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眼中露出喜悅,雙手在空中向他急切的伸過來,華落的指尖快要觸碰到青離之時,右手緊緊扣住青離左手,卻飄然轉身迎麵對著李拓,雙眼清明透徹的看向不過一丈之遙的李拓,臉色嚴峻如霜。
李拓停下身形來,臉上頗有些悻悻然,喘息一會才大笑道:“好個鎮西將軍,想不到居然連‘如絲多情’也堪得破,李拓佩服得很。”
蒙蒙細雨早已停了,地麵上青草之上卻還有晶瑩的水珠。如絲多情,好一個美麗的名字,卻暗藏著森冷的殺機。
青離怒道:“不過是切磋修行而已,你卻忒狠毒。你趁我兄長心中迷亂之際,在背後施加襲擊,這哪裏是正派弟子所為!”
李拓毫不在意,聳肩道:“這有什麼,我總不會傷他就是,既然是比試,難道還要手下容情不成。”
華落沉聲道:“葛唐山素來不會用惑人心神的招數,這個‘如絲多情’你從何處學來,居然敢隨意使用,難道你師父不曾教導你麼?!”
李拓臉上露出嗤笑:“招數就是招數,難道還有什麼不能用的麼,用它殺人和用刀殺人有什麼兩樣?!”
青離看著傲慢的李拓心中怒氣勃發,胸前的翡翠玲瓏也微微震動了一下,對麵的李拓目光流轉卻在她胸前一掃,神情陰暗幾分。
華落盯著李拓慢慢的說道:“今日之事我也不再計較,還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休要做出有辱葛唐山的事情來。”
李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華落,轉身便揚長而去,口中道:“想不到鎮西將軍也會講究身份,真是造化弄人啊。”
華落見他遠去的身影,突然臉色蒼白的萎頓坐在地上,青離忙扶住他。
華落安慰她:“不要緊,不過是心神被牽動了引發弱症而已,隻要好好的睡上幾覺就好了。”
青離知道不是睡覺那麼簡單,很是不悅道:“這個李拓好沒有道理,纏住人便要比試,又妄自使用禁術,剛才我真是恨不得替你教訓他。”
華落歎息道:“隻怕你也教訓不了他,我那招‘開山破海’就算沒有打中他,他離那麼近不可能一點沒有沾到,可是你看他不過片刻就恢複自如,就算他不用所謂‘如絲多情’惑我心神,隻怕我也輕易拿不下他去。隻是他這般年輕,以前也不曾聽聞,卻有這麼深的道行真讓人吃驚。這次簪花大會他必定榜上有名,葛唐山倒是可以重振雄威有望了。”
青離皺眉:“這個人奇怪得很,行事詭異不名。如果是有意針對我們,是不是太過明顯了。倒像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博虛名一樣。”
忽然她有些不安:“不知道怎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遇到有人使用‘改天換日’,它雖然不是禁術,卻也很少有人會用,更別說用的那麼好。‘如絲多情’被禁止已久,他一個正派弟子從哪裏學來,卻敢堂而皇之的在我們麵前使用。”
華落想到西海四王子敖不平,似乎也是這般桀驁不馴惹人討厭,卻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同,正苦苦思量時候,心中一陣絞痛襲來,額頭上就冷汗涔涔,再也顧不得想這些事情了。
青離急切道:“你這樣子怎生是好,以後可不要與人動手了,我替你打發就成了。”
華落看了一眼光彩照人的青離,隻覺得滿心的苦澀說不出來,珞珈上神悲憫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傷了心脈,是無藥可以醫治的。你若是肯隨我回珞珈山,那裏安靜祥和有助於你平定心神。你在那裏勤加修煉,如果能修得上仙位置,自然能脫胎換骨,不然這心脈之傷,隻要七情六欲有所震動就會引發,遲早會要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