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139年,商朝國都朝歌的郊外一隊商朝士卒正在四處搜尋著什麼。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一對年輕男女正躲在其中,顯然士兵們搜尋的正是他們。
突然,一名士兵像是發現了什麼,高聲叫喊了起來,其餘的士兵聞聲趕了過來,在經過一番交談後,向著西方追去。片刻後,見士兵們走遠,一副屠戶打扮的男子鑽出了灌木叢,女子緊隨其後。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計策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一幫子傻大兵罷了,他們的腦子要是會轉彎,也就不會隻能在城門口站崗放哨了。”男子一臉輕蔑的看著士兵們離去的方向,接著將目光轉向女子,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嘛,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看我長得奇特,想把我抓去獻給帝辛吧。”女子神情慵懶淡漠,一臉的無所謂,好似說的事與自己無關似的。
男子聞言輕輕皺起了眉頭,細細打量起了女子的容貌,宛如黃金鑄成的秀發,雨後晴空般的藍色眸子,凸出的顴骨,鮮明的五官,與傳統殷商美人的柔美內斂不同,女子展現出的是野性奔放的張揚之感。
“確實如此呢!你不是商人吧。你從哪裏來,西戎還是東夷?”
“哦?”女子挑了挑眉毛,饒有興味的注視著男子,然後用戲謔的口吻開口道:“我這般樣貌,你不覺得我是不小心在凡間迷路的仙女嗎?”
“神鬼怪誕,不足為信,欺騙無知小民的伎倆而已。”男子一臉不削,以同樣玩味的語氣回敬道:“更何況如果是仙境之人,怎麼會連凡間之語都說不好?”
就如男子所說,女子說得話雖然連貫通順,但卻有不少地方發音走形,聽起來倒像是剛學會說話不久的孩子。
“嗬!”一聲輕笑,女子好似聽到什麼高興事般,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我算是西戎吧,從西邊極遠的地方過來的,遠到你都無法想象。”
“無法想象?到底有多遠?”
“都說無法想象了,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清楚那是在哪裏。”女子強行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自我介紹了起來,“我的名字說起來有些麻煩,你就直接叫我阿爾法(α)就行。”
“阿爾法?奇怪的發音,你連真名都不肯說,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麼?”
“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隻要能夠代表我就行,倒是你也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是不會介意你使用假名的。”
“沒那個必要。”像是賭氣似的,男子用中氣十足的嗓音,大聲說出了自己的名諱:“我姓薑,名尚,呂氏,字子牙,你叫我子牙便可以了。”
“叫子牙麼?”阿爾法似乎十分喜歡這個名字,反複輕聲重複了好幾遍之後,才將對話進行下去,“那麼子牙,你為了救我遭到通緝,朝歌你是別想回去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去孟津看看,那裏有我父親的友人在。”
“那麼請讓我這個無處可去的柔弱女子同行吧。”阿爾法也不等薑尚同意就拉起了他的手,朝著孟津的方向走去,剛走出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將腦袋轉了過來,臉上掛著柴郡貓般的笑容,問道:“啊,對了,順便問一下你想要力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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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23年,美索不達尼亞平原上矗立著的巴比倫城內,這裏是一個國土空前遼闊的龐大帝國的政治、經濟、權利的中心,而締造這個空前帝國的霸者,即將在這裏迎來他人生的最後一刻。
亞曆山大大帝的胸膛就像鼓風機一般起伏著,涓涓流出的汗水,順著結實的胸膛緩緩流下,這具曾經馳騁沙場,開疆擴土的強壯身軀已然迎來了最後的末路。就算能夠擊敗幾倍於己的敵軍,就算能夠讓百國稱臣,使萬王俯首,但麵對死神與病魔的聯手,這位霸主依然如同普通人一般無力。他的死亡已是注定,不可挽回,但他還需要做一件事,這樣才能安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