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雨
作者：張漢九
第019章
幾天後的晚自習之後，大海走在回住處的路上。
由學校到大海租的住房，需穿過一條繁華的夜市攤點群，然後折向左，再穿過一條深巷，巷子盡頭便是。要是計算一下路程的話，至少在一點五千米以上。與一中周邊的房子比較起來，這裏的房租特便宜，一間一年才八百元，而思雨的房租則是一間一年兩千元。
看上去這條巷子是有些年頭了。沒有路燈，幾棵大樹把本來就相當朦朧的月光全遮住了。路麵高低不平，而且很窄，似乎隻能容下一個機動三輪車。所有的院子都不太大，院內的房屋多為磚瓦結構的老式建築。
大海剛走進巷子不遠，前麵忽然竄出兩個人攔住他的去路。
“你就是李大海吧？”說話的人一邊問，一邊用手電照一下。
“是！朋友，找我什麼事？”大海盡量把話說得平靜一些，他料想今天可能遇到一點小麻煩。平素他沒有和誰結過怨，怎麼會有人無端尋他麻煩呢？必須先弄清楚是因為什麼事情，然後再想辦法脫身。他向身後瞥了一眼，發現後麵還有三個黑影正在向他靠近。他見沒人回答，便提高嗓門說：“朋友，你們想幹什麼盡管說，隻要我大海能幫上忙的，肯定會幫的。請朋友言語一聲。我立馬照辦。”
“弟兄們，動手！”剛才拿著手電問話的那個人，下命令說。
“且慢！聽我說完，你們再動手不遲。不知道你們是想拆梢，還是想開條？要是你們想拆梢，我隻是一個窮學生，錢最近幾年內肯定沒有，賤命倒是有一條；如果你們想開條子，恐怕你們找錯了人，我是男的，不具備那種功能。”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既不拆梢，也不開條。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朋友，請說明白點。我與仇家有什麼過節兒？”
“這是我們的行規，不便透露！”黑暗中有一個人回答說。
“哪那麼多廢話，弟兄們，動手！”還是剛才問話的那人，再一次下命令說。
“朋友，我勸你們還是別動手為好，免得傷了和氣！”大海試圖在拖延時間。他想，他雖然練過幾套拳法，可是對付這五個歹徒，他心裏一定底兒都沒有。所以，最理想的結果是趕快出來一兩行人，嚇走歹徒。
有一個歹徒忽然衝過來。大海試圖給自己壯一下膽，便大叫一聲，“蘭姐何在？”沒料想一道紅光劃破天宇，衝到他胸前，即刻鑽進他的體內。大海仔細辨認一下歹徒襲擊的方向，一個鳳凰單展翅，歹徒應聲倒地。
“朋友，我勸各位還是別動手，凡事以和為貴。我跟你們講，你們幾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今天不想動手打人！”大海說完，一個輕功提身，“噌——”的一聲竄到樹枝上，扯出金筆輕輕一點，樹枝“哢嚓！”幾聲紛紛折斷落地。就在樹枝快要落地的一瞬間，隻見大海用金筆輕輕一提，斷裂的樹枝便騰空而起，刹時恢複了原狀。大海跳將下來，對已經被驚呆的幾個歹徒說到：“朋友，還打算動手嗎？”
“不敢！大俠饒命！”五個歹徒齊聲懇求道。
“我不取你們性命，但是要看你們的表現。說！是誰指使你們的，所為何事？”
“陳哥，保命要緊！還是招了吧？”
“肖雲龍，他……他，他說你……搶了他……女人，要，要……我們哥幾個……教……訓教訓你。”拿著手電那個人，渾身哆嗦得篩糠似的，顫顫巍巍地說。
“行了，不關你們的事！”大海停了一下，又說，“我這人喜歡成人之美，就算交個朋友吧，我不想斷了你們的財路。來，把我打傷，找肖雲龍領賞去吧，但是出手不能太狠。”
“不！大俠！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其中一個歹徒說。
“就算是為了我，你們必須把我打傷。不過，我要你們記住兩件事：其一，轉告肖雲龍，不許他以後再糾纏思雨；其二，今天的事情給我爛到肚子裏，誰說了出去，我就取其性命！記住沒有？”
“記住了！”五個歹徒齊聲說道。
“動手吧。”大海催促道。
“大俠！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