜姬王後插話說到了正題。
“嗯,因為行程耽誤了三年,三年前我所寫下的那卷藥方不知大王是否按時服了?”
“自然自然,開始服用是確實讓身體有些起色,隻是慢慢的就不見效果了,不知先生這是好是壞。”
“哦,那我先給大王仔細的診診脈,餘下一切待我診完脈後再細細敘說。”
言畢,虛朗大袖一揮,為東懸國王診起脈來,冥紫在一旁用自己的醫藥知識觀察東懸國王,眼見他的臉色,紅潤太過,應該是虛不受補,但這些不過是小恙,服用些丹藥幾日內便可康複,除此之外,就是咳嗽了,但咳嗽是表因,並非病灶所在,難道東懸國王的病還有什麼隱情?
虛朗診脈一直持續了頓飯功夫,良久沉吟道:“大王早年可受到過什麼重傷?”
“重傷?”東懸國王思索片刻沉默的點了點頭,而後道:“東懸國建立之除,我曾受過多次刺殺,有一箭差點讓我送了性命。”
“箭上有毒,你知道否?”
東懸國王又一次默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