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兩個人和一個醉鬼沒有打車的意思,正好走來的方向也是陳木所在的停車場。
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別人眼裏總有一些邪氣,自以為嘴角擺了一個很和煦的角度迎了上去。
“兩位需要我幫個忙麼。”
蔡曦佳把注意力和力氣都用在了身邊的醉鬼身上,這周圍來往的人她一般也不會去在意。聽到聲音才抬頭看見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身邊的青年“你是?”
“嗬嗬,我路過的,就是看你沒勁了想幫你扶一下。這麼漂亮的女孩萬一累壞了我心疼。”
旁邊的帥氣青年聽到了趕緊道“謝謝兄弟,搭把手,這小子喝斷片了太沉了,回頭我給你我妹電話。”
話裏的意思誰都懂,敢情把陳木當過來討好搭訕的了,女孩尷尬的笑了笑,但心裏也不是未嚐這個想法,道了聲謝把肩上扛著的那條胳膊讓給了陳木。
把喝醉的青年塞進車裏幾個人終於好好喘了口氣,體重加上自己迫切想要擁抱大地力道的讓喝醉的人顯得真是沉。
“哥們謝謝,受累了。”說完又帶著滿嘴酒氣對陳木報了一串號碼,還歪著頭指了下旁邊的女孩,陳木對他的表現不禁莞爾,也沒有再解釋什麼。做這行以來沒機會真正留個聯係方式對他來說也很平常。
蔡曦佳和蔡西甲兄妹倆毫不拖泥帶水的開車走人,車上蔡曦佳埋怨起了他哥。
“哥,你到處給人留我假電話,萬一哪次再見麵碰上誰多尷尬。”
“放心吧,這次是真的,沒事兒”蔡西甲坐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蔡曦佳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副駕駛上眯眼假眛那位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從小拿自己照片換人死心塌地的幫他打架,後來更多次拿出自己電話當幌子撈好處,吃了虧拿到假號碼的也沒人敢再跟他計較,都隻能悶著,試問哪個有心思泡妹子的真會跟大舅哥撕破臉。這幾年家裏讓他在外麵坐鎮一省的事業,才不信他會心甘情願的因為這點小事讓多一個人騷擾自己。
燕京的公子哥圈子裏,對離開幾年的蔡西甲印象漸漸的淡了不少,可在胡北知道蔡家的老的小的都盡量不去惹這個白麵黑心的家夥。
蔡西甲在燕京圈子裏瞧的來的沒幾個,車後坐上躺著的那個還在上大學的算一個,一見鍾情絕對是說男女的,真鬼使神差的留了個電話大概就因為後座上的斷片青年曾經睜眼嘟囔了一句“大哥,你回來了”……這句話他聽到了,他,沒聽到。
認識了這麼多年聽到他喊了多少次哥,大哥還真沒聽到過,雖然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不排除期待一些有意思的事發生的惡作劇心理。
陳木到家的時候很晚了,坐客廳裏拿起手機很想給宋琦小主子撥個電話又舍不得打擾她睡覺,自己憑什麼漸漸多了對她的占有欲,想著想著心裏開始有點煩躁了,事業都沒有陳木是不允許自己多一點非分之想的,這是罪。不能赦免不能原諒的大罪。
心煩意亂的陳木,隨手按照腦袋裏記下的蔡曦佳號碼發了個信息過去,真真假假不是他說了算的,算是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就要進臥室睡了。
衣服剛扔到一邊電話嗡嗡翁的震動個不停,短信居然很快就回了。“記下你的號碼了,我叫蔡曦佳,我哥是蔡西甲,今天算認識了,晚安。”
看著短信的陳木咧嘴一笑“有點意思”。也看不出來他說的是這哥倆的名字有意思還是哥倆的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