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天狼哥跟咱們六爺有十多年了,是六爺從沙場轉到縣裏真正開始混收的第一個道上人。那時候六爺年輕,天狼哥也才二十多歲,手下不帶兄弟,但是要幹點什麼壞事保證有些小痞子願意跟著,都知道天狼哥虧不了他們。六爺聽說有這麼一號人才,實打實的心裏癢癢,讓我舅帶幾個以前沙場裏的兄弟去請,哪知道比請諸葛武侯還難,軟的硬的都不好使,也是那時候知道天狼哥不收人是對那些兄弟瞧不上眼。後來直到一次一個痞子壞了事在局子裏把天狼哥供了出來,咱六爺當時認識人使得上錢,把他撈了出來才開始跟著六爺。之後基本每次出頭的大事都是天狼哥帶著兄弟做的,真是當時六爺手下第一號大將。”
陳木聽他說話的語氣,話裏話外的把哥掛嘴邊,感情這倆人肯定是有點認識的,洪生對天狼還有點敬重,就不知道交情到了什麼地步。陳木也沒有問。不過看樣子也大不到哪去,年齡差在那裏,天狼做大事的時候洪生還上中學呢,忘年交的事本來就不發生,何況是這號人物。
說著話車子駛進了一個加油站休息區,倆人在這裏吃了頓飯,沒敢喝酒,洪生又鑽進後座睡了幾個小時才又上路。
天剛亮的時候終於到了武漢市,沒敢給天狼打電話安排,前幾次叫他回去說事都被他各種借口躲了出去,這次來就是要當著他的麵看他是回去還是徹底撕破臉。
洪生直接開車來到武漢負責收藏古董的達胖子這。達胖子隻能算公司的人,以前就是個古董商人,被信任的徒弟聯合外人坑了,調包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物什,後來不知怎麼找到六爺的融資才得以繼續在這行做下去,當然這裏股份的大頭肯定是在六爺手裏了。達胖子懂得知足,他愛好這行,都在武漢替六爺做事和天狼也有過幾次照麵,互相關係還說的過去。
店裏已經開了門,劉賬房提前跟達胖子打過招呼,讓照顧著點這倆小子。
認出了眼前擦櫃子的中年人就是達胖子,達胖子人如其名,本名叫達福生。去年給六爺進京送古董的時候劉賬房給他介紹過洪生這個外甥。
“達叔,這麼早就忙活呢”洪生認出人先喊了一句。
“洪生啊,旁邊的是陳木吧。我這開門等你們呢,平時哪裏這麼早,你舅舅和我說你倆早上差不多就到了。到這邊開我車多好,非要這麼遠自己開車過來,累了吧,訂了房了,一會去酒店好好休息休息。”達胖子熱情的道。
“還真累了,達叔,那我倆先去酒店了,回頭晚上來請您吃飯。”洪生跟他也不見外,沒太多客氣打個招呼要了地址又去了酒店。
“去吧去吧,到我這還用你小子請,晚上過來給你倆接風。”
辭了達胖子來到酒店,一覺睡到下午兩人養足了精神才醒過來。陳木出門感受了一下這個城市的氣息,空氣比燕京好多了,可惜辦完事就得回去,日後要能在這樣的地方當家做主也不錯,就不知道某人家裏那關過的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