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兩三米的下降過程,時鬱白整個人就炸了!
“不!!!”
“住手!!!”
“你住手!!!”
時鬱白尖聲咆哮,整個聲帶幾乎都撕裂了。
阿朗最喜歡瞧的大約就是這樣的畫麵。
那一些個自詡是什麼王者的人,永遠帶著虛偽的假麵,喜歡站在金字塔頂尖上,高高在上的宣揚自己的教條,愚弄眾生!
他最喜歡看到他們跌下神壇的樣子,光芒不再,會被所有人碾在腳下,最後腐壞生滿蛆蟲!
就好比現在半死不活癱在地上的時鬱白,就跟一隻死狗一個樣!
能耐啊!
威風啊!
繼續玩高高在上那一套啊!
阿朗:“助手可以啊!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時總裁護妻啊,你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愛你的妻子!一命換一命怎樣?”
時鬱白咬牙切齒的迎上阿朗。
一命換一命不要緊。
可以現在這個局勢來看,就算是自己搭上這條命,他們這幫喪心病狂之徒怕是也不可能發放人。
時鬱白:“把我們人送上船,要殺要剮,隨便你!”
阿朗歪著腦袋走上前來,一腳狠狠踢在了時鬱白的腦袋上:“還橫!特麼的還橫!你以為現在你這隻死狗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阿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剛剛撞的那一下,現在還一陣陣生疼呢!
必須給他還回去!
他招呼了那幫黑衣人:“打,往死裏打!留口氣,把股權轉讓書簽了!”
那一天,艾小橙懸在虛空裏,她眼睜睜的看著時鬱白倒在血泊裏,像是一灘軟泥,被人踩著腦袋……
又被人從地上提起,拳腳相向。
他不敢還擊,稍稍有一個瞪眼的目光,自己所在的籠子就會下降。
時鬱白直接放棄了抵禦,他一動,他的女人就會收到驚嚇。
他寧願所有的傷痛驚懼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一分一毫都不要落在艾小橙的身上。
可殊不知,原本就是心連心的兩人,無論是棍棒落在誰的身上,另外一個的痛苦一點都不會少。
艾小橙見時鬱白被虐,整顆心已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
不要!
不要!
嘶吼不出聲,哭成淚人的艾小橙隻能拚命那腦袋一下一下砸著籠子。
不能那麼對他。
那是她最愛的男人!
他身上多一條傷口,她就會緊張心疼半天。
現在見他被人這樣爆斂的虐待,艾小橙從來沒有這樣絕望過。
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輪番轟炸,艾小橙挺不去了。
如果可以,她隻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結束這一切!
……
啪的一聲。
那份轉讓書書扔在了時鬱白麵前。
阿朗:“把文件簽了!”
時鬱白艱難的抬起來頭,忘了一眼懸在不遠處的艾小橙。
她蜷縮在籠子一角,因為痛苦過度,而在瑟瑟發抖。
沒有什麼比她跟孩子更重要。
抬手摸起簽字筆之前,時鬱白眼角的餘光有偷偷的瞟向身旁的祝戈。
祝戈會意。
此時此刻,阿朗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份文件上。