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雨
作者：張漢九
第051章
對思雨的苦苦追問，大海不想作正麵回答，他試圖想用著名搞笑藝術家周立波說的一段話緩解一下忽然變得很緊張的氣氛，他說：“陳秋豔打電話的問題我不想作任何解釋，我想把周立波說過的一段話，作為一道自測題，你自我檢測一下。他說，男女之間如果對視時間少於一秒鍾，說明他們之間沒有好感；如果能對視兩秒鍾，說明他們之間存在好感；如果能對視了三秒鍾，說明他們之間可能情愫暗生了；如果能對視四秒鍾，說明他們之間情感深厚；如果能對視五秒鍾或五秒鍾以上，說明他們之間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了。要是按照這個標準來定位咱們之間的感情，你覺得我們步入了哪個階段？”
思雨沉默片刻，把手機遞了過去，“你打電話吧，要不要我回避？”
“小樣！”大海一邊說話，一邊回撥陳秋豔的電話。
“大班長，還沒睡呀？”
“大海，今天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問你，今天的新聞播報你看了嗎？”電話裏傳來陳秋豔一連串的問題。
“我哪有時間看電視呀，有什麼重大新聞嗎？”
“就是上午咱們在菜市場見到的那起搶手機案件。電視裏說民警在擒獲歹徒的過程中，有一個無名英雄見義勇為，主動出手幫助民警製服歹徒，避免和減少了民警在與歹徒鬥爭中傷亡，保護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而且，這是一起團夥作案，是我縣三年前係列搶劫案的延伸與繼續，今天成功告破，全靠那個無名英雄的暗中幫助。警方正在尋找那個人。大海，那個人不會就是你吧？”
“怎麼可能？大班長，你太有想象力了！”
“我覺得像你幹的。你想啊，當時你非要衝過去與歹徒搏鬥，是我拉住了你，沒有讓你衝上去。不然的話，肯定是你幹的。大海，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始終都在你們幾個的監控之下，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大班長，你想啊，我又不會分身術，怎麼可能是我幹的？即使你不拉我，讓我去鬥爭歹徒，鹿死誰手都很難說。我哪有那種本事呀？”
“要是你幹的就好了。警方獎勵一筆錢，你就不用那樣辛苦，天天去擺地攤了。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做好事不願意留下美名呢？大海，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是誰幹的呢？”
“我想，應該是那個乞丐幹的。凡人哪有這境界！”大海笑笑說。
“盡瞎扯！他要是有那種本事，就用不著天天沿街乞討了。大海，你在幹嘛？為什麼那麼久才回我電話？”
“我睡著了。大班長，你怎麼還沒有睡？”大海看一眼思雨，故意打一個哈欠，語氣中帶出幾分責備。
“你睡吧，不打擾你了。晚安！”陳秋豔甜甜地問候一句。
“行，拜拜！”
“我也覺得上午那件事有些蹊蹺，你想呀，那幾個持刀歹徒，氣勢洶洶的樣子，怎麼頃刻之間都向警察跪地求饒了呢？到現在我還納悶呢？”思雨說著，深深地看大海幾眼，甩了甩手，接著說，“要是我們不拉你，你有把握戰勝那個歹徒嗎？”
大海搖搖頭！
“沒有把握，你還要逞能？你想過沒有，要是你沒了，我怎麼辦？”思雨竟莫名其妙地哀傷起來。
這是一個十分晴好的天氣，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一輪圓圓的月亮徜徉在群星之間。河邊的大樹閃閃發亮，似乎是被月宮嫦娥仙子施展法術給鍍上一層金邊一樣。勤快的蟬兒以為天亮了，慌亂叫了幾聲之後，知道是自己弄錯了，不好意思起來，竟躲到樹葉底下，許久都沒有出來。“大海，我困了，咱們回去吧？”
“也好！祝你好夢！”大海點點頭說。
“明晚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