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能倒下去。
小橙還在等著她。
一想到艾小橙,時鬱白眼前就會晃動著出現那塊表盤上帶著血跡的腕表……
隨之就是艾小橙血頭血臉奄奄一息的模樣。
一想到這樣的畫麵,時鬱白腎上腺素井噴,周身的黑色烈焰砰地崛地而起,綿延炸裂。
“啊!”
時鬱白嘶吼一聲。
他像是一個黑色的爆裂的球形閃電,帶著閃電跟火焰,帶著勢不可擋的巨大力量席卷而來。
周遭的人都像是泥人,根本不堪一擊!
“時總裁!!!”
驀的,不遠處,阿朗的呼哨聲忽然傳了過來:“看這裏~”
他聲音輕佻而陰損,聽的人的直起雞皮疙瘩。
時鬱白抬頭,迎上艾小橙,周身的戾氣瞬間澆滅,眼眸顫動,忘了動作。
艾小橙白色襯衫上都是血跡,搖搖欲墜。
她被捆綁著,嘴巴上被封了黑色膠帶,無法言喻。
她被關在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裏。
除了她,籠子裏還有嚴沫。
隻不過嚴沫早已昏死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鐵籠連著繩索,掛在峭壁邊的一處升降機器上,籠子在風中微微顫動。觸目驚心!
看到時鬱白,艾小橙精神一震,可看到時鬱白身上掛了彩,血跡斑斑,她心如刀割,可嘴巴被封著,說不出來話來,她隻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
阿朗手中拿著升降機的遙控器,晃啊晃。
隻要他把按鈕按下去,鎖扣脫落斷裂,艾小橙就會墜入峭壁深淵的海水裏,被鯊魚正想撞來撞去,最後溺死在海底!
阿朗晃動著手中的遙控裝置:“時總裁,你老婆在我這裏。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時鬱白滾了滾喉嚨,看到艾小橙的瞬間,覺得世界坍塌了一半!
那是他的妻子,誰動她一下,他都會恨得咬牙切齒。
可此時看到滿身血跡斑斑的艾小橙,那種疼,就像是一大把尖銳的冰淩碎屑被狠狠的揉進了柔軟的心尖上。
錐心刺骨!
痛不欲生!
當啷。
時鬱白手中的棒球棍應聲而而落,他下意識將雙手半舉在了空中。
阿朗:“跪下!”
被困在籠子裏的艾小橙拚命的搖頭。
不行!
不可以!
時鬱白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絕對不能給這幫卑鄙無恥的王八蛋下跪!
一動之下,鐵籠搖晃,摩擦到鏽跡斑斑的滑輪吱吱作響,好像隨時能脫鉤追下去一樣。
祝戈看在眼裏,心髒一下下炸著疼。
他衝著艾小橙尖叫:“別動,小橙,不要動!”
祝戈越是緊張,阿朗就越是得意:“刺激嗎,祝戈?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把我關進去這籠子扔進海裏泡了那麼久,我看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美妙的滋味?獨樂了不如眾樂樂,讓你們心愛的女人下去感受,好不好?”
說著,阿朗的手中的按鈕晃了晃,準備做勢按下去。
“不要!!!”
“不要!!!”
時鬱白跟祝戈異口同聲發出了撕心裂肺的驚叫。
“不要是嗎?”阿朗,“那還不特麼給老子跪下!你,還有你!”
阿朗像是瘋子一樣咆哮著指向時鬱白:“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